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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惊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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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隔了一段距离,夏沛薄唇紧抿,压根听不懂他在哼哼唧唧些什么,“不要以为装疯卖傻我就会放过你,如果你不是他弟弟,我连看你一眼都觉得恶心!”

夏沛的眼神实在是太有压迫感了,尤其是他那颗会反光的头。

项滦瘪嘴,正好借机离开:“那我走。”

他沿着墙角一边走一边试探夏沛的底线。

‘咔嚓’一声,夏沛拨动扳机。

项滦顿步,回头:"你来真的?"

“我死了又能怎么样呢?”项滦老实本分的看着他,说,“就算能霍崇真的爱我,按照能量守恒定论,我死了霍崇也会爱上别人。”

“你清醒一点!”

“闭嘴!”夏沛怒吼,“我反正活不成了,霍崇也不会来看我,但只要你跟我一起死,霍崇想起你,就会怒不可遏的想起我,哪怕是恨,我也认了!”

冰冷的手枪抵上他的额头,夏沛神色近乎偏执,“要怪,只能怪霍崇太爱你。霍崇永远!永远只能是我一个人的!你这个绿茶,凭什么得到他的爱!他只能爱我,只能爱我!”

项滦耳边是咆哮而过的狂风,逼仄的他几乎说不出话。

他被夏沛的力量逼退半步,鞋跟抵上天台的栏杆,项滦慌忙间扶住栏杆把手,险些从天台跌落下去。

呼吸间,项滦伸手,摸着抵着额头冰凉的枪身,夏沛指尖微动,板机‘咔嚓’的轻微响声传来,死亡的气息瞬间传遍全身。

身后的栏杆搁着他的腰,生疼,硬生生疼出了眼泪,“好哥哥,现在我承认我是绿茶,你能放过我吗?”

“迟了。”

现在的夏沛整个人几近于癫狂的听不进去任何话,“如果我能活下来,我一定会想办法回国,你最好离他远一点,否则,我就算是死了也要拉你当个垫背!”

抵着项滦额头的那只手慢慢扣下扳机。

‘咔嚓。’

冰冷的触感传来,枪声在他耳边响起的那一秒,剧烈的疼痛从颅内传来。

苍天,他来真的!

救命!

轻微的刺痛传来,躺在床上的青年缓缓睁开眼睛。

床上的项滦面无血色,唇色淡粉,额头微微冒着冷汗,显然是刚刚经历了什么可怕的事故。

即便脸色苍白,却遮掩不住那份与生俱来的精致面庞,微蜷的眼睫微微颤抖着,在散漫的微光下,像受伤的蝴蝶轻扑着翅膀,愈发衬的他整个人乖巧的毫无攻击性。

耳边传来小声的呼唤,似乎有人在喊他的名字,妇人清冷的声音传来,“醒了?”

“醒了吗?”紧接着匆忙的脚步声夹杂着哭声由远而近地传过来,“小哥!小哥!”

项滦强撑开眼皮,看着趴在自己床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霍烊,忍不住默念几句‘阿弥陀福’,“牛的嘞,我居然还没死。”

原来只是一场离谱的梦而已。

耳边回荡着霍烊的哭声,项滦开始艰难的回想,那场梦里的他到底有没有答应和夏沛一起下地狱,一想起那些细碎的片段,他的头就开始剧烈的疼。

霍烊见项滦不理他,顿时哭的像发大水一样,红肿的眼睛一看就是哭了很久,哭的项滦都心疼了。

这些年,霍母一直忙的脚不沾地,全球各地旅游,二哥整天忙生意,于是霍家最小的儿子霍烊,就是项滦这个养兄一手带大的。

“小哥,下次,下次我肯定不装病了!我就是想你来看我,你老是忙工作,老是忙工作,你都忘了你还有一个弟弟了,你老是忘记我...”

项滦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虚弱回他,“怎么会呢宝贝?”

“我不给你打电话,你都不来看我,你就知道骗我!怎么好端端的出车祸了!谁啊,谁撞的你啊,我要撞回去!”说着又哭了起来,十五岁的少年哭的一哽一哽的,就差把‘小滦你快抱抱我’写在脸上。

“好啦宝贝,现在是法治社会,未成年也不能胡作非为,就算你是霸总也不行。”项滦有气无力:“跟我一起的那个哥哥呢?”

霍烊抽抽噎噎,“他还好啦,只是骨折而已。”

项滦松一口气。

霍烊:“胳膊粉碎性骨折。”

项滦:“...”

“行了,他开玩笑呢,那人跟你一起出了车祸,妈妈把他安置在了楼下病房,哪有那么严重?”美妇人瞥了眼霍烊,戳了戳霍烊的脑袋,“整间病房里就你最吵,再吵把你送去美国。”

霍烊戛然而止,顿时正襟危坐,只是仍然挂着脸,“那还不是因为小哥总惦记别人。”

霍母揉了揉项滦的脑袋,“小滦醒了就好,我还约了几个太太的下午茶呢,陈姨在这里,妈就不陪你了。”

项滦习以为常地说了句好。

听霍母提起美国,项滦还是忍不住哆嗦一下,夏沛和霍崇大学毕业之后,就去了美国。

“妈妈,你还记得夏沛吗?”项滦小心翼翼地问,“我听说他得癌症了,这是真的吗?”

霍母仔细回想了一下,“好像是有这回事,听说化疗啊,把他那个头发剃了个精光,夏家老太爷都急出毛病了。”

回想起梦里的那颗光头,项滦绝望的闭上眼,果然对上了。

“那他跟二哥...”项滦试探问道,然而坐在她对面的霍母径自欣赏着手上的翡翠,像是没听到项滦的声音。

项滦生无可恋地盯着头顶的天花板,原来夏沛真的不行了。后来霍母和霍烊再说了什么,项滦没听清,只记得梦里的夏沛确实是脸色铁青,还有他呕在地上的那摊血。

“霍夫人,小滦需要好好休息。”站在霍母身后的保姆陈姨手里提着保温饭煲,无奈把哭的止不住霍烊和恐吓霍烊的霍母都劝了出去,随后交代项滦好好休息。

“陈姨,我二哥这次...没来吗?”项滦拉住陈姨的衣角,小声问。

这会提起霍崇,项滦还是有些心有余悸...

“小滦少爷忘啦,霍先生好久前就去了北美那边谈生意啦,没那么快回来的。”

陈姨又说:“我原先是想联系霍先生的,结果霍夫人又说没那么严重,我也就没去打扰霍先生了,不过像霍先生那么疼你,要是知道你生病成这副样子,早就回来看你啦。”

她说这话时,顺便给项滦盛了一碗粥。

虽然陈姨说的已经很收敛了,但项滦还是听明白了,霍崇大概并不知道他生病的事,不然像他二哥做事那么周到的人,哪怕装装样子,也会打电话关心关心他的。

想到这里,项滦低头,含了一口温热的白粥。

“对了,听东叔说,夏家那个夏沛少爷,估摸着没几个月就回来了,人嘛,也是要落叶归根的,”陈姨抿唇,“小滦少爷,你小时候不是挺喜欢他带你的玩的嘛,到时候你可以多带他在国内转一转,这孩子也是命苦啊...”

“什么?”

夏沛要回来了...

‘我一定会想办法回国,你最好离他远一点!’

项滦耳边恍若一道惊雷‘嘣’的炸开,夏沛的怒吼仿佛在他的灵魂里打上了烙印,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

一定是梦还没有醒,一定是!

下一秒,项滦头一歪,眼一闭,又晕了过去。

“小滦少爷!”陈姨瞬间慌了神,匆忙放下手里的碗,摁下床头的急救铃,一边拍打项滦的脸,一边喊他的名字,然而床上的人始终都没有反应,脸色甚至越发惨白。

她又赶紧给霍夫人打了个电话,那头不知道在做什么,始终没有打通,她能联系到霍夫人的次数少得可怜。

陈姨不得已,一边出去找医生,一边打了个越洋电话,打给了远在北美的霍崇。

“霍先生,小滦少爷!小滦少爷出事了!听到夏沛的名字,他突然就晕了!”

那头听项滦’的名字,罕见地顿了一下,随即传来温和却沉稳的声音,“小滦现在的情况,说给我听。”

许是电话那头的人说话太过沉着内敛,仿佛牵引着陈姨找到了倚靠,将项滦的情况和盘托出。

对方很快安排好了这家医院的专家会诊,七八名专家鱼贯而入,小心翼翼给项滦做了各种检查。

最后才得出结论,大概是身体里的瘀血还没有全部化开,突然的抽搐和晕厥都是有可能的,去除瘀血保守还得两三天左右的时间,不是什么大事。

听医生这么说,陈姨才放下了心。

正当她打算挂电话的时候,那头忽然又传来霍崇的声音,听起来云淡风轻好像不是什么重要事,“小滦出车祸,为什么没有人通知我?”

即便是诘问,霍崇的话听起来依旧温柔,但陈姨心下还是一慌,如果真不是什么重要事,他就不会问陈姨这一遭了。

“是...”

那边的耐心似乎告罄,“我想我身为项滦的监护人,应该享有知情权。”

陈姨支吾一阵,“是霍夫人...霍夫人说这件事没多大影响,小滦少爷也没那么严重,您在北美那边忙,就不用通知您了。”

长久的沉默传来,陈姨终于意识到霍崇是在晾着她。

“这也不全是夫人的错,您也知道,夫人的精神状态一直都是不好的...”陈姨的解释焦急,听起来苍白无力。

“原来你也清楚,夫人的精神状态不是很好,”听筒里传来霍崇不紧不慢的声音,“我不希望,下次我依旧是最后知道小滦受伤的人,可以吗?”

陈姨连连应好,小心翼翼地抹了抹头上的汗。

项滦这一觉睡到夜深人静,连带着陈姨走了又来,来了又走,他也没察觉。

直到天边泛起朦胧的鱼肚白,整个医院才终于寂静下来。

医院的拐角处,传来皮鞋踩在地上的‘哒哒’声。

迎着月光走来的人身影修长,挺拔宽阔,额前挑着一缕碎发。他压低的眉眼下,架着一副银框眼镜,衬得他眼皮的褶皱很深,狭长的眸子微挑,眼角仿佛带笑却看不出一丝笑意。

男人俊美异常,这样的人无疑带着上位者的威压和果决。

那人快步走到项滦病房门口,步伐紧凑却依旧沉稳,灰色西装上被压出的褶皱略微明显,想来是旅途奔波,连带着衣角似乎也挂上了初春凌晨的寒意。

隔着门上的探视玻璃,他朝里面看了一眼,床上的人眉眼恬淡,把自己蜷缩成一团,藏在被窝里面,他只看得清项滦露出的饱满额头。

“怎么会出车祸?”霍崇声音略低,像是怕吵醒病房里面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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