禁漫天堂小说

繁体版 简体版
禁漫天堂小说 > 县令又在忙基建 > 第31章 第 31 章

第31章 第 31 章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免注册),举报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并刷新页面。

“谁?王家有玉簪……”

白骨案和贺州想的恰恰相反,从把尸骨挖出来一直到指认出尸骨姓名,不过一上午。

王夫人哭喊的声音尖锐凄惨,直到最后一口殷红的血喷在告示上,体力不支的晕过去了。

她粗糙的手指死死的抓着告示的一角不放。

贺州看了看隔着袖子把人抱了起来,王小胖小声道谢,挎着两个宽大的竹篮在前面带路。

周围被着一幕早就引来不少人围观,叽叽喳喳的讨论着王夫人家的消息,闲聊里陆陆续续传来的消息就是王家不但不可能有玉簪,而且背着债款。

贺州只是听着心里也不急着下定论,王夫人发自内心的哭喊可是演不出来的,他视线往前,只看到王小胖低着头在前面带路,好似听不见周围的讨论。

“小胖,你母亲说的文良是?”

“可能是我父亲吧,我也不太清楚。”

稚嫩的声音顺着风声传来,许是觉得自己说的过于简陋,他转过头补充道:“我五六岁的时候,阿爹就离开家了,说是要去闯荡了但是一直没回来,谁能再见就是白骨……”

他垂着眼少见的没有往日的俏皮:“大人反正也是陈年旧案,能否等我啊娘休息好了再来盘问?”

“可以,五六岁是记事的时候吧,你还有印象吗?你父亲出门是干什么?”

“不记得了,那几天我失足落水了,被发现的时候发了高烧。”

谢寻之走上前接过他手上的竹篮:“给我吧,倒着走路容易摔倒。”

王小胖眼神一呆,松了一直大的竹篮给他:“先生多虑了,我可是十里八乡出了名神童,这路上那有个坑,倒背如流。”

“是是是!那神童下次上课能不能不睡觉了?”

他脸色发红,抓了抓头发:“下次……下次……今天还多谢先生帮助!”

谢寻之敲了敲他的脑袋:“你不笨,就是不太认真想想你啊娘。”

王家住在县上最偏远的地方,紧紧的靠着山,屋子都是小木屋围着栅栏,里面的矮矮的老妇人手上端着簸箕喂着小鸡。

老妇人见到晕倒的王夫人,顾不上喂鸡连忙扔下簸箕跑了过来,声音急切:“阿霞这是怎么了?”

她拉开有些生锈门闩,拉住王小胖:“鑫升你娘这是怎么了!不会被街上杀千刀的欺负了吧!”

“不是奶奶,今天衙门贴了啊爹的消息,娘……娘看完哭晕过去了。”王小胖拍了拍奶奶的手,像个小大人一样。

“奶奶你先去把啊娘的药熬上,我去照顾娘,顺便收拾一下今日没卖出去的方帕。”

贺州把王夫人放下,他的胳膊有些酸痛:“这么偏,王小岂不是上学要走好久?”

“嗯,一早还要起来,到县里收拾摊位,晚上挨家上门问要不要方帕,收旧衣服和需要缝补的衣服,所以他上课睡觉,我一般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贺州点点头,观察着这件屋子,矮小的茅草房只有一张床长短,整个屋子格外局促,床靠着柜子,贴着梳妆台,连个多余的桌子都摆不出来。

梳妆台上也没有胭脂的踪影,只是仓储的摆着一块铜镜一把梳子,剩下全是做女红的东西。

他拿起铜镜里面显现出他的莫样,浓眉大眼脸颊锋利,铜镜反面是鸳鸯起舞的图样。

“那东西已经在很久了。”王小胖搬来两把靠背椅过来。

两把椅子放在房间格外的拥挤,他放下就跑了出去,没一会端着茶壶和碗回来了。

“先生见笑这间是主卧,还是有些窄小。”

谢寻之推着他出去:“不用倒茶,先出去吧,院子里也好谈话,呆在屋里诸多不便。”

贺州搬着两把椅子往外走。

院子腾升起苦药的烟火,王奶奶坐在烧炉前,长时间的重活早就让她累弯腰。

她一边扇着扇子一边悄悄的擦着眼泪,小声的抽泣声掩盖在烧火的木材中。

“大人……”

贺州收回在院子里打量的眼神:“怎么了?”

“我家文良……他……他还好吗?”

这句话落在院子里沉甸甸的说不上话,贺州手指贴着碗的边缘,眼神透漏着无助:“我听王小说在他小的的时候,他父亲就离开了吗?”

“是的,几年前我们家还是荠兰数一数二的,只是……一场天灾地里颗粒无收,文良拿着阿霞的嫁妆要去当掉。”

“村里人都说他是负心汉,也是文良从小就调皮捣蛋,他……”

声音顿住她抬起一双发黄的眼睛盯着他:“大人逮到他也要治他一个抛妻弃子罪。”

“好…好…”贺州目移视线转向谢寻之,张嘴无声的说:“怎么办……”

谢寻之低着头小口喝着水,好几次看向一旁都没说来话,也只是跟着附和。

“大人吓吓他就好了,文良胆子也小,干不出太出格的事,其实就是害怕了。”王奶奶连连摇手。

“大人文良啥事能回……”

“奶奶你说什么呢,阿爹……他死了……”王小胖真好出来,他的袖子挽的高高的手里拿着淘米的水瓢。

贺州呼吸一沉下意识的捏紧衣角,院子里瞬间安静下来。

事情其实没有他想到那么严重,王奶奶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落寞的摇着手中的扇子。

“阿霞是个好姑娘,这些年她没怨过,最苦的就是她了,两个人从小玩到大,阿霞脾气软文良总为她出气,两个人过了这些年了,文良没消息的时候,所有人都说他是负心汉……”

絮絮叨叨的声音如同风声吹过,平淡的声音下透着悲伤,或许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从两个人结婚一直说到现在,中间穿插着王文良小时候的故事,扇子慢悠悠的晃着。

贺州只待了一会就离开了,站在门前好像还能看到王奶奶还在讲着,王小胖在他旁边踩着小板凳在洗菜。

“寻之,怎么感觉……”

“难受?”

他点点头:“好像有点,你说这个王文良要是去城里路上就被杀害了,那王小他娘不得……”

“不是说了吗?王文良迟迟未归的时候,周围的人都说变心了,但是王夫人一直坚持他遭遇不测了,还一度追出县外……”

贺州听着,眼底显现的却是谢寻之的模样,若是自己迟迟未归,不知道谢寻之会不会难受。

不过还是不要难受了,谢寻之身体本来就不好,若是哭出来指不定要有多难受,雪白的眼尾染上艳红色。

可能他不会放肆的哭,只是强忍着扬起脖颈小声的抽泣,这样更伤身体,古代没有遗照。

“贺兄走访周围吗?”

“你会抱着我牌位哭吗?”

话是同时说的,谢寻之听的一愣眨了眨眼,声音疑惑:“什么?”

“嗷,啊!”

贺州一不小心把自己心底的话说出来了,尴尬的四处乱转,他摸着早上谢寻之帮他束好的头发。

“我是说……王小他家好像没有王文良的牌位……”

“嗯,他们肯定都不愿意相信王文良死了。”谢寻之也没有细细追究,轻轻的拉住他胳膊:“去走访吗?”

“走!”贺州仰着头开始分析:“但我感觉那具白骨多数就是王文良了。”

“我也感觉,王夫人都把玉簪说的那么仔细了,哎,再见只剩下白骨……还真的令人唏嘘。”

他低下头热气洒在谢寻之耳边:“你说那一场天灾……真是天灾吗?”

“我看过衙门记录,荠兰县只有三年前有一场蝗灾,那一年颗粒无收,县令下台,陈家入住开始大肆收管田地,在半年后几乎掌管了大部分田地铺子。”

“有点意思,所以王文良才会拿着玉簪去外面当。”

谢寻之赞同的点头:“假如按照这个说法,当时的王文良就是让陈家到了不得不杀的地步了。”

“寻之你还记不记得检举信!”贺州眼睛发亮:“上面写过陈家收取田地的方法并不干净,恐吓、暴力都是常有是事情,你说这能不能算是扳倒……”

“不行!”

谢寻之语气严厉,拉着他靠在一边的空地,确定四下无人才继续说:“现在外面根本不了解陈家的实力,也不知道荠兰这么久没有县令是什么情况。”

“我知道,就是说敲打、敲打呢?”贺州清楚的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心底还闪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冲动:“这么久陈家都没什么动静,还不如我们先出手,案件先立下来呢?”

“太危险了!一没证据、二没线索!”谢寻之拧着嘴,不赞同的说法溢于言表。

“那王小要是问起来呢?你想想他五六岁就……”

谢寻之手指抵住他的嘴无奈的摇头:“你不去从商真是可惜了,我不是……至少现在不行!查案和给陈家定罪并不冲突,我们现在最应该做的就是走访。”

“好吧。”贺州眨眨眼,他抓住抵在嘴边的手掌,凑到手腕处狠狠的闻了闻。

“寻之你沐浴用的不是寻常的皂角吗?”

谢寻之想把手抽回来,不料后者握的紧,只在手腕处留下一道红痕。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