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木源打了个冷颤,搓了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
“对面在闹什么啊?”
宫侑抱着手臂看着对面吵闹的情景。
虽然说是比赛,但因为只是练习赛,而且乌野的场地并不算太宽阔,他们这边准备的时候是能够清晰看见和听见对手在干什么,说什么。
——
“日向boke!”影山飞雄拉着快缩成一团的日向翔阳。
明明刚刚还那么活力四射的人,现在却白着一张脸,头冒虚汗。
泽村大地看着日向翔阳不舒服的样子,询问他需不需要去医务室看看。
日向翔阳坚定的摇头,好不容易能和其他学校比赛,他才不要缺席呢。
“我只是想去上厕所。”
因为两对比赛安排的时间比较紧,在加上白鸟泽和音驹比赛结束的时候,日向翔阳全心的注意力都在之前偶然碰上的朋友竟然是音驹排球部的这一事实所震惊,反倒没有意识到自己马上也要比赛了。
还是和传说中的排球强校——稻荷崎比赛。
音驹都那么强了,都没能打赢白鸟泽,他们岂不是会更惨。
换上运动服后对比赛的恐惧感后知后觉的爬上日向翔阳的心头,落下一片阴影。
日向翔阳挣脱影山飞雄的魔爪。
“我快要撑不住啦!”留下这么一句话就往厕所奔去。
不过幸好离比赛开始还有点时间。
“真是青春热血的后辈啊。”尾白阿兰发出感叹,转头看见脸上若有若无带着嘲讽的青木源和已经开始热身的理石平介。
‘为什么我们队里的后辈就一点也不可爱呢。’尾白阿兰在心里发出遗憾的感慨。
宫侑坐在休息凳上,关西腔的语调里依旧带着某种欠打的幸灾乐祸。
”要是之前的问题现在再犯,黑须教练肯定会把你们的脑袋捶进乌野排球馆的地缝里的。“
角名伦太郎毫不留情的拆穿他。”这是黑须教练对你的警告吧。“
虽然队伍里仍旧有着各种各样的问题,但青木源和宫侑依旧在黑须教练心里是刺头中的刺头。
青木源半点没搭理宫侑就差盯着他说的警告,只是一门心思的思考怎么在全员大佬只有自己是萌新的情况下打出自己的精彩片段。
哪怕只有一秒也能大大减少他在比赛后直接被排球部劝退的命运。
或许是被之前白鸟泽和音驹比赛的热情所感染,青木源觉得自己的脑子热热的。
“我去厕所一趟。”
在青木源走后,宫侑不可置信的小声喃喃。
“这家伙不会真的因为比赛紧张了吧。”
角名伦太郎开口。“比起这家伙因为紧张的想上厕所,我更宁愿相信他去厕所威胁那个乌野的小不点去了。”
当然角名伦太郎是说笑的,以青木源的性子恐怕那小不点的实力从来都没入过他的眼。
“他俩不是关系很好吗?白鸟泽和音驹比赛的时候,乌野的日向君一直在和青木桑搭话呢。”
宫侑拍了拍理石平介的肩膀。
“平介,你就是太单纯了,才会被青木源的表象所欺骗。”
那家伙与其说和那个乌野的小不点关系不错,不如说那个小不点从来都没有入过青木源的眼。
当时和他搭话的是小不点还是随便什么人都不重要,只是青木源想说而已。
就连稻荷崎的队伍里,真正能出现在青木源眼睛里的又有几人?
宫侑想起对内训练赛时,青木源那泛着光的眼睛,瞳孔里是冷漠清凉的绿,是无人问津的林海。
青木源本来就是一个相当自我的人。
就算是对他表现的十分尊敬的北队,他也只是像是尊重某种雕像,而不是发自内心的对北队的实力。
他的眼里从来没有谁的倒影。
天才的通病在青木源的身上仿佛格外清晰。
孤僻,傲慢,目空一切。
带着高高在上的边缘感,好奇的摆弄,看着凡人的苦苦挣扎。
他当然相信,就算是稻荷崎,在青木源不感兴趣后也会被毫不犹豫的舍弃。
队内的大家对青木源的感官并不算坏,但也不算交心。
要说原因的话,大概是因为他的眼和心都太难靠近了。
他们之间拥有某种隔绝的屏障,青木源则是透过玻璃观察动物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