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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威士忌vs薄荷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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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宸反应过来:“你偷看我微信了?”

“那怎么能叫偷看呢?”江勖理直气壮道,“我是无意中看到的。”

江宸看着眼前的弟弟,一时无言。

其实他当时赶到火场时,恰好看见了一个逃窜的背影。

那背影套了黑衣黑帽,但是他依旧能从那宽大的骨架和奔跑的姿势里看出熟悉感。

他也确实隐约怀疑过,救了白念棠的人,会不会就是他弟弟。

只是他不敢去细想,更不可能把真相说出口——他并没有完全的把握,唯有猜测。

在这件事上,他确实做错了。

他抢走了弟弟的功劳,冒充了弟弟的身份。

但是让他对江勖道歉,他又无论如何都无法开那个口。

“你喜欢白念棠吗?”江宸冷不丁问。

江勖的笑容僵在脸上,双手抱臂:“关你什么事?”

“看吧,你无法坦然地说出你喜欢白念棠”江宸冷冷地说,“既然你不喜欢白念棠,你又凭什么说我和他没有缘分?你在着急什么?”

“你不过从小和我争惯了——你看我有什么,你就一定也要什么,明明你拥有的东西比我珍贵得多,但你依旧视而不见。”

那一瞬间江宸的目光极其复杂,他看着已经长开不少的弟弟,第一次选择吐露心声,即便这会激怒江勖。

“你对白念棠的执着,不过是因为他是我的男朋友罢了,你就是喜欢和我争、和我攀比,你根本不喜欢他,你只是把白念棠当做你的战利品,当做我和你的之间的一个牺牲品。如果他只是你的一个普通的学长,你会多看他一眼吗?还是说,你不过是看他长得像——”

话音未落,巨大的冲击力直砸腹部,剧痛锤向神经,所有的话语戛然而止。

白念棠登时站了起来,把自己挡在江勖的面前,高声喝道:“江勖!”

江勖双目赤红,脸上的肌肉随着呼吸颤抖着,几近痉挛。

他双手握拳,浑身的肌肉绷紧,像是来自地狱血海的罗刹。

“江宸——你不懂,就不要胡说八道,”江勖气喘如牛,极其强势的信息素遏制不住地外泄,辛辣刺鼻,让人的头脑都晕乎起来。

“你根本不了解我,你摆什么兄长的架子?”江勖恶狠狠地“呸”了一声,“你凭什么责怪我和你争,从小到大妈妈只围着你转,我和你争过吗?你那既得利益者者的嘴脸,让我恶心。”

江宸捂着腹部,慢慢地站起来:“真正的既得利益者,是你,不是我。”

他不想再解释什么,豆大的汗珠从额角滑落,江宸对白念棠安抚地笑了笑:“我没事,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不行,”白念棠看着嘴唇毫无血色,疼得满头大汗的江宸,心脏揪了起来,“你必须去医院检查,排除内伤。”

他此时才发现,即便江宸欺骗了他,他也无法做到真正地怨恨江宸。

除去所有乱七八糟的身份,江宸首先是他最好的朋友——不是发小,不是爱人,而是朋友。

他无法爱上江宸,就像他无法让威士忌变为薄荷水。

但是他也无法怨恨江宸,让他们原本绚丽美好的青春,从此褪色成一张不再显影的胶片。

他无法扼杀那些美好的回忆,所以他无法扼杀与江宸的友情。

最终,白念棠还是陪着江宸去医院看了急诊。

万幸的是并没有什么大碍,江宸被查出胆结石,做了一个小手术,很快就出院了。

出院的前一天,天空飘了细碎的雨,在霓虹灯的照耀下,像一片透明的松针。

江勖对江宸道了歉——他不该打自己的亲哥哥,但是他当时实在气急了。

江宸把江勖单独叫进了病房。

江勖的脸绷得紧紧的,眼睛看着地面,身子站得笔直,手垂在身前,像是一尊门神。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不服气。”雪白的床单映衬得江宸的脸色更加苍白,江勖看了哥哥一眼,愣了一瞬——江宸明明很年轻,但是他却从江宸的眼睛中看到了极深刻的疲惫。

一直以来,江勖都把哥哥看作一个竞争对手,从小被拿来和江宸做对比,还总是比不过江宸,妈妈还明目张胆地偏心江宸,江勖不对江宸产生敌意,那是不可能的。

年幼的狮子会对领地内的年长狮子发起挑战——这是alpha的天性。

但是此时看到江宸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有气无力的模样,江勖的脑子闪过一个念头——也许江宸,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强大、那么完美、那么不可战胜。

起码就身体素质而言,他比江宸好得多。

“我没有不服气。”江勖脖子一横,“我说了,我不该突然出手,对不起。”

江宸摇了摇头:“我不是说这个。”

“如果你不喜欢白念棠,就不要招惹他,”江宸缓缓地说,“我和他永远不可能了,你大可放心。”

“为什么?”江勖愣住了。

“我了解他,”江宸说,“他认准的事情,就不会改变。在他眼里,我永远只是他的‘朋友’。他当初答应我的告白,很大程度就是因为我救了他,而不是喜欢我。”

“一开始,他也许确实想和我试试,但是他始终无法跳脱那条界限。”江宸无力地往床头一靠,“但也多亏了他这么想,所以即便他发现我骗了他,他还是选择原谅我,因为他不想失去我这个‘朋友’。”

“所以……我突然觉得,做朋友,也挺好的。”江宸自嘲地笑了笑,“如果他真的喜欢过我,估计不会原谅我的欺骗吧,到时候连朋友都没得做了。”

江勖沉默了片刻:“你真的放弃了吗?”

江宸喜欢了白念棠七年,他不相信江宸会如此简单地放下。

“强扭的瓜不甜,”江宸的嘴巴干涩无比,苍白发紫的嘴唇上覆盖着几片白色的、干裂的皮,放在被褥上的手干枯细长,手背上的淤青像是打泼的调色板,青红紫绿,一片斑驳,“而且我也没有力气去扭了。”

江勖看着这样的哥哥,眉头拧起,语气有些不自然:“你……你自己照顾好自己的身体吧。”

江宸的眉毛上挑了一毫米,释然地笑了:“好。”

在江勖的手触碰到门把手之前,江宸的声音再度响起,混杂着空气净化器的嗡鸣,像是老旧的收音机里传来的、上个世纪的声音,有一种行将就木的失真感。

“如果你喜欢他,就不要辜负他。如果你不喜欢他,就离他远一点。”江宸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从苦水里泡过,他艰涩地说,“其实,我能看出来……”

他终究还是没能把后半句话说出来,那个真相对他而言太沉重了,会显得他这些年的坚持,像一个小丑。

“我知道了。”

门再度合上,病房陷入寂静。

江宸躺下了,片刻后,枕头上缓缓浮现两道水痕。

其实,他能看出来,白念棠是有些喜欢江勖的。

不然按照白念棠的性格,根本不可能容忍江勖的触碰,也不可能和江勖接吻。

只是白念棠到底有多喜欢江勖,他不敢去想。

他怕自己无法承担他计算的出的结果。

就像股市里all in全部家当下注的赌徒,不敢看自己的亏损额。

过了三分钟,敲门声再度响起。

江宸擦了擦眼泪,坐起来:“请进。”

白念棠走进来,他手里提了一个花篮,放在床头柜上:“医生说你明天就可以出院了。”

馥郁的百合花香钻进鼻腔,江宸微微笑了笑,他看着白念棠,好半晌,才开了口:“念棠……我们之后还会是好朋友吗?和以前一样的好朋友。”

“我们一直是好朋友。”白念棠递给江宸一杯温水,他的指尖不小心碰到了江宸的手,那手指的温度令他心下一惊,“你一直都是我最好的朋友。”

“那我可以抱你一下吗?”江宸把水放在一边,他的眼眶红了,像是揉碎了一抹朱丹,清润的眼睛哭起来,甚至有些潋滟。

似乎在以前,他们也时不时会拥抱。

只是当时一个是beta,一个是alpha,他从来没有往旖旎的方面想过。

如果回到从前,一个拥抱,就和喝水吃饭一样稀松平常,那根本不是任何值得犹豫的事情。

“好。”

肩膀传开微硬的触感,江宸的骨头突出,像一条条尖利的棱,硌得发疼。

那是一个虚掩的怀抱,江宸没有触碰白念棠的胸膛。

温热的液体流入后颈,有一种被烫伤的错觉。

犹豫片刻,白念棠还是伸出手,拍了拍江宸的后背:“我们会是一辈子都好朋友,我也祝你早日找到你喜欢的人……”

那温热的液体流得更多了,江宸的声音很闷,让人想起回南天一个月都没有干的棉被:“那你呢……你有喜欢的人吗?”

“……”白念棠的身体一下僵住了,拍打的动作停下来。

“如果你喜欢江勖,那其实比别人好。”江宸放开白念棠,胡乱地用纸擦了擦眼泪,“一想到你的孩子和我有四分之一的血缘,就觉得要是你和江勖结婚了,其实是一件好事。”

“如果你真的喜欢他,我会祝福你们。”江宸的眼泪会从下眼睑的正中间掉落,“你做的任何决定,我都支持你。”

白念棠仔细地看着江宸的眼睛,那双棕褐色的眼睛闪动着泪花,一片澄澈。

江宸没有撒谎。

他是真的……放下了。

“好。”白念棠的心情如同被文火烘烤的苦咖啡,清醒而苦涩,“我也祝你身体安康、平安喜乐。”

风拂过窗帘的一角,白纱拍打墙壁,卷起无声的海浪。

白念棠想起高考前几天,早自习过后,他在饮水机下冲了一杯咖啡,回到自己的座位,看见江宸已经趴在课桌上,眼睛闭着,已经睡着了。

他走过去,淡蓝的窗帘被夏风吹拂,轻轻地拢过江宸高挺的鼻梁,梧桐鲜绿,蝉鸣喧闹,无尽的夏日里,海浪在梦中喧嚣。

白念棠坐了下来,江宸便睁开了眼,他看见好友,下意识地对他笑,用圆珠笔的笔盖戳了戳白念棠的胳膊,问他想考什么大学。

“你想考a大还是b大?”江宸笑着,嘴角的酒窝盛着稚气的甜腻。

“a大。”白念棠抿着咖啡,避开江宸热切的目光。

“好耶,那我也要考a大。”江宸收回笔,伸出拳头。

白念棠也伸出拳头。

在指骨碰撞的那一瞬,似乎有无穷的力量从他们的体内爆发出来,勇气横生,随之涌现的是势如破竹的必胜信念,如有神助,意气风发。

他们的高考成绩都是超乎寻常的好——白念棠是市状元,而江宸也成功考入a大,进了经管实验班。

当时他们站在人生的新码头,没有意识到之后的路像分岔的小径,在一个交叉点后,便渐行渐远。

*

飞机在天空拉出一道雪白的线,映着碧蓝如洗的天,越过海面后,消失在地球的另一端。

白念棠仰头看着那飞机彻底消失在视野里,才收回视线。

机场上人来人往,但是依旧有不少人偷偷打量着白念棠。

江勖挽着白念棠的腰,把那些不怀好意的目光全部瞪了回去:“别看了,我哥有两个营养师负责他的饮食,吃的东西都是空运特供的,还有健康规划师照顾他的食宿,不会出什么事的。”

白念棠点了点头,和江勖一起往回走。

自从江宸明确表现出自己已经放下后,江勖也和颜悦色了许多,眉头松开了,不再时不时紧绷着,无时无刻不散发出一种松弛的喜悦感。

在江勖看来,能威胁他地位的人,只有江宸,其余人不足为惧。

但是此时江宸退出,他就没有后顾之忧了。

这怎能叫他不欢欣鼓舞?

回酒店的路上,白念棠拉了拉衣领,对司机说:“能不能把温度开低一些?”

江勖摸了摸白念棠的额头,手下的皮肤像刚出炉的奶布丁,热气腾腾,散发出诱人的甜香。

白念棠莹白如玉的皮肤染上了一抹薄红,汗水浸湿布料,瞳孔不自觉地扩大,花瓣似的嘴唇翕张,大口地汲取空气,水红的舌尖若隐若现,如同雪地里含苞欲放的白梅的花蕊。

蜜桃的香气缓缓地在车厢里扩散,那味道甜得惊人,勾得江勖浑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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