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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盈盈见状,连忙识趣地住口。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惹得皇帝不高兴。
顿了半晌,尚盈盈慎重小心地发问:
“万岁爷可是有什么烦心事?”
晏绪礼沉吟良久,才默默道:
“的确有些事,很令朕为难。”
摩挲着套在指根处的玉韘,晏绪礼嗓音暗藏微哑,沉沉传入尚盈盈耳畔:
“朕素来知晓,掌中皇权快利如刃,既可护国安民,亦可伤人无形。如今天下万物,皆在朕一念之间。可正是这一念,才最是难断。决断之下则必有牺牲,朕虽为天子,却也不敢轻言‘无所不能’。”
若放纵己欲,强囚一缕清风于金笼,或许能得一时欢愉。但那清风,却再也不能自由地拂过山川湖海。
权力愈重,愈需权衡。欲望愈深,愈需克制。
更何况他一念兴起,又能延续多久不衰呢?
晏绪礼眼眸微垂,似是在说些与她无关之事。可尚盈盈听着却很沉重,又如在云里雾里一般,不解其意。
思来想去,尚盈盈只好笼统地宽慰道:
“万岁爷肩负江山社稷,有时做出些取舍也是应当的。无论是何人何事当前,皆须以您为重。万岁爷龙怀舒畅,方为黎民苍生之幸。”
玉扳指已在皮肉上硌出红痕,晏绪礼听罢她此言,却忽而松开掌心,低笑一声。
晏绪礼侧首,目光灼灼地凝着尚盈盈,认真发问:
“你当真如此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