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心?我要你的真心有什么用?我不管你用什么手段,都别让那个女仆再缠着阿日!”
尤沁像朵被狂风吹打的小白花,无助地抹着泪,秦齐看得有些心疼。
直播间的弹幕又开始吵了:
“这个尤沁绝对跟秦神关系不一般,秦神一直在默默关注她,现在连演都不演了”
“哭哭哭一直哭,除了哭她还知道干什么?“
“前面的别太mean,人家第一次进副本,还是这种角色扮演本,你去比她更拉”
“对啊,而且说不定是人设,她不哭干嘛?跟那个尤羡一样得罪NPC吗?”
“别吵了,事已至此,我先嗑一手秦神和尤沁,我有预感他们两不对劲”
“我不一样,我嗑秦神和尤羡,根据我统计,秦神每次见到尤羡都会多几秒,这两人绝对有情况!”
“嗑嗑嗑嗑什么嗑!这是我老公!”
秦齐被弹幕吵得心烦,突然看到弹幕飞快地闪过:
“小心!”
“抬头有东西!”
“有东西掉下来了,小心!”
秦齐不愧是专业玩家,瞬间就反应过来,顾不得其他,飞奔过去拉开尤沁。
花瓶砸落在地上,飞溅的碎片划伤了秦齐的侧脸和手臂,秦齐把尤沁护在怀里,低声道:“没事吧?”
尤沁捂着脚踝,听到他的声音,眼泪扑簌簌滚落:“脚踝扭了。”
秦湖反应过来,看着抱在一起的两人,大声道:“佣人呢?快滚过来!给我把人找出来,我倒要看看是谁害人!”
听到动静的佣人从主楼走了出来,接着秦齐抬头向楼上望去,就对上了尤羡的视线。
尤羡被佣人叫下了楼,耳边还有戊惊和秦海的谈话声,无非就是让戊惊离她远一点,毕竟是父亲的情妇,要保持距离。
尤羡鼓了鼓腮帮子,这个秦海竟然妄想挑拨她和老大的关系。
她溜溜达达地走下来,就见尤沁靠在墙边,秦齐单手捂着手臂上的伤口,正好让他的脸出现在镜头中,他脸上的伤口不大,配上他此刻沉沉的面色,弹幕上全是舔颜的。
“虽然很不厚道,但是我想说秦哥战损绝了!”
“虽然还是看不清全脸,但是这个死亡视角也是该死的帅!”
“没想到竟然是尤羡扔的,刚刚看到秦神那个表情了吗?这个三个人关系绝对不简单”
“尤沁、尤羡都姓尤,嘶,细思恐极”
“齐秦这步棋走得太臭了,他摊上事了”
“前面谁啊,别黑我秦神”
“齐秦的角色是听话的好孩子,尤沁是秦日的女朋友,跟她扯在一起,被这么多人看见,NPC可不好糊弄”
“秦神救人还有错了?我们要相信秦神”
秦湖皱眉看着尤羡:“刚刚是你在花房?”
尤羡无辜摇头:“不是。”
“不是?”秦湖厉声喝斥:“刚刚我都看见你了!”
“对啊”,尤羡循循善诱:“宝贝儿,刚刚你都看见我了,为什么还要问呀?”
秦湖一噎:“那你为什么要把花瓶砸下来?”
尤羡不赞同地看着她:“你看见我砸了?”
秦湖被她的表情弄得烦躁:“除了你还能有谁?”
正说着,戊惊和秦海走了过来。
见众人围拢在一起,秦海问秦齐:“发生什么事了?”
秦齐敛起脸上的情绪,恭顺道:“父亲,刚刚花瓶掉下来,差点把尤沁小姐砸伤,我拉了她一下,受了点伤。”
连着出现各种以外,秦海脸色不好:“是谁干的?”
秦齐有些犹豫,没说话。
秦湖就道:“当时在楼上花房的可只有尤羡。”
见到戊惊,尤羡一改刚刚嚣张跋扈的模样,拎起飘扬的裙摆,小碎步跑到他身边,弱柳扶风地挽住他的胳膊:“嘤嘤嘤,戊惊,他们都欺负我~你可要给我做主啊~”
秦海冲着戊惊咳了一声,示意他保持距离。
戊惊看了他一眼,勾唇把尤羡被风吹乱的头发挽道耳边:“变天了,风这么大,冷不冷?”
尤羡顿时嘤嘤嘤得更起劲了:“好冷~他们不由分说就把我带下来了,我知道他们都讨厌我,对我有偏见,这侧窗户那么多,他们就非说是我,嘤嘤嘤……”
戊惊见她半天一滴眼泪都没挤出来,把身上的大衣脱下,跟裹小孩一样套在她身上。
尤羡把下巴往大衣里一埋,甩了甩袖子,得意地看了眼秦海,还想挑拨她和老大的关系,没门儿!
秦海有些心梗,眼见秦湖还要争论,秦海按了按太阳穴:“好了,人也没事,今天风大,说不定是不小心吹落的。赶快进屋让医生看看,这事别再提了。”
这明摆着就是偏向尤羡,秦湖眼底闪过思虑,冷哼一声,转身离开。
因为上午的事,午饭大家都是在房里用的。
尤羡更是明目张胆地跟着戊惊进了房间,一有人阻止就嘤嘤嘤:“又是死人又是受伤的,他们一个个的都怀疑我,我害怕。”
秦齐直播间的观众都怀疑尤羡是蚊子成精了,怎么能有人可以一直嘤嘤嘤。
尤羡如愿以偿地和戊惊一起干饭,并且把他盘子里的肉炫了一半,嘴巴也没闲着,叭叭地讲着上午发生的事,说完像是想起什么,掏出几朵纸玫瑰:“老大,你那些纸人是怎么弄的呀?能不能让这些纸玫瑰也监听周围的声音?”
戊惊接过来,随意地画了两笔,尤羡耳边的小纸人就飘了下来,抱住其中最小的一朵,然后乖巧地爬回尤羡耳边。
“其他玫瑰放到别的地方,你就能听到声音。”
正巧女仆来收盘子,尤羡开了门,就看到月琴,手里还拿着戊惊的汤药。
尤羡接过汤药,趁月琴不注意,往她的围裙里塞了个纸玫瑰。
等月琴离开,尤羡就聚精会神地听着耳边的动静。
哒哒哒,月琴下楼了,她把餐盘放到桌子上,又去开了门,应该是从杂物间拿了什么东西。
“伯父,”她突然有些诧异地叫到,随即反应过来:“对不起,我不该这么称呼您!”
“小月啊,”是秦日父亲的声音:“别害怕,你就叫我伯父吧。”
他叹了口气:“我知道,阿湖拆散了你和阿日,我没帮你们,小月你应该还在怪我吧……”
“没有,我不怪您……”月琴声音低落:“是我身份低微,大小姐看不起我是应该的。”
“唉,”秦父叹了口气:“其实……我不支持你和阿日,是有原因的。我也是无意中听到的,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你……”
月琴似乎有些犹豫警惕,没有接话。
尤羡就在旁边干着急,什么呀什么呀,让我听听!
好在秦父似乎并不打算征得月琴同意:“其实,你的出身并不低微,你……你是秦海和三夫人的亲生女儿!”
哗啦!是盘子打碎的声音。
“怎么……怎么可能?!”
尤羡兴奋地发出啧啧啧的声音,如果月琴是秦海的女儿,那月琴就是秦日的表姐,那秦齐又是谁的孩子?
果然下一秒,月琴就惊叫道:“如果我是三少爷的女儿,那秦齐又是谁?”
对面的人叹息一声:“你知道洛清吗?”
月琴没说话,远处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发生什么事了?父亲,你对月琴做了什么?”
一听这声音,尤羡就知道超雄秦日登场了。
“没做什么,我只是恰巧路过。”秦父温和地解释道。
“那她为什么哭了?盘子怎么摔碎的?”
“你别怪伯父!是我自己不小心打碎的!”
秦父又是一声叹气:“阿日……哎,我先走了,阿日你注意些分寸,不要总是惹你母亲生气。”
随着脚步声远去,秦日和月琴间陷入良久沉默。
“呵!”秦日应该是拽了她一下,月琴发出一声痛呼。
“怎么?你又要听他们的话,离开我?”
月琴没有说话,她现在太混乱了。
“好,既然你这张嘴不说话,那就别说了!”
粘腻的亲吻声传来,夹杂着月琴呜呜呜地挣扎声。
尤羡的脸皱成一团:咦惹,这是在做什么?
然而,更刺激的还在后头。门被粗暴的关上,噼里啪啦像是杂物倒地的声音,随后便是一些不堪入耳的动静……
尤羡后悔了,她嫌弃地把小纸人拿下来,想要放远点。但是小纸人似乎是知道把它拿远了,为了保证尤羡能听见,把纸玫瑰里的声音放得更大。
“嗯啊嗯啊……”
尤羡:!!!!!
对面的戊惊抬眸看向她,慢慢吐出三个字:“死变态。”
尤羡红温了:“老大,你听我解释……“
可是纸玫瑰里传来的一声低吼打断了她的辩解,随即声音越来越激烈。
尤羡慌不择路地打开窗户,要把小纸人扔出去,小纸人却抱着她的手指不放。
一人一纸在窗边搏斗,只有纸玫瑰在尽心尽力地转播全程。
戊惊一边欣赏人纸搏斗,一边用汤药浇着花。直到浇完了,尤羡才跟个斗败的小鸡仔,摆烂地把自己摔进他身旁的沙发里,伸出中指,上面萌萌哒的小纸人被怼到他面前。
尤羡一副身体被掏空的样子:“老大,你听吧,多学学,说不定以后用得上。”
纸玫瑰的那头还在沉浸在余韵温存中,戊惊伸手握住她的手指,微微用力,声音就被掐断了。
他挑眉:“不就是交·配吗?有什么好学的。”
尤羡揉了揉收回来的指头:算了,跟你这个修真文寡王男主说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