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十年战乱心茫然

（一百零五）“逗你玩”也能“逗死人”

“听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你也是当年的‘逗你玩小组’的成员。”冯亭赫·富义吐出一串烟圈，“你的那个忘年交就是‘白胡子扎扎’吧？”

说起“逗你玩小组”曾是各国津津乐道的一个笑话——它本是自民美兼和国负责武器开发的一个技术部门，但是他们花费了天文数字的经费，交出的成果却像是开玩笑！他们的很多成果都受到魔术师的酷爱，军队却无法采用……因此“逗你玩小组”大名鼎鼎。

而“白胡子扎扎”曾被誉为史上最会忽悠的科学家。当年“逗你玩小组”的研发经费几乎都是他用一张嘴说来的。

“听说白胡子扎扎早就死了。他是怎么死的？”

“你没资格知道。”卡拉拉·苏苏少有的用刀锋一样的眼神瞟了他一眼。

冯亭赫·富义将手中的雪茄淹死在酒杯里，换上严肃的表情问：“你口中的‘安魂曲’是指寄生虫携带的病毒、小无人机上的微型固体激光器、微型蓄电池还是用来催眠的超声波？”

“你了解的很详细嘛，”卡拉拉的左眼眯了起来，“不愧是前国防部长，情报网不容小觑！不过，我对合作者向来坦诚——我心目中的‘安魂曲’主要是指催眠超声波。

“那些个病毒真的像‘逗你玩’，随便治治都能好；携带它们的寄生虫培育极其困难，还存在基因缺陷，不理它们，它们也会在短时间内自取灭亡。

“小无人机的速度慢、防御性差，还不会分辩敌我……它们身上的微型固体激光器和微型蓄电池非常棒！但是它们的制造材料是做其他实验时产生的副产品。你不会想知道我所说的主体实验所需要投入的资金。

“而我所钟爱的超声波‘安魂曲’也是个非常有缺陷的作品，应用起来非常麻烦！开发耗时很长、很烧钱，结果却难布控易破解，作为武器它超级的不实用。但是我喜欢扎扎不切实际不受束缚的想法，就像他其他的想法一样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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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再次做了“死亡之梦”，因为保护罩“执念”的内部被入侵！司命对于此次事件的调查结果极度关心，几乎要化作灵体，附身在步易身上。

为了易于辨认与审讯，司运用他的第二种火焰“温暖”将绑在柱子上的三名刺客的烧伤全部治愈——他们的双手本已被烧成焦炭，甚至有一部分已经化灰，现在却全部复原，比旧时的还白嫩了些！

陈恕、风宗肃、步易三人看着那三人在自己眼前“火”速复原。常识告诉他们，人体细胞不可能拥有这样的再生能力！但是……他们只能再次接受魔法是不科学的。

当司运告诉他们，他的第二种火焰“温暖”只对烧伤有极限修复功能，对其他疾病、损伤无能为力时，他们说不清是松了口气还是感到遗憾。

他们三人还有一份尴尬的心照不宣——司命给他们的护身符，除了能抵御一次致命打击之外，还能将他们瞬移到他们认为最安全的地方。结果他们三个出事后都移动到了司命的“家”里，也就是说在他们的内心深处——司命，这个软绵绵的少年的身边，才是世上最安全的地方。

祝风平猜测众人是受到超声波攻击才陷入睡眠的，一开始步易等人是不信的。因为超声波作为一种波长极短的机械波，常被用在工业上，虽也被用在医疗方面，但用来催眠的成功案例却是没听说过。

但是他们在储藏室找到四只猫，发现猫咪们不是满地打滚就是冲着通风口喵喵叫！

他们几乎在每个通风口里都找到了很容易粘贴的卡片式机械装置。等到技术人员来鉴定后，认为这是可以“播放”超声波的仪器，该仪器一直在重复播放一段时长达一小时的，频率调节的很微妙的超声波。

司家与祝家的爸爸妈妈醒来后都搞不清发生了什么……司无邪保持着一贯的沉默，去厨房为大家做了好吃的，他一向认为“肚里有食，心中不慌”。祝风平擅长改变食物的性状与气味，她也擅长验毒，也跟去帮忙。待大家吃饱喝足之后，精气神果然足了一些。

祝爸爸认出那七名刺客是今天来与他对接工作的人员，是他和祝妈妈在核对无误后放进来的。他们过安检的时候，警报器也并未响起。当中有四个人已经跟他们在一起工作过两天，只有三人是新面孔。

步易仔细查看了七名刺客，发现他们都是整过容的。最终他面色阴沉地带走了所有的刺客（无论生死）及还在沉睡的工作人员。

当晚，常勿用将军夫妇没有回来，陈恕与风宗肃留宿在他们这里。

司命整晚不敢睡觉。司运与平平静静也陪他不睡。

司命将他的“死亡之梦”告诉了平平、静静。

然后他问他们，“你们谁能告诉我，我该让爸爸妈妈继续留下还是应该送他们离开？”

“七七，关于‘死亡之梦’，你跟他们说过吗？”祝风静问。

“没有。”司命很怂的抱着双膝缩成一团，“我不敢说。我很怕把不吉利的话说出口，它就变成真的。”

“事到如今，瞒也没有用。你已经第二次做了同样的梦……是去是留，让爸妈自己做选择吧。”司运冷静地说，“至少他们有选择的权利。我知道你的‘执念’很厉害，可咱们现在已经生活在罩子里了。你还要扣一个更小的罩子在他们身上吗？”

祝风平默默地举手支持司运，“命运……太难预测。也许再多的罩子也防不住。”

风静也悄悄地举手咱成。

司命把脸埋进手里，“再等一晚，听过步易的调查结果，我再做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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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易一大早就赶过来向陈恕与风宗肃汇报工作。四个少年人在一边旁听。

那七名刺客果然是冒名顶替的，原本的七名工作人员已经遇害。

而内奸是风宗肃的一名警卫人员，名叫周雄。曾是一位战争英雄，还给风宗肃做过十年的专职司机。他一直都在装睡，被步易识破后，不用审问他就承认——“播放”超声波的仪器是他放的，刺客是他引入的，武器是他提供的。

风宗肃问：“他的动机是什么？”

步易回答前先瞟了司命一眼，“二十年前周雄的妻子怀着身孕遭遇车祸去世，而凶手肇事逃逸。十七年前他成为战斗英雄，但代价是他永远的失去了生育能力。这些年来他越来越想找出凶手……他听说司命能通过接触某个人的物品梦到那个人的过往，就将妻子去世那天戴着的婚戒交给了你的一个贴身警卫，让他帮忙将戒指交给司命，请司命为他找到仇人。

“可警卫给他的回复是——司命不肯帮忙，还说不要用鸡毛蒜皮的小事烦他。”

“我根本不知道这件事，更没说过那样的话。”司命忍不住插嘴喊冤，“我可以跟那位警卫当面对质！”

“我也认为司命只是个背锅侠。”步易面对着风宗肃淡淡地说，“不过当面对质是不可能的，因为在昨天的刺杀中，您的那个警卫已经牺牲了。”

“这……那你把戒指给我，我现在仍然愿意帮周雄找出肇事逃逸者。”司命继续插话，“只是不确定我能否梦到二十年前的事。”

“我不会把戒指给你。”步易终于正视着司命说，“因为那真的是鸡毛蒜皮的小事。你要学会分清轻重缓急。”

“那七个刺客又是怎么回事？”风宗肃不受干扰的继续问步易，“我检查过那四具尸体的手，别说是职业杀手或军人了，他们连开枪都是现学的。”

“这就真的与司命有关了。”步易的嘴角也有了一丝无奈，“他们都是之前核事件中的受害者家属，也都是我国公民。他们说——无论网上的舆论如何，他们都认为是‘白骨法师’害死了他们的亲人。越是有人把‘白骨法师’捧成国家英雄，他们的心中就越是憎恨！只要能报仇，他们什么都愿意干。”

司命脸色煞白的低下头去。

总理陈恕对他说了一句不知算不算安慰的话：“永远不要期待，所有人都理解你，所有人都爱你。”

“机场的塔台又是怎么回事？”风宗肃继续问。

“催眠航空管制员用的是和我们这里一样的超声波。只是塔台上的播放器都不是现在才被人放进去的，而是当年建塔台时已经被安装！昨天只是同时被唤醒。所以出事的都是建成在二十年以上的机场。”步易捏了捏眉间，显然感到头疼，“这又要说到那种微型蓄电池——它不但能瞬间提供高电压，还能稳压之后长期续航。只是残留的样本，我国很难继续研究。

“那段频率很微妙的超声波，随着播放时间的增加逐渐失真。所以无法复制也无法研究。但是它给我国造成的可预估经济损失，数以千亿计！后续影响更是难以估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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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有错觉吗？你似乎很有倾诉的欲望！”冯亭赫·富义调整出一个舒适的坐姿面对卡拉拉·苏苏。

“我是有倾诉的欲望。”卡拉拉坦然承认，“世人都笑话‘逗你玩小组’，我只是想让世人知道——‘逗你玩’，只要会玩也能‘逗死人’！尤其是扎扎，你知道他用超声波做了什么吗？”

“不知道。”冯亭赫很配合地摇摇头，然后做了一个请的手工，“你说，我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