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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死了!死了?微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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玳瑁村,灵河河堤。大雨初霁,灵河水退,河道淤塞。几位年龄较长的壮汉正站在高高堆起的泥土旁,表情满是呆滞,外围聚集众多村民,正争先恐后地围着什么东西。

人群中心,是一个盖着白布,一动不动的□□。

尸体旁伏着一位老妇和一位青年女子,后者正是刚刚来街上叫人的那位姑娘。二人此刻皆是泪流满面,口中哀恸之音听得人心有戚戚焉。

站在他们身后的,正是刚刚急匆匆赶来的徐溪山、卢杏和陈木三人,陈木紧紧攥着陈森的手,右手抠住自己的衣襟,骨节用力到泛白。

“我的儿——”老妇哭嚎道,随即她眼睛睁得溜圆,嘴里癫狂地念念有词,“凭什么死的是他,凭什么?他还那么年轻,凭什么死的不是别人!!”

“娘,您不要这么说。”旁边的少女抹了抹泪,拉住老妇的衣裳。

人群中本是同情与唏嘘之声不绝于耳,但此刻老妇的话似是意有所指那些站在一旁与何燏一起挖河道的中年人,路人听罢,对她的言论颇有微词。

有人皱眉道:“啧啧,说话这么难听,果然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哎,这何家老大也是个好人,年纪轻轻,走得这么早。”

还有人同情道:“造孽,家里顶梁柱死了,不过还好留了个女儿啊,也算是有个念想。”

一个村民轻蔑道:“要我说啊,生男生女对她都不重要,结局都一样。”

“怎么说?”

“女儿何娣总归是要嫁出去的,那男的也给他老何家留不了后。”村民轻轻捂住嘴巴,面露厌恶,但声音却没丝毫掩饰,在场的所有人听得清清楚楚,“断袖,恶心,走后门的家伙,死不足惜。”

话音一落,何老太瞬间如被踩了尾巴的老虎一般拱起脊背,爆发出了一股强烈的力量,刹地冲到了嚼舌根的那人面前,颤抖地举起拐杖,作势要朝那人的嘴巴狠狠打去。

但她一个半只脚踏进棺材的人力气甚微,那拐杖瞬间就被抽走,但何老太嘴上未停:“死无侬啊!林北翠配嘎你献落!”

周围的人瞬间脸色各有各的精彩,尽管徐溪山没有听懂,但是看脸色,猜得出这绝对不是什么好话。而站在一旁的陈木自从刚刚开始,脸色便一直十分苍白,本来就白净的脸,此刻却像是一个将死之人,完全是毫无血色了。

刚刚那人骂的话一字不落地进了他的耳朵,徐溪山是个百毒不侵的人,但那些词实在是难听,他默默地望了身旁的陈木一眼,就在他想说些什么的时候,人群又有些异样的声音传来:

“诶,你看看那是谁?”

在何老太和村民吵得水深火热之时,一个人突然朝陈木这边投来目光。

有人惊讶道:“这不是,这不是何燏的那个老相好?”

“天呐,他居然还敢抛头露面?”

“看他那病怏怏的样子,怕不是被男的搞出了什么毛病。”

“喂,积点德吧,人都走了还这么说人家。”

......

那些话越来越不堪入耳,徐溪山听得怒火中烧,身子比脑子先动,一把上前抓住那人的手腕,道:“你说什么。”

那人吃痛,打量了徐溪山一眼,见是个陌生面孔,有恃无恐道:“你谁啊?新来的也有你说话的分?”

闻声,何老太一扭头,正正撞见了陈木,她脸上的愤怒瞬间转化成厌恶,恶狠狠地剜了他一眼,陈木狠狠地颤抖一下,逃避般地闭上了眼。

“等等!”一道惊呼将乱成一锅粥的吵闹停下,竟是一直站在一旁的卢杏惊叫了一声,他正非常“大逆不道”把何燏露在白布外面的手牵了起来,然后在众人的一种沉默中叫道,“他没死!”

这下真是一石惊起千层浪,陈木身体一顿,向卢杏投去一个卢杏看不懂的眼神,徐溪山道:“怎么回事?”

“我刚刚摸了摸,人虽然是凉的,但脉搏还有,我还看到了他手指动了一下。”

卢杏的医术徐溪山向来是信得过的,此言一出,他便蹙眉道:“你们见人昏过去了,一个医生都没叫吗?就这么草率地把人盖了?”

盖布的“始作俑者”此刻低着头躲到一边去了,有人为难道:“我们这儿,哪有什么正经大夫,大家都是熬一熬就过去了。”

何老太和何娣听到何燏没死,顿时喜出望外,何老太一改面色,看着徐溪山虽然一身粗布麻衣,短发微有些潦草,一副随性逍遥但仍气度不凡的模样时,急切道:“你们是大夫?那你们救救我儿子啊!”说完,她膝盖果断地往下一垂,徐溪山眼疾手快把她拉起来,道:“用不着行此大礼,总之,先把人抬回去吧。”

一行人回到何家,徐溪山跟在何老太后面进了门,何老太突然转头指着陈木:“你不准进我家门。”

何娣道:“娘!”

陈木脸上浮起极度的难堪之情,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尴尬的沉默。卢杏道:“这位婆婆,你用不着这样吧?”

徐溪山抱拳立于一旁,道:“他不进去,我们也就不进去了,把你儿子放这儿地上吧。”

见徐溪山不好说话,何老太面上一阵精彩,似是做了好一会儿心理斗争,不知道是不是为了他的宝贝儿子不着凉,一阵僵持过后,头也不回地往屋内走了。

“走吧。”徐溪山迈开腿。

谁料陈木却是摇摇头,牵着陈森后退几步:“不必了。”

“陈大哥。”这时,何娣怯生生开口,“你进来吧。”

何娣继续说:“如果哥哥醒了,第一眼肯定也想看到你。”

陈木沉默了半响,须臾,僵涩地一点头。

正如卢杏所说,何燏真的没死,完全是村民医学知识不够,闹了个大乌龙,现在人没什么大碍,只等苏醒就好了。问及事件经过时,许多在场之人的第一反应都是“何燏是自己主动往水里走的”。

在徐溪山详细的引导之下,把何燏抬回来的一个村民扣扣脑袋,说了一个更详细的版本:“我们当时正在挖泥,何燏说他想喝水,就随便去河里舀了一瓢......”

徐溪山嘴角一抽:“刚退洪的生水都敢喝?”

村民奇怪地瞥他一眼,道:“你外来的,不太清楚,灵河是我们的母亲河,我们祖祖辈辈都这样喝,没喝出个什么毛病。”

“......罢了,你继续。”

那村民继续道:“喝完水,我们想叫他过来搬东西,结果叫了半天没回答,转头一看,那他就一股脑地往深水处走,怎么叫都不应。”他犹豫了一下,道:“等我们游过去的时候,他都飘起来了。所以啊,这也不怪我们认错吧......”

徐溪山对这草率的判定简直是无语,他懒得掰扯,思索了一会儿,问:“你们其他人没喝?天气这么热,不可能不口渴吧。”

村民道:“我们都是有家人送饭送水啊,没必要再去打水。”

“那他是没人送?”

一直沉默的何娣突然道:“其实,今早上是我给哥哥送饭的,但是稍微去晚了点,一去,就看见哥哥......”

何老太本是在一旁捂着自己的心肝,听完这话,她狠狠揪上何娣的耳朵,怒气冲冲道:“都是你把你哥害了!”

“何夫人。”徐溪山往前一站,默默隔开了何娣和她的距离,“你儿子醒了。”

何夫人立刻喜笑颜开,松了手,捧着一把泪就蹦着过去了。

卢杏凑过来,露出半个脑袋,道:“你没事吧?”

何娣揉着耳朵,眼睛红红道:“都是我不好。”

徐溪山最看不得人哭,尤其是小孩和女孩子哭,他本想拍拍她的肩膀,顾及到对方是女孩子,那手便悬在了空中,将掌变拳,然后,不知道怎么想的,给人家竖了个大拇指,道:“好啦,不是你的错,别哭了。”

那头何燏很是费力地睁开了眼睛,看着整张脸浮在他眼睛上空的何夫人,迷迷糊糊地叫了声:“娘......”

何夫人简直是欣喜若狂,刚应了半个“诶”,下一秒,他儿子的话就让她笑不出来了——

“陈木呢,您看见他了吗?”

屋内的人均是脸色一变,有看热闹的,有抬头望天的,有何夫人这种眼角耷拉到了嘴皮的,有卢杏这种一脸懵的,还有徐溪山这种莫名很畅快地轻笑一声,但很快就收了回去的。

“我......我好像看到他在水中央,我就去找他,我......”

一直一言未发的陈木此刻走上前,站定在何燏身边。那张脸出现在何燏眼前的一瞬间,他浑身一顿,然后闭上眼睛,喃喃道:“幻觉。”

“不是幻觉,何燏。”

陈木手一动,似是很想拉住他的手,但最终还是放在了床边,只是凑得更近了一些:“不是幻觉,你看着我,我在这里。”

何燏彻底愣住了,半响,他突然不管不顾地抓住了陈木的手,紧紧地贴在自己的脸上,嗓音十分委屈地叫了一声:“哥,我好想你。”

“咳咳。”徐溪山轻咳一声,“不好意思,打断一下,这还这么多人呢。”他上前几步,在一个众人看不见的角度朝陈木挤眉弄眼,陈木反应过来,尴尬地想抽回手,但何燏把他抓得死紧,徐溪山选择性地忽视了两人紧紧相握的手,转头对何燏道:“何公子,可以麻烦你讲讲事情的经过吗?”

何燏缓了会儿神,然后娓娓道来。他所描述的与村民相差无几,喝了水之后,他便像着了魔一样,眼前出现了一阵阵幻觉景象,宛如走马灯一般一闪而过,在他毫无意识的时候,身体就像被操控了一样,自己走到水中央了。

徐溪山问他看到了什么,本是侃侃而谈的何燏突然止住了话头,眼神飘忽不定地朝陈木瞟去,耳朵还一阵飘红。

徐溪山毕竟是个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的成年人,见何燏那副表情,他眉头瞬间一抽。

卢杏还在一旁着急地问:“何公子,你快说呀!你看见了什么?”

何燏犹犹豫豫道:“我......”

“好了,想不起来就别说了。”徐溪山适时止住了这个话题,他对一旁围观的人说,“总之,大家最近不要再喝河里的水了,尤其是生水,那水说不定有问题。”

他现在一副十分正经的模样,很是能唬住人,再加上卢杏刚刚妙手回春,众人对他们很是信服,都忙不迭点头。

天色已晚,见大势已去,许多人陆陆续续地离开了。陈木还被何燏抓着,挣脱了一会儿,无奈道:“我得走了。”

何燏却是一言不发,眼睛只亮亮地盯着他。

一旁的何老太如果有胡子,此刻她的胡子应该已经要被吹上天了,何娣东走一下西走一下,看起来很忙的样子。

“既然何公子已无大碍,那我们就先告辞了。”徐溪山说罢就要回去,拉着陈森就往外走,陈木使劲一挣,把已经被攥白的手抽出来,道:“我走了。”

何燏不舍地道:“哥,你明天还会来看我的吧?”

陈木还没答,何老太阴沉又头痛的声音道:“阿燏。”

何燏面色一沉,声音没了撒娇的意味,很是低沉:“娘。”

后面的对话,徐溪山就没有再听到了,他们已经快步走出了何家。别人家的家事,徐溪山实在是不感兴趣。

只不过,他对何燏和陈木两个人的过去简直是太好奇了,他和陈木也算是朋友了,朋友的前任和他藕断丝连旧情未尽的,虽然是个男的,但徐溪山还是是八卦之魂熊熊燃烧。可他看见陈木此刻格外疲惫的脸,硬生生把自己不合时宜的八卦欲压下去了。

行走在街道上,徐溪山新开了个话题,问:“说起来,你们见过会使人致幻的水吗?”

卢杏思索了一会儿,摇头:“从未,除了专门的药水或者法术入药。”

陈木也否认了,徐溪山接着问:“陈木,这水到底是什么来历?”

陈木道:“灵河,发源于清西山,是村子里最主要的河流之一。”

“母亲河。”徐溪山道。

陈木没有立刻回答,好半响,他低声道:“我不觉得它配得上这个称呼。”

他话锋一转:“你们是准备从河流入手?”

徐溪山点头:“我没见过这么奇怪的水。”如果他没见过,他估计就算了,毕竟他来到这个世界的时间也并不长;但卢杏也说没见过,那必然是有什么蹊跷。

徐溪山说干就干。第二天,他早早起床,顺着河流一路往北,以做社会调查的严谨态度挨家挨户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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