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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画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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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室很大,他们之前谈话的地方只是个接待用的小客厅,虽然没什么人进来还是设置了吧台,宫南泽倒了两杯酒,想递一杯给林乐乐时才想起:“对了,墨白不让你喝酒。”

说完开了罐果汁递给他,还插上吸管:“喝这个吧。”

走过小客厅才算是真正进了工作室,里面大得出奇,像是一场小型展览馆,各类珠宝璀璨夺目,步行其间,像是落入银河,林乐乐连呼吸都放得极轻,脚步踏出去迟迟不敢落下,生怕声音大了,震落一粒钻石。

这算什么工作室啊,这是个藏宝库吧?怪不得楼上一整层都是宫南泽的地盘,怪不得家里的安保系统这么严密,怪不得进工作室还要输密码做面部识别,怪不得墨白说把这里送给林乐乐,宫南泽反应那么大,怪不得外面的一盒碎钻少了几颗都不追究,原来真正值钱的在这儿呢?

这这这……宫南泽带他来这里干什么?有病吧?他宁可自己也眼瞎,从没见过这里有什么,或者最好从来没进过这里,要不然真的风险巨大啊,丢了磕了碰了怪到他身上来,他赔不起啊。

宫南泽走了几步没见林乐乐跟上来,转头问他:“怎么了?”

林乐乐一脸惊恐:“这里……得值多少个小目标啊。”

宫南泽:“不值钱,你能看到的不过是经典复刻,赝品,真正的作品没在这儿。”

林乐乐:“真的在哪儿。”

宫南泽奇怪看着他:“卖出去了啊。”

林乐乐:“啊,也对。”

宫南泽:“结婚七年,这里前前后后加起来也就……十几个亿吧。”

林乐乐腿又软了:“宫老板,你到底想干什么啊,你带我来这儿不会是想……把这儿送给我?”

宫南泽瞥他一眼:“人长得不错,想得也挺美。”

林乐乐:“那是为什么?”

宫南泽道:“你想做设计师,又不跟我,那我教不了你什么,这里是一些成品,还有作品集,书架上都是我这些年收集的资料,还写了点儿我自己的总结,以后你就没事儿多来这儿看一看,研究研究,每一件都吃透了,不懂的可以问我,其实没什么难的,技术和基础都能慢慢磨,剩下的就是审美,审美靠培养和烧钱,就像你如果从小到大只玩过玻璃珠,看见钻石你也认不出来,但是一个古代皇帝穿越到现在,大概率是个最优秀的古董鉴定大师,他不用懂,因为他就是在真货里长大的,他不知道真假,他只知道假货跟他用过的不一样,你也是这个道理,想当设计师,只要不去妄想顶级大师的地位,没天赋也没关系,烧钱也能烧出来。”

假如以前听见这番暴论,林乐乐只怕会当场辩论一番,但现在只剩下点头赞同的份,还忍不住问:“你现在的成就也是烧钱烧出来的?”

宫南泽:“你以为呢?”

林乐乐不信:“可你不是很有天赋吗?我搜过你的获奖作品,如果你都算没天赋,那我也不用干这一行了吧?”

“伤仲永的故事你不懂吗?”宫南泽道:“天赋是上天送的礼物,你不用,早晚会被收回去的。”

林乐乐:“可是你一直都在这个圈子里啊。”

宫南泽:“但我后来没什么成绩也是真的,得过的奖项是不少,但大多数还是烧钱烧来的,真正凭实力的只有一个,就是大学的时候。”

说着说着自嘲一笑:“算了,我跟你说这些干什么,你又不懂。”

林乐乐问他:“那你结婚那么久,白先生给你烧过那么多钱,你给他挣回来多少?”

宫南泽:“比不过他烧给我的。”

林乐乐:“那你还跟他离婚?你不该回报他吗?”

“回报,肯定回报,”宫南泽道:“如果他下不来手术台,那以后我也天天给他烧,他烧十几个亿,我烧三十几个亿,给他翻倍。”

林乐乐当场偏离重点,不高兴了:“你为什么一定要咒白先生呢,你还说你爱他,我看你根本不爱,爱一个人难道不应该好好对他吗?再说……再说……”

他白了宫南泽一眼:“天地银行跟咱们这儿汇率也不一样啊,你这三十几个亿烧下去,到了地下也用不了多久吧。”

宫南泽也不明白了:“墨白到底给你吃了什么迷魂药,你就这么爱他,处处维护他,到现在都没醒悟过来?我随便说他两句你就这么大反应?”

林乐乐:“那白先生到底做过什么对不起你的事,让你这么恨他,嘴上说爱,可做的桩桩件件都是伤害他的事?”

“我伤害他?你哪只眼睛看见我伤害他,”宫南泽道:“我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为了他好,我问心无愧。”

林乐乐:“那我也问心无愧,我的工作就是照顾和保护白先生,我不维护他维护谁啊?”

“工作?你确定只是为了工作吗?”宫南泽抬手在林乐乐心口戳了两下:“摸着你自己的良心想一想,你是只当自己是个保姆,还是真的爱上墨白了?”

林乐乐道:“你怎么能这么想我们,我和白先生清清白白,你不相信我可以,难道还不相信白先生吗?”

宫南泽瞥了林乐乐一眼,明显是真不信:“我不信的人还真就是墨白,你一个小孩子能懂什么,墨白大你十几岁,就算你们真发生了什么,那也不是你的问题,一定是墨白在故意引导,因为如果他真要拒绝,你们压根儿就不可能。我可太了解他了,爱上墨白不丢人,他想让谁爱他,从来不会落空,你这种小朋友根本就不可能躲得过去。”

林乐乐撇撇嘴:“口口声声说爱他,结果还不相信他,爱是这么爱的吗?”

“正相反,我不是不相信他,我是知道他有多坏,但我还是爱他,”宫南泽抿一口红酒:“你这个年纪,对墨白这种人产生兴趣很正常,我又不会说你什么。”

林乐乐愤愤道:“我跟你说不清楚,而且白先生就算真是坏人,也是天底下最好的坏人。”

宫南泽:“执迷不悟。”

林乐乐瞪着他:“傲慢自大,好为人师,一身爹味儿,上来就说教我,你又好到哪里去。”

宫南泽不想再跟他进行无意义的争论,只能放弃:“算了,我带你来,想说的话也说完了,待会儿给你录个指纹和面部识别,密码也给你,等我搬出去后,你可以自由支配这里,只要别太过分,不用跟我说。其他事,你好自为之。”

林乐乐却站在原地没动,使劲抻脖子朝另一个方向看过去:“是不是还没逛完,那里是什么呀?”

工作室分三个部分,第一是小会客厅,第二部分是小展览馆,但里面还有一道门,宫南泽没提,也不带林乐乐过去。

林乐乐等了半天,耐不住好奇心,只好主动发问。

宫南泽抬头看了一眼那道门,语气不耐烦:“没什么,不想让你进的地方。”

要么就不看,要看就全看完,看一半留一半算怎么回事?林乐乐这段日子跟墨白在家里,让他纵得不知天高地厚,开始耍无赖:“你要不然现在带我去,还能亲自看着我不给你破坏什么,要不然就等你走了我自己进去看,到时候我就算把你的东西全卖了你都不知道。”

宫南泽指了指墙:“有监控。”

林乐乐:“有监控又怎么样,反正你也赶不及来阻止我,等你打过来我早就跑了。”

“小兔崽子,较上劲了是吧。”宫南泽一巴掌拍上他头顶:“你当我是墨白啊,你说什么是什么?”

这下子林乐乐更好奇了,硬的行不通开始来软的,拉住宫南泽袖子晃个不停,可怜巴巴望着他:“宫老板,你就带我去吧,我保证就看看,什么都不碰,要不然我都睡不好觉了,我睡不好觉就会精神恍惚,精神恍惚注意力不集中,万一带白先生出门的时候不小心把他丢了,你还得去找,是吧……”

宫南泽让他磨得没招,重重放下酒杯:“跟我过来。”

林乐乐奸计得逞,起身拉住宫南泽:“走走走。”

最后一道门的安保,实在配不上它的神秘,别说密码指纹,连个锁都不上,轻轻一推就开了,但带给林乐乐的冲击却比外面那十几个亿的珠宝都大。

走进门时,对面墙上是一副巨大油画,正是墨白。

背景是蓝天白云,草原远山,墨白身穿民族服饰,牵着马,望向画面之外,伸出手。那时候他的眼睛还没瞎,能看出油画作者所有的感情都凝在这双眼睛上,轻轻几笔便点出神韵,浓烈到哪怕隔着时空,也瞬间将林乐乐的魂儿都吸了进去。

林乐乐呆呆站立半晌,直到宫南泽推他才回过神:“这是……你画的?”

宫南泽神色厌厌:“是我。”

林乐乐:“哇……”

宫南泽解释一句:“这是他跟我求婚的时候,手里其实是一对戒指。”

就是直到现在两人还戴在手上的那一对。

宫南泽是珠宝设计师,本该经常戴这些装饰,但事实上,他浑身上下总干干净净,毫无赘余,最多在撘配大衣时戴个胸针,只有手上的婚戒,几乎没人看见他摘过。

墨白也是一样,林乐乐每天牵着墨白的手出门,那道素圈婚戒,他就算不看,只靠手指都能认出花纹。

这是一间画室,除了墙上最大的那张还有些尺寸稍小的,错落挂在墙上,其余则都盖着画布,还有收起来的,不用想也知道,每一副都是墨白,屋子里温度和湿度都有严格设定,最大程度保存这些画,就像人类拼了命去维持一段注定过期的感情。

一间只为了墨白一人而建的画室。

林乐乐深吸一口气:“我现在信了,你爱他,他也爱你。”

同时也深刻明白,这段感情里,他从过去,现在,到未来,只能成为旁观者,十几年落下的不光是时间,还有墨白的心动,等待,婚姻,痴怨,甚至连恨都只有宫南泽一个人。

“可是,为什么要离婚呢,”林乐乐看着那些画,红了眼睛:“你们明明那么相爱。”

“因为相爱只是你能看到的东西,更多你看不见的,我和他说不出来的痛苦,都藏在相爱的表面之下。”

林乐乐摇摇头:“不是的,白先生没说过他痛苦,他说他等你长大等了十年,他说起你的时候脸上都是幸福,这还不够吗?”

“所以说你还是个小孩子,什么都不懂,”宫南泽笑了笑:“人啊,总是在美化,美化没走过的路,美化得不到的人,还会美化自己做过的坏事。”

林乐乐依旧坚持:“白先生没做过坏事。”

宫南泽在林乐乐额头上弹了一下,问道:“他说了你就信?你就不会想一想,他是不是在骗你?”

林乐乐道:“白先生不是这样的人。”

“他就是,”宫南泽道:“美化就不算是欺骗的一种了吗?设计本来就是美化的艺术,有的人就是会为了美丽的外表而买单,哪怕明知无用。墨白就是这种人,皮囊那么美丽,可实际上呢?里面坏透了。”

林乐乐还是不同意:“白先生等了你十年啊,从二十二岁等到三十二岁,一直在等你长大,你都不感动吗?”

宫南泽:“我感动什么?有什么好感动的?别说这话存疑,倘若是真的,那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墨白是个恋童癖的变态。”

林乐乐一愣,张了几次嘴都没说出什么话,这才反应过来,一个二十二岁的人去等十二岁的人长大,这个故事本身就透着怪异。

“可是……可是……”林乐乐的辩解愈发无力:“白先生不是这种人。”

宫南泽道:“好消息是,他的确不是这种人,他骗你的,时间地点人物都是对的,但故事不一样。”

林乐乐问:“那是什么样?”

宫南泽:“是我在向往长大,为了站在他身边,努力了十年。”

林乐乐:“哇……好浪漫。”

宫南泽一句话将他打回现实:“浪漫个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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