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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一碗素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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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谢绥抑醒来,怀里是空的,旁边是凉的,他惊然坐起,况嘉一靠坐在桌台上望着他。

“谢绥抑,你昨晚说梦话了。”况嘉一说。

谢绥抑嗓子哑着,挪动到床边,正对着况嘉一,被子搭在腰腹上,问:“说什么了?”

“你说爱我。”

“你爱我?”

“不是,是我爱……”况嘉一收音,无言地看着他。

谢绥抑低沉地笑,“不是梦话,我爱你。”

“行。”况嘉一往外面走,丢下一句,“洗个脸来吃早饭。”

况嘉一早上烧了热水,谢绥抑到厨房的时候盆里的水还冒着热气,他在这边洗脸,况嘉一在右边对着挂在墙上的镜子理头发。

没有梳子,况嘉一随意地用手抓了抓。

谢绥抑直起身,一边用毛巾擦脸一边看他,突然出声:“你这边有条发缝好大。”

况嘉一的手顿住,眼尾扫过去,谢绥抑又低头浅浅的笑。

早饭是况嘉一煮的面,谢绥抑坐下用筷子翻了翻,况嘉一在一旁说:“你把它翻烂了也翻不出东西,家里只有面条,凑合吃。”

谢绥抑对吃面条无异议,翻一翻是下意识的举动。

毕竟这么多年,除了他自己,只有况嘉一给他煮过一次面。

“很难吃吗?”见他吃的这么慢,况嘉一不自信地问。虽然他有经常下厨,但况嘉一自己主打一个能凑合就凑合,只要不难吃到让他吐出来,他都能咽下去。

“你要觉得没味道的话再加点盐。”况嘉一说。

“有味道,和之前一样好吃。”

况嘉一似乎忘了他曾给谢绥抑煮过面条,疑惑地思索几秒,又囫囵地点头,当糊弄过去。

“昨天...”

“停。”况嘉一举起一只手,“你要说这个就可以闭嘴了。”

今早醒来况嘉一花了半分钟才搞清楚自己的处境,毕竟一睁眼这样一张放大版的帅脸怼在自己眼前,况嘉一承认他不争气地吞咽了下口水。

随即而来的是昨晚荒唐又混乱的记忆,冲击得况嘉一脑子嗡嗡的响,他克制着没吵醒谢绥抑,从他怀里钻出去。

清晨的空气冰凉又冷冽,况嘉一蹲在走廊下自我催眠。

虽然没否认,但也没承认喜欢。

虽然用手解决了一下,但也很正常。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有需求正常,解决一下也无可厚非。而且都什么年代了,床上你情我愿,开了灯下了床各自桥归桥路归路,闭口不谈昨日事是默认准测。

显然谢绥抑不知道这个准测。

他擦擦嘴,看样子并不想略过。

“我的技术还满意吗?”

况嘉一点头点头点头,连说三个满意,合手求饶,“太满意了,求你别问了行吗。”

谢绥抑说好的,又止不住弯唇。

“你下午走吗?”况嘉一问。

“嗯,和我一起?”

况嘉一盘算了一会,说也行。瞄到谢绥抑的神色,忍不住开口:“你到底在得意什么?”

谢绥抑摇摇头,起身把碗收到厨房,顺便洗掉。

况嘉一靠在门口看他。谢绥抑高,肩宽腿长,衣服怎么穿都好看,此刻他弯着腰,认真地在土灶台前洗碗,恍惚给况嘉一一种过日子的感觉。

谢绥抑洗着碗,忽然叫况嘉一过去。

况嘉一懒懒地走过去,谢绥抑挤出一个泡泡递到他面前,问:“玩吗?”

况嘉一残忍地把它吹破,谢绥抑又挤了一个。

“不玩,幼稚死了。”况嘉一吐槽着走了。

谢坪上午埋,谢绥抑让况嘉一在这里等他,况嘉一说可以过去帮忙,如果谢绥抑需要的话。

“不用。”谢绥抑碰碰他的头,他对谢坪完全没感情,没有爱,也谈不上非常恨,听到他死了心里无波无澜,甚至还可惜他现在才死。

刚知道当年真相,况嘉一被送进去那会,谢绥抑是希望他立刻死的。

下午去机场的路上况嘉一睡了一觉,醒来发现他靠在谢绥抑肩上,不知道是自己挪过去的还是被人掰过去的。

见他醒了,谢绥抑手放在他后脖子上,替况嘉一揉捏放松。

他很多举动做的太亲昵,又太自然。在况嘉一不知不觉间谢绥抑好像已经成为他默认的恋人,只差况嘉一一个点头,他们就可以在一起。

但况嘉一什么时候会点头,他自己也不知道。

“你回临江干什么?”况嘉一在候机室里问谢绥抑。

“不干什么。”谢绥抑坐在椅子上,平淡地说:“陪陪你。”

“然后呢?”

“等你回远溪,我也回来。”

况嘉一好奇:“你现在的工作是?”

“我之前在海外有投资,方既成不知道。”谢绥抑说:“去年就在远溪看好地方了,年底交付,还有两个项目在谈。”

况嘉一听得不明不白,只抓住了一个关键词,“你去年就想回远溪了?”

“嗯。”其实更早,谢绥抑没说,况嘉一手搭在大腿上,谢绥抑把它抓过来,捏他手指玩。

“为什么?”

“不知道。”况嘉一手上没什么肉,只有靠近手掌那有一点,软软的,谢绥抑捏了捏,抬头说:“可能还是想见一下你。”

因为这一句话,谢绥抑获得回程路上玩况嘉一手的权利,几个手指头被他来回摆弄,最后飞机要落地时,他把手指插进况嘉一指缝,十指相扣了一会,在广播声响起时放开他的手,冲况嘉一满足地笑了一下。

况嘉一在那一瞬间想,算了,直接和谢绥抑说在一起,但又在谢绥抑过来揉他头时止住了这个想法。

医院观察了两周后,医生终于同意转院申请。

况嘉一在远溪才安顿好,手机掐着点响起,周任航大嗓门冲出声筒:“出来吃饭!”

“在哪儿?”

“楼下,我已经到了,哥捎你过去。”

周任航的车刚买那会他宝贝的不行,恨不得天天抱着车睡,现在他对车就像对养废的儿子一样。

况嘉一下楼看到他车胎上满是泥巴,问:“你越野去了?”

“nonono。约会。”周任航搓了搓手,宣布:“不出意外的话,哥今年过年终于不再是一个人了。”

“你打算变成什么?狗?”

“...滚。”

周任航拦住况嘉一要拉开副驾驶车门的手,抬下巴,“你坐后面,她不让我副驾坐别人。”

况嘉一有冲动想自己打车,但还是屈辱地坐到了后座。

车开出去一段,周任航止不住地从后视瞄况嘉一,“你对我的恋情就没一点好奇?”

“没有。”

“也对,你是同性恋。”

况嘉一不理他,周任航又问:“同性恋和异性恋有什么差别吗?”

“一个是跟男的谈,一个是跟女的谈。”

“还有呢?”

况嘉一好整以暇地建议,“要不你去谈一个男的试试呢?”

“算了吧,我下不去嘴。”周任航想想那个场景,抖了抖,关心道:“你跟谢绥抑现在怎么样啊?”

况嘉一没吭声。

“在追?在一起了?”

“差不多吧。”

周任航好一会没说话,等到红绿灯前,他踩下刹车,唤了况嘉一一声。

况嘉一抬眼,周任航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问:“他知道吗?”

“不知道。”

“你不打算告诉他?”

“没必要。”况嘉一转头看窗外,天阴沉沉的,十二月了。

“都过去了。”况嘉一说。

本以为晚上只有他们几个人小聚,结果周任航不知道怎么把在远溪的高中同学全喊过来了,嚷嚷着要喝酒,况嘉一没喝。

因为上周和谢绥抑玩斗地主输的太惨,被迫同意他一个要求,做好准备听谢绥抑说亲亲抱抱在一起之类的话,没想到他要况嘉一答应今年结束前都不能抽烟喝酒。不知道是不是料到况嘉一年底有不少聚会,反正况嘉一是只能同意了。

吃完饭周任航又要去唱歌,况嘉一想走走不掉,好歹唱歌的人都是他熟悉的,他坐在角落里一边和陈述嗑瓜子聊天,一边同时在手机里和谢绥抑有一搭没一搭的聊。

谢绥抑最近很忙,他要开公司有钱不够还得有人,况嘉一很难想象谢绥抑这种性格怎么和别人一起合作,谢绥抑又不喜欢交朋友,偶尔听过几次他打电话,况嘉一就明白了。

能力拔尖的时候,自然有人靠上来找他。

明明连睡觉的时间都不够,还要挤出空来临江陪况嘉一。大概是意识到那天晚上做的过火,谢绥抑老实了一阵。

这段时间最多揉揉况嘉一的头,没人的时候牵着况嘉一的手,在楼梯间里拥抱。让二十五岁的况嘉一以为自己在谈十五岁的初中生恋爱。

“你在和谢绥抑聊天吗?”陈述看到况嘉一的屏幕,问。

“嗯。”况嘉一没隐瞒,直接说:“等会周任航要是说我喜欢他,你别惊讶。”

陈述笑笑,“我不惊讶,我知道。”

况嘉一惊讶了,问:“你怎么知道?这段时间你都没和我们见面。”

“不是现在,是之前。”今晚席间说了太多高中的事,陈述也难得回忆起那段青葱岁月,“那时候你看他的眼神不太一样。”

况嘉一不好意思地问:“很明显?”

陈述摇摇头,“不明显,只是我比较敏感。而且我也不确定,就感觉谢绥抑对你来说应该比我们都特别。”

周任航曾经也说过类似的话,倒是况嘉一自己有很多细节记不清楚了。他手里的手机响了响,谢绥抑忙完问他在哪,要来接他。

【况嘉一:算了吧,坐车过来这里挺麻烦】

【xsy:开车,我买车了。】

【况嘉一:?钱就赚够了?】

【xsy:暂时没有,现在在远溪经常要用,所以就先买了一辆别的。】

谢绥抑要用车的地方无非是来找况嘉一,接况嘉一,送况嘉一,这辆车基本算是为况嘉一买的。

况嘉一把地址发过去,谢绥抑回复他好,三十分钟后就到。

快十点时况嘉一给他发信息。

【况嘉一:你到哪了?我出来吧】

【xsy:外面冷。】

【况嘉一:行吧,这个地方有点绕,你找的到吗?】

谢绥抑发来了位置共享,况嘉一点进去,两个头像在地图上几乎重合在一起。

况嘉一站起来,谢绥抑应该是已经到了。

“你去哪?”周任航用话筒喊他。

“回家了。”况嘉一头也不回,推开门走几步就和走廊上的谢绥抑撞上,谢绥抑外衣上还沾着外面的寒气。

“还挺快的。”况嘉一笑了笑,说:“你等我一下,上个厕所。”

谢绥抑点头,站在走廊里等他。

远处包间的门悄悄被推开,周任航探出一个脑袋,看到谢绥抑,扬了扬眉毛。“谢总,进来聊聊天吗?”

谢绥抑拉开门,沙发上坐了六个人,除却陈述和周任航,其余的谢绥抑都面生,但估计是当年和况嘉一要好的。

“你叫他进来干嘛?”向茉问。

“聊聊天嘛。”周任航随便把话筒塞给一个人,挤到谢绥抑身边,陈述和向茉不放心地跟过去。

“你现在是在追况嘉一啊?”

他身上有很重的酒味,谢绥抑和他拉开距离,想到况嘉一刚才身上清清爽爽的,应该是没喝酒。

谢绥抑点了下头,“嗯。”

“哦,那你喜欢他?”

“是。”

周任航就笑,“那他喜欢你吗?”

谢绥抑不说话了。

“那你知道他当年喜欢你吗?”

“知道。”

“你知道?”周任航凑近他,音效灯五彩的光在他脸上闪烁,周任航眯了眯眼,“你真的知道?”

谢绥抑觉得和周任航讨论这种事情没意义,这是他和况嘉一之间的事,他起身想走。

周任航在后面轻飘飘地问:“那你知不知道况嘉一差点死在你家楼下?”

谢绥抑有片刻的空白,他回头紧紧盯住周任航,试图拆解他那句话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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