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安全屋内只有装备碰撞的金属声和低沉的呼吸。Ghost将最后一个弹匣塞入胸挂,骷髅面罩下的双眼扫过所有人。
Keegan在调试夜视仪,Soap检查着爆破装置,Konig沉默地擦拭着狙击枪,Price 叼着雪茄,盯着地图上马卡洛夫的矿洞巢穴。
“Listen up!”
Price的声音低沉而冷硬,手指重重敲在地图上。 “马卡洛夫藏在这里,但他不是傻子,矿洞四通八达,有重兵把守,还有地下实验室。”
price的手指敲了敲战术平板继续说道。
“我们的目标。一,问出Y/N的下落。二,宰了那杂种。三,救出化学家。情报显示他被关在矿洞最深处”
“Move out!”
矿洞东南侧制高点,Konig和Hesh俯瞰整个入口及外围巡逻队。
Konig的狙击镜中,一名巡逻兵刚点燃香烟,下一秒头颅便炸开血花。
“第一个!” 他激动地喊出声,枪口转向下一个目标。
Hesh听到耳机里konig的声音,笑了一声,果然这怪物变得跟个小屁孩一样。他迅速监控敌情,清理落单的巡逻兵。
Ghost和Keegan像两道阴影,从矿洞北侧通风管道潜入,匕首在黑暗中无声出鞘。
Soap与Logan在矿洞主入口佯攻,吸引火力。
闪光弹在敌群中炸开,刺目的白光中,Logan 的机枪咆哮着撕碎了三名守卫。
“Cheers, ya wankers!” Soap大笑着后撤,身后地雷的爆炸声震耳欲聋。
当Ghost踹开最后一道铁门,“化学家不在这。”
soap的声音从耳机里传来,带着压抑的焦躁, “马卡洛夫在耍我们!?”
Ghost没有回答,他的目光死死锁定在实验室角落,那里蜷缩着一个熟悉的身影,浑身痉挛,皮肤溃烂,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低吼。
是Krueger。
“ScheiBe…..(该死的…)” Krueger咳出一口黑血,从面罩下淌出,瞳孔勉强聚焦。
当他看清眼前的骷髅面罩时,竟咧开一个狰狞的笑。 “哈…狗骨头…来给我…收尸?”
Ghost的枪口抵上他的额头。 “你配不上这么痛快的死法。”
他本该扣下扳机。
但他没有。
因为下一秒,Krueger痉挛的手指突然抠进地面,嘶哑地挤出几个字,“Y/N……在我那”
Ghost的手指僵住了。
“你说什么?” 他的声音陡然压低。
Krueger的呼吸带着毒气灼烧肺部的嗤嗤声,却仍在笑。 “我…找到她了………藏起来了…只有我知道…”
Ghost的枪没有放下,但他的眼神变了。
如果这是真的呢?如果Y/N真的找到了,而Krueger是唯一知道她在哪的人。
“Fuck!” Ghost猛地拽起Krueger的衣领,将他拖向出口。 “你要是敢骗我,我会让你后悔没死在毒气里。”
Krueger咳着血笑出声,像只濒死却得逞的豺狼。 “英国军犬..…你终于…也学会求人了…”
Price看到Ghost拖着Krueger出来时,雪茄差点掉在地上。 “你他妈在干什么?!”
“他说他知道Y/N的下落。” Ghost的声音平静得可怕。
“你信他?!” Logan难以置信地指着Krueger,他没想到Ghost这样的人物怎么可能会相信那条疯狗。
Price盯着Ghost,眼神复杂。 “你确定要赌?”
Ghost没有回答。他只是蹲下身,一把掐住Krueger的喉咙,骷髅面罩几乎贴上对方淌血的眼。
“听着,疯狗。” 他的声音轻得像毒蛇吐信。 “你带我们找到Y/N,我让你死得痛快。你敢耍花样,”
他抽出匕首,缓缓抵上Krueger的眼球。 “我会让你活着享受你喜欢的每一刀。”
而Keegan这头,战术手电扫过潮湿的墙壁,最终定格在角落的铁笼里,一个男人蜷缩着,双手被铐,脸色惨白,嘴唇因脱水而干裂。
“化学家?” Keegan低声确认,枪口仍保持警惕。
男人缓缓抬头,浑浊的眼里闪过一丝异样的光。他张了张嘴,声音嘶哑,“你们…终于来了…”
Keegan没有放松,多年的战场直觉让他脊背发凉。
但时间紧迫,他迅速撬开锁链,架起化学家的胳膊。 “能走吗?”
化学家点头,却在站起的瞬间,手指微不可察地擦过Keegan的战术腰带,一个微型信号发射器无声激活。
“人找到了,准备撤离。” Keegan在通讯里汇报,同时架着化学家向外移动。
“Copy,我们这边也搞定了。” Ghost的声音冷硬,背景里是Krueger痛苦的喘息。
他们刚冲出矿洞,夜风裹挟着硝烟灌入肺部,Merrick和Logan 已在外围接应。
“直升机三分钟到!” Logan大喊,警戒着四周。
化学家突然踉跄了一下,抓住Keegan的手臂。 “等等……他们…他们在…”
Keegan皱眉, “什么?”
下一秒,轰!!!
爆炸的冲击波从四面八方炸开,地面塌陷,火光吞噬了夜空。Keegan被气浪掀翻,后脑重重磕在岩石上,视野瞬间模糊。
“AMBUSH!(埋伏!)” Soap的怒吼在通讯频道炸响,随即被一阵刺耳的电子干扰切断。
Keegan挣扎着爬起,眩晕中看到Logan被狙击枪放倒,Merrick被三名重装兵按在地上。
“Keegan!后——-”
砰!
一颗震撼弹在他脚边炸开,耳鸣吞噬了一切声音。他踉跄着举枪,但还没扣下扳机,后脑便遭到一记重击。
黑暗降临前,他最后看到的,是化学家站在马卡洛夫身边,脸上早已没了恐惧,只剩下冰冷的微笑。
Konig是第一个醒来的。他的双手被合金镣铐锁在身后,粗布下,是一双燃烧着杀意的眼睛。
房间昏暗,唯一的光源是头顶摇晃的吊灯。对面,所有人都在,全被锁在铁椅上,昏迷不醒。
门开了。
马卡洛夫缓步走进来,身后跟着那个“化学家”。最后进来的那人一身漆黑,戴着防毒面具般的面罩,像条无声无息的黑曼巴蛇。
“欢迎。”马卡洛夫微笑,目光扫过他们,像在看笼子里的猎物。“不得不说,你们的行动……很有观赏价值。”
Konig死死盯着他,眼神凶狠。马卡洛夫却饶有兴趣地打量着Konig,心想这大块头倒是很适合留在自己身边做事。
“真意外,”他慢悠悠地说,“你们居然会救Krueger。看来,你们也在找那个女人。”
Keegan这时猛地抬起头,刚清醒的视线直刺向马卡洛夫。
“知道为什么把你们关在一起吗?”马卡洛夫拍了拍化学家的肩膀。
“这位博士的本事可不小。死亡溶胶他还不肯交出来,不过……”
他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他愿意先用另一种好东西在你们身上做演示。”
“这么好的实验机会,当然需要各位配合了。”
他转头看向身后戴面具的男人,“Nikto,要一起玩玩吗?”
“Янемученик.”(我不是殉道者。)男人头也不回地答道。
马卡洛夫无所谓地耸耸肩,转身离开。沉重的石门轰然关闭的瞬间,房间四角突然喷出无色无味的浓烟,所有人身上的镣铐同时自动弹开。
Konig和Keegan立即跳起来唤醒同伴。Konig不懂什么技巧,直接抓起人就猛晃,他那双大手摇起人来就像在摇晃一棵小树。
Hesh被他晃得头晕目眩,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吼道,“我醒了!别摇了!你是想把我又晃晕过去吗?”
所有人都清醒过来。面罩的防毒过滤装置让他们暂时还能呼吸。
但Ghost很快意识到,这雾气根本不是毒气。
“必须立刻离开。”Ghost压低声音。四周墙壁封死,天花板太高,有一道从外开启的巨大闸门,现在唯一的出口就是马卡洛夫离开的那道石门。
墙角监控器的红点无声闪烁。
他们的热武器全被收缴,唯独房间角落静静躺着一把匕首。Krueger眯起眼睛,那是他的刀,而他的刀意味着什么,无人不晓。
“哈,”他冷笑,“想让我们自相残杀?我倒是不介意动手,就不知道你们下不下得去手?”
Price突然厉声打断,“都别动!这是Nova6!”
老队长的声音罕见地紧绷,“神经毒剂,能引发肺部溶解和极端攻击性。吸入后12-36小时会出现严重幻觉,敌我不分,暴力倾向,最后记忆缺失!”
“现在,想办法,把自己锁起来!”
监控画面里,马卡洛夫正摇晃着红酒杯。他满意地看着屏幕上的场景,那个叫Price的老家伙果然识货。现在,好戏要开场了。
马卡洛夫冷冷瞥了眼站在门口的Nikto,这个他花重金雇来的化学武器天才。
明明是同国人,本该为信念和祖国而战,可这男人却像条肮脏的爬虫般对他吐出那句话。
“Родина? Мояродина –огонь.”(祖国?我的祖国是火焰。)
“出去,”马卡洛夫厌恶地摆手。
Nikto像条毒蛇般滑出矿洞,手指不自觉地抽搐着,他急需点燃些什么,渴望立刻感受到那灼人的热浪舔舐皮肤的快感。
而此刻Y/N正在一片无人区里,周围是深雪覆盖的群山,那辆带走Krueger的车就停在她面前,车门敞开,内部空无一人,
没有脚印,没有痕迹,只有肆虐的风雪抹去了一切线索。
她翻身跃上车顶,金属在脚下发出轻微的吱呀声。坐下,撑住下巴,目光扫过四周。
群山沉默,雪原死寂,连飞鸟的踪迹都无。
“既然能感知山林的方向,为什么不能感知他们?”
她闭眼,回忆自己是如何在莽莽中寻到山林的。不是靠眼睛,不是靠记忆,而是某种更原始,更本能的指引。
应该有什么独特的方式,就像soap教她用枪时,扣下扳机,子弹才会射出,而在子弹射出前,她总能先一步感知到弹道的轨迹。
那么,现在呢?Krueger的踪迹被风雪掩盖,但他的存在本身是否也会留下某种轨迹?
她缓缓抬起手,指尖悬在冰冷的空气中,像是在触碰无形的涟漪。
“如果山林能回应我,那他们呢?”
风雪依旧呼啸,但在某一刻。
她听到了。
不是声音,不是画面,而是某种更深的震颤,像脉搏,像低语,从雪层之下,从群山之间,从她自己的血液里传来。
那个方向。
她睁开眼,目光锁定在远处一座被雪雾笼罩的山脊上。
“找到了。”
下一秒,她已从车顶跃下,赤足深深陷入雪中,朝着那个无形的指引快速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