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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第九十章 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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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壬刚从宫里回来听八喜说陆弘和陆萸在中室殿后,来不及换下朝服立即就来寻她。

他其实不想让陆氏的人来寻陆萸,比起陆氏那些长辈,谢洐这个与她非亲非故的人反而待她更真诚更用心。

她在陆氏的那些年活得太累,因为太累她一直忧思过重导致身体气血两亏,如今还在喝滋阴补血的药。

她已还清陆氏那些年的养育之恩,当初是陆氏放弃了她,所以,他希望她从此以后只是谢知鱼,希望她只需像个女孩一样在谢洐夫妇膝下享受他们的关爱。

见到曹壬,陆弘忙起身行礼:“臣见过殿下。”礼毕,他敏锐地发现太子似乎不高兴在这里见到自己。

曹壬确实连个眼神都懒得给他,径直走至陆萸跟前,“今日累了吧?回来后休息了吗?”

陆萸笑回,“我刚睡醒,倒是你,现在才回来,父皇又给你出难题了?”

曹壬摇摇头,“都是之前遗留的问题罢了。”

言罢,他看着陆弘,“奉卿也见过太子妃了,若没其他事就先回吧。”

陆萸还没打听完江东的事,忙道,“别,我还想知道其他人怎样了,多年未见,好奇得紧。”

曹壬一点都不好奇,可耐不住陆萸期待的眼神,于是拉着她坐回茶几前,道,“那就把你知道的都说来听听。”

陆弘这才又说起了有关江东其他故人的事。

朱慎之前极力反对朱琳的婚事,可陆萸去世后,他主动请求将妹妹嫁出去,甚至连婚礼都准备得非常匆忙,就像迫不及待将朱琳赶出朱府似的。

朱琳喜滋滋嫁给张兴,可婚后才两月就苦不堪言。

她嫁入张府后才发现张兴房中已有两名侍妾和两名通房婢女,她认为自己已经为爱下嫁给瘸子,他却不懂珍惜。

于是一气之下发卖了侍妾和通房,张兴为此吵着休妻,奈何朱琳背后的朱氏太强,张氏长辈都不允许。

张兴干脆破罐子破摔,心情不好就打骂朱琳,刚开始,朱琳受不了回娘家求救,可朱氏无人愿意替她出头也不接受她和离,她不得已只能反抗张兴,听闻张氏下人都已经习惯二人时不时打一架。

朱慎在陆萸去世那年秋和翁主姒成亲了,那时候曹善成为太子的呼声最高,谁曾想,二人成亲不久,曹善就出事了,自此以后朱慎主动去广州军中,很少回建业。

曹善一日迎娶两门贵女,一时成了美谈,却也有人偷偷在背后取笑南安王府,杨琇莹终归出自杨氏,所以曹善不敢冷落她,而张文茵如愿嫁给曹善,自是一心一意扑在曹善身上。

曹善的两个妃子每天都在暗暗较劲,他的日子别提有多精彩,当初带着身孕嫁入南安王府的杨琇莹一直未再孕,而张文茵已于今年七月诞下一个女孩。

沈氏兄妹还是老样子,沈玉又出了两部游记,沈沅的儿童读物如今也很受大家欢迎,沈氏姐弟的书几乎包揽星火书店的新书销售额。

说到这里,陆弘道,“当初你在建业地牢没有答应沈三郎,那之后,他一直未回江东。”

陆萸被杨充提审后,陆氏没有机会探监,沈沅急匆匆赶至建业,不得不用朱氏嫡长媳的身份进地牢看陆萸。

那时候沈沅的抑郁症已经好的差不多,她告诉陆萸,她已经不想和离,也不想在意朱太守,而是一心写作带娃,她说,“你看,我还能借朱氏的势力行方便,若白白放弃,岂不是可惜了?”

陆萸看得出她那时候活得很通透,她说:就算和离,沈氏还会为她找下一个夫婿,与其重新适应,不如将就着过,好歹朱太守不反对她写作。

沈沅还偷偷向陆萸说了沈玉当时的打算,沈玉在长安听到陆萸出事后,立即赶回吴兴,向家里长辈提出求娶陆萸,可那时的沈氏不敢找陆氏联姻。

于是沈玉想到了一个极其大胆的主意,他要带着沈氏部曲联合陆弘劫狱,陆萸当初一听这主意,立马就让他们打消了念头。

那时候朝廷的判决未下,她不想连累无辜的人,于是果断拒绝了沈玉。

曹壬不知陆弘所说何事,于是问,“答应墨生什么?”

陆萸埋怨地看了一眼陆弘,然后忙回“劫狱”,未免尴尬,她忙笑问,“君期也觉得这主意不靠谱吧?”

曹壬点点头,“确实非常离谱,不过倒也符合墨生一贯作风。”

陆萸继续尴尬的笑笑,“还好那时没答应,不然我坟头的草估计都得长半尺高了。”

她话音刚落,陆弘忍不住道,“现在也有半尺高了。”

陆萸。。。。。。

陆弘突然起身,向陆萸郑重行礼,“臣所知皆已告知太子妃殿下,臣祝太子妃往后余生健康长乐,祝您与太子幸福美满。”

这是他作为兄长送给妹妹晚来的新婚祝福。

陆萸知道,陆弘在正式向陆萸道别,自此以后,世上再无陆萸,只有太子妃谢知鱼。

她起身回礼,“谢谢,也请陆郎君万万珍重。”

陆弘走的时候太阳已经完全落山,宫人们正忙着点灯,陆萸让人把晚膳送到中室殿。

曹壬以前很少用晚膳,可见陆萸吃的香,忍不住一起用了一点。

晚膳过后,陆萸带他去院中散步消食,顺便去看看新布置的书房。

曹壬一眼就看到了窗前的翠柏盆景,笑道,“想不到添了一模绿意,书房就没那么冷了。”

陆萸听后,忙指了指另一盆石梅,“再过一阵,石梅花开,这里就更热闹了。”

若说附庸风雅,谢洐说第二,少有人说第一,陆萸的书房比起谢洐的,简直算得上是寒酸,不过她很喜欢这种极简风,当年曹壬南安王府的书房也是这样清爽简单的。

她拉过曹壬的手一起坐到窗前,然后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与他相依着一起抬头看高悬的明月,今夜的月亮圆得像盘子似的,真是美满的夜晚。

月是当年月,人非当年人,陆萸脑海中突然想起这句诗,不知不觉间,无论是否自愿,大家都长大了。

思忖一番后,她还是把有关沈玉打算劫狱的前后细节告诉了曹壬。

她没有自恋的认为沈玉对自己产生了男女之情,他那样的人,那样的性子就跟冲动的中学生一样,想到什么就会付诸行动,她认为那时候的沈玉只是一心想将好友救出来而已。

一切无关风月,只为惺惺相惜的友谊。

曹壬听后,一直沉默不语。

他不知道自己该对此事发表何种看法,阿萸是这般优秀却不自知,他不能怪沈玉曾横刀夺爱,若真回到当初,他也是希望陆萸能被沈玉救出建业地牢。

用她的生命去赌,他赌不起,只要她能活在这世上就行,更何况那少年是那样优秀的沈墨生。

那年在长安,他和沈玉一起在鸡鸣寺参佛,他时常看到陆萸和沈玉通信,虽然信中聊的大部分是关于沈沅的病情,可那时的沈玉没有发现,每次收到陆萸的信时,脸上不由自主会展开舒心的笑容。

有的感情,在没人点破的时候,是后知后觉的,也许那时的沈玉就是如此。

若真和沈玉浪迹天涯,阿萸活的也不会太差,甚至活得比现在自在,她可以看遍大魏河山,可以无忧无虑地过完一生。

可只是这么一想,他就觉得心口隐隐作痛,好似有一把细细小小的刀在不停扎向心口,不能立马见血,却疼痛难忍。

原来,他曾好几次差点失去阿萸,如若当初有变,无论生离还是死别,他都注定孤独终老。

过了须臾,陆萸忍不住感叹,“也不知墨生如今在哪里潇洒,或许也和我们一样正在赏月吧。”

曹壬听了这话,突然转过身伸手叩住陆萸的后脑,然后低头吻了上来。

陆萸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措手不及,唯有仰着头承受着。

他的吻带着急切,在她的唇舌间一路攻城略地,她很快就败下阵来,铺天盖地皆是他的气息,她被吻得手脚绵软,只能完全交由他施为。

在她感觉有些喘不过气来时,他终于结束了这个吻。

二人的唇分开时,唇畔好似牵扯着一股甜蜜粘稠的丝,拉扯得陆萸越发面红耳赤。

曹壬一手叩着她的脑袋,一手扶着她的背,低头去看她,只见她面颊红晕,双眸如同雨后海棠,嫩嫩的,湿漉漉的,既妖娆又张扬。

他听到了自己又快又响的心跳声,也听到了自己那如同拉风箱似的喘息,心中的激荡迟迟不能平息且令他回味不已。

“君期.....”陆萸甫一开口,发现声音如此妖媚,忙红着脸停了下来。

曹壬听到她轻轻的呐呐,本就温柔的声音一旦放轻,愈发显得甜腻,柔成了水一般磨人。

他忍不住再次将唇落在她红润可口的小唇上,这次他吻的很温柔,一下又一下轻柔地研磨辗转让陆萸更难以招架,她觉得自己被逼成了一根滚烫的藤蔓将他轻轻缠住,一寸寸往上,直至将他紧紧缠裹。

在杨皇后面前发话要立马圆房的太子妃实际很菜,曹壬一个吻就能让她找不到天南地北,以至于忘了二人是怎么从中室殿的书房回到行云殿寝室的,也忘了最后是怎么在他的怀中睡着的。

她只记得在睡去前偷偷告诉自己:自此以后,再也不能在曹壬面前提沈墨生了。

翌日清晨,看着镜中红肿的唇,陆萸嗔怪道,“都怪你,我这样怎么回去见阿娘!”

曹壬也没想到过了一夜,那红唇还能这么娇艳,他轻咳一声掩饰尴尬后,笑回,“他们都是过来人,能体谅你的。”

这话答的陆萸更生气了,敢情自己的颜面就不值钱吗,就算能体谅,也很尴尬的好吧?

见她像真生气了,曹壬忙看着镜中讨好一笑,“要不,你报复回来?”

陆萸闻言,大喝一声,“曹君期!你给我出去。”

她气鼓鼓地瞪着他时,终于又像圆圆糯糯的青团了,他忍不住笑出声来,不过没有离开,继续守在一旁看她上妆。

太子妃发火,太子还能笑得这么开心,殿外守着的宫人抬头看着难得的郎朗晴空,感叹太子殿下真是菩萨心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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