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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第七十七章 东山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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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萸迷迷糊糊间听到一旁有医官说他只能治疗发热症状,皮外伤不是他的治疗强项,如果让他治疗可能会落下疤痕影响美观。

本就只是半清醒的她闭着眼喃喃自语般说了一句“冯翊郡临晋医馆”

有个声音焦急地问:“你说什么?”

“冯翊郡临晋医馆的阿桃,可治皮外伤”,她的后背火辣辣的疼,伤口感染导致的发热让她头昏脑涨,一时间分不清东南西北,还以为如今还在地牢。

才说完这几句话,她就已经累极,再次陷入昏迷。

此后几日,有人不断给自己喂汤药,迷迷糊糊地趴着喝药时,她心里边犯嘀咕,鞭刑还剩二十下,怎么就停了?难道是想治好后再接着打?

几天的汤药下去,终于退热,只是后背的伤口愈发严重,哪怕只是轻轻动一下身体,全身都会感觉到仿佛被撕裂了似的疼痛,白日退热,至夜里又会重新发热。

又如这般过了几天,她才算清醒过来,也终于发现了异样,如今养伤的屋子是陌生的,连伺候的侍女也都不认识,他们说家主每天都很忙,得空才会过来看她。

她想问你们家主是谁,但想到自己带罪之身,还是少说多看为妙。

这样安静地趴了几个时辰,快再次入睡时,她终于等来了谢洐,忙仰起头对着他笑,“谢九叔是来探望我的吗?”

当初,她是被卢奎打得像个猪头一样后直接进了地牢,后来为了能让刺史看到一身惨状,所以也未曾治疗。

哪里晓得杨充提审完后,竟然不再让陆氏探望,自此她头上脸上的伤因得不到治疗,硬生生拖得留下病灶。

如今这些病灶和伤口没有痊愈,她冲着谢洐笑的时候,整张脸让人看了既诡异又惊悚。

谢洐一脸嫌弃地开口,“别笑了,渗人的慌,你再忍耐一下,阿桃今夜该到了。”

阿桃?陆萸这才想起好像和他们提了一嘴阿桃可治皮外伤。

“当初阿桃能把我脚底烂透的皮肉治好,治区区鞭伤肯定没问题”

顿了一下,陆萸问“不是还有二十下吗?不用接着受刑吗?”

“死都死了,谁还管你剩几下”谢洐神色凝重地回。

“死了?我吗?”陆萸一脸惊诧的问,既是死了,怎么还在疗伤?

她一脸不信的看着谢洐,“九叔,你莫不是看我闲得无聊,说笑逗我玩吧?”

“我忙着呢,哪有功夫逗你玩”谢洐不悦道。

“我死了?那现在的我是谁?”陆萸见他一脸疲态,认真的问。

他当初也没想好把陆萸救下来后下一步要怎么做,只想着不能对她见死不救,陆氏那堆人,一个个瞻前顾后的,他是真看不下去才出手的。

“先别管自己是谁,安心养伤吧,待养好身体,我们再合计合计”谢洐叹道。

“我的家人呢?”陆萸大概已经猜到自己是被谢洐救了。

“你以后没有家人了,若要算,我姑且算一个吧”谢洐答。

陆萸听后,沉默片刻,才道:“谢谢九叔救了我。”

从接到判决结果之日起,她一直安静的等着廷尉府的人来建业执行判决,头两天的鞭刑明显打的不是很重,但第三日,每一鞭下去都是痛入骨髓的,如果没有谢洐出手相救,接下来的二十鞭她不知道自己能否扛下去。

如今听谢洐说自己是已死之人,心里也就大概猜到他用了偷梁换柱的办法救下了自己,她不是不知好歹的人,见谢洐一脸的心事重重,忙道:“是我给九叔增加负担,让您如此疲累,我定会安心养伤。”

谢洐却摇摇头,安慰道:“你无需自责,也不用难过,我是因其他事发愁。”

说着,谢洐和陆萸还原了那日的事情。

那日,陆萸受完第三十鞭后气息全无,经医官和仵作鉴定后,廷尉府和卢大公子才同意陆氏为其收敛,因陆萸死得太突然,陆氏也是一时间手忙脚乱。

陆弘想在陆府设灵堂,可陆歆拒绝了,他不让设灵堂也不让设路祭,只想在当天尽快将她下葬,为此卢大公子还嘲讽了一句:“陆侯真是胸有丘壑,心怀大局之人,让卢某甚是佩服。”

陆弘还想和祖父再争取一下,谁知陆歆态度异常坚决,让一旁听着的其他人都侧目不已。

就在这时,谢洐主动提出将灵堂暂时设在华彩阁,反正华彩阁出此变故也做不了生意,既然是在这里出的事,干脆就从这里出殡。

就这样,陆萸的“遗体”从地牢转移到了华彩阁,是收敛遗体,就该换衣服梳洗打扮,谢洐就是在这个时候把她换下来的。

受刑后的陆萸身上没一块好的,脸上也因之前的伤加上长时间被关在地牢,许久不见太阳的皮肤不但污秽不堪,肤色也异于常人,根本看不出人样。

替换她的尸体经过一番梳妆打扮,抹上厚厚的粉和胭脂,再带上她手腕上的珠串后,连陆弘都没发现妹妹被掉包,还在棺椁旁落了几滴泪。

把陆萸替换下来后,趁着陆弘给她出殡前往覆舟山的时候,谢洐迅速将她从华彩阁带回了乌衣巷谢府,她现在就在离陆宅只隔一条街的谢宅养伤。

“所以,木槿是陆府唯一的知情人?”陆萸听后问。

“是,那丫头对你倒也衷心,毫不犹豫就答应配合我行事,为了救你,我可是浪费了一颗上等好药呀”谢洐答。

药?陆萸想起第三日行刑之前,木槿给她喂水的时候偷偷喂了她一颗药,当时说是止疼的药,原来,那药还能让人假死,果真是上等好药。

“日后有机会,我一定赔给九叔”陆萸道。

“这些以后再说吧,我如今还有事想请你相帮”谢洐回。

“何事?”陆萸忙问。

“你这两天再养养,等不再发热,我再和你细说。”

就这样,谢洐说完后就急匆匆的走了。

至夜里,阿桃果真被谢洐抓来了,她没想到谢洐会用如此简单粗暴的办法把人掳来这里。

阿桃被掳后,一开始还是害怕的,后来发现这些人虽掳了她,却也没有虐待她,于是她臭着脸骂了他们整整一路。

待看到陆萸,她先是大惊失色,然后又是哭又笑地问:“女公子怎会在此?”

陆萸勇敢反杀色痞纨绔卢公子的事迹早就传遍大魏,后来,她被判决为鞭刑,大家还为她捏了一把汗,至于鞭刑之后的事还没传开,她也是快到建业的时候才听人说陆氏女受不了鞭刑去世了。

为此,她还哭了好一阵,哪里晓得会在这里见到活着陆萸。

“此事说来话长,这一路上,他们有没有伤到你?”陆萸担忧地看着阿桃。

阿桃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立即在陆萸身旁坐下后,回:“我没事,怪他们一开始没说清楚,害得我以为要被卖去见不得人的地方,担惊受怕了一路。”

说着,她小心翼翼地掀起陆萸的衣服查看后背的伤口。

如今刚入夏,气候还不算很热,陆萸的后背虽然不能盖被子,却可以用一件薄薄的外衫遮盖,之前医官让侍女简单涂抹过止血的药粉,所以,虽然没有立竿见影的效果,却也没有让伤口继续溃烂。

伤口看起来甚是狰狞可怖,但她有把握将其全部治好且不留任何疤痕,于是笑着安抚陆萸,“你安心喝汤药退热,我定会给你配制好药,保证你恢复如初。”

这时,谢洐急匆匆从外面赶来。

阿桃问,“这是你家人?”

陆萸点点头,“他如今是我唯一的家人。”

闻言,阿桃忙起身行礼,“您放心,奴能治好女公子身上的伤。”

阿桃已满十一岁,比去年又长高了不少,她出言保证的时候颇有一副大人摸样。

谢洐回:“只要你能治好九丫头,我必有重赏”

“重赏就不必了,奴只想学医术”阿桃答。

自上次和陆萸一番交谈后,她心心念念想着学习医术,奈何师父不愿意让她学医,所以,刚刚看过医官给陆萸把脉问诊后,她就想用这个来换重赏。

想来世家大族都养着医官,让这些医官教授她一点皮毛医术,应该是容易答应的。

“成,只要你愿意,我让郭老收你为徒”谢洐答。

阿桃闻言,立马欣喜开口,“奴一定竭尽所能给女公子医治。”

就这样,她开开心心地下去配药去了。

陆萸见这样的她,有些后悔那日发热犯迷糊时把阿桃的名字说出来,不能见光的自己被她医治,日后,她若想离开谢氏,就真是难上加难了。

“又再愁什么?小小年纪,愁绪比我还多”谢洐在一旁叹道。

“九叔,华彩阁恢复营业了吗?”陆萸问。

如今距华彩阁出事已过去整整两个半月,陆氏已将茶点生意全部交割给谢洐,那些参与茶点生意的陆氏家奴,谢洐让他们自己决定去留,出乎意料地,他们没有人愿意离开。

华彩阁原来的伙计,除了掌柜,其余全部被灭口,谢洐开始大张旗鼓的去调查,奈何也是查不到任何头绪。

虽然一开始怀疑过掌柜,但他也是被人下了药,如今还半死不活地卧病在床,而给他下毒的小厮已被灭口。

陆萸听后,将之前祖孙二人在地牢分析的结果和谢洐也说了一遍,能养出如此厉害的杀手,肯定不是普通世家,所以这杀手很有可能是跟着参加宴会的世家女眷一起来建业的。

只是,出事后,陆氏不敢大张旗鼓的查,谢洐又还未回建业,所以错过了那些回洛阳的队伍,卢氏的队伍倒是一只留在建业守着卢奎的遗体,却都只是普通护卫,没有悄无声息把人杀掉的本事。

“你先安心养伤,我也会继续查,这里查不出头绪,我就查查那些女眷”谢洐道。

陆萸也觉得查女眷肯定也能查到一些线索,比如张文茵,再比如朱琳和曹姒,他们明显都是布局人。

思及此,她问;“大兄和文茵阿姊的亲事如何了?”

谢洐,“陆氏这回倒是硬气了一回,陆弘以还要继续学业不忍耽误张氏女花期为由,亲自上门将亲事退了,张氏理亏在前,被退婚也不敢大闹,只是和和气气地退还了定亲时送的那些东西。”

看来,陆氏和张氏,自此以后是要分道扬镳了,不过张氏那些后生太差,几乎都是些歪瓜裂枣,陆氏根本没有必要在乎。

谢洐:“别人的事就别操心了,看看陆氏把你养成什么样,一身重伤就算了,还气血两亏,早就听闻陆氏讲究勤俭持家,却没想到他们竟然对晚辈都这么抠门。”

陆萸忙笑着回,“不是这样,是我”

她话未说完,被谢洐立马打断,“不管他们之前怎样,我既然冒这么大的风险将你救下,你就得听我的,好好喝药,喝滋补汤药。”

陆萸伤势严重,加上之前气血亏损的病症没有痊愈,如今只是趴着和谢洐说会话,就已精疲力尽,很快就再次入睡了。

之后几天,阿桃全身心的替陆萸治疗后背的伤,而医官则主攻内伤,陆萸白日里醒来的时间越来越多,夜里也渐渐地不再发热。

在乌衣巷谢府养病十二日后,陆萸随谢洐悄悄离开了建业。

谢洐要带她去会稽郡上虞县东山谢氏别墅,上虞县毗邻山阴县,谢洐说最危险的地方往往是最安全的地方,而且他急着回东山,不放心将陆萸独自留在建业养伤。

于是,陆萸边养伤边赶路,本来两周多就能到行程,花了一个月才到,至东山别墅时,正好赶上东山的蔷薇花开放。

谢洐是个很会享受生活的人,自山脚开始,让人在路边种满了蔷薇,一路花海延伸至别墅大门口,粉色的花朵点缀在绿色的枝藤上,娇艳却又不妩媚,美丽却又清新,散发着淡淡的香气,让人感受到了温馨和美好。

见陆萸伸头欣赏美景时,发自内心的欢喜,谢洐得意一笑,“就这些,只是东山别墅的一点小景而已,待你进了别墅,才知何为人间仙境。”

一行人进别墅后,倒也真应他的话,亭台阁楼、小桥水榭,无一不设计精美,院中绿植更是布局巧妙,一院一景,却无重复,难怪他每年都要花时候回东山小住。

看着生机盎然的院子,陆萸成了黑户以后低落了许久的心,也瞬间被治愈了,俗话说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只要活着,她就要好好养身体,以待东山再起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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