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让阿一点,阿担待乃一些,互相改,互相宽容,互相谅解,双方互相扶持,日子才过得美满。”
“玫瑰呀,乃以前可能遇见过那些不幸福的家庭?那是他们自己没经营好,也不该怪乃。乃勿要因噎废食,也勿要畏缩不前,遇见了,确定了,就大胆试一试,相信他,更要相信乃自己……”
玫瑰晚上自己开火煎了个蛋,煮了碗小面,起锅时还烫了两颗挺括脆爽的小青菜,摆在碗边,再淋上半满的佐料和辣椒酱。
她提起腿盘坐在阳台的藤椅上,对着桌上的小面多角度俯拍,挑出张最有食欲的,给陈慰发过去,
筷子挑起一股面刚吃了一口,电话打进来。
“喂?”
玫瑰叼着筷尖儿接了,那头却并不是陈慰,而是YZ快递,说她有个加急的重要快递,方便的话,能现在来取?或者给她捎到楼下。
这个点,YZ应该下班了才对,看来是真的很急,很重要,但她最近没买快递啊。
“方便问一下,寄件人是谁吗?”
“寄件人——我看看,寄件人:释槐鸟?什么怪名字?你认识吗?”
“不认识。”
怕面坨了,玫瑰筷子伸进碗里挑起面又放下,“要不你帮我退回去吧。”
“你先签收吧,说不定是什么重要的人寄给你的斯扑瑞日,毕竟都加急了,不想要明天再退回去就是,我小车开过来顺便给你带到楼下。”
玫瑰寄快递一贯走的YZ,再加上寄过几次信,跟YZ管收发的叔叔很有两分交情,人家都说给她带到楼下了,她当然只能:“好吧,那麻烦叔叔了。”
快递包裹的很严实,两块大的方形厚泡沫板里封着不知道什么东西,平展展的,很有些重量。
玫瑰去卧室里找了把美工刀,划开“贵重物品,轻拿轻放”的黄色胶带,一些泡沫屑自动附在她手边,玫瑰拍了拍,没拍掉,她双手用力,掰开了泡沫板,还有层薄木板,她把木板拆掉,还有层牛皮纸。
她划开裹在表面的牛皮纸:
是一幅画。
从泡沫板里扶起来的,是一幅装裱精美的,蓝色的画。
泼天盖地的蓝,用特殊笔法晕成诡谲的树,树冠里卧了只白影子……
画框上缠绕的署名是:蓝桉
玫瑰如遭五雷轰顶,下意识就想把画推开,事实上她推了,没有意料之中画框轰然倒地的巨响,玫瑰扑倒在前,用身体,垫在了那幅画下面。
画框的重量砸出她一声闷哼,玫瑰耳边嗡嗡作响,声音从很远的地方透过来,歇斯底里都是同样的话:
“他是个天才啊!你不能毁了他!”
……
“我那么多年都过来了!你凭什么不可以?!”
眼泪盈眶,玫瑰久久地伏在冰冷的地板上,和外面阳台的那碗面一样,心冷得成坨,一戳就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