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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第 3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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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作为一个博士生,这么多年的论文训练不是白练的,各种办公软件用得风生水起,什么word啦WPS啦各种便捷功能十分熟练,多设备联动更是不在话下。

看看,看看,这都可以用来调情了。

不务正业!虽然有点喜欢,但是!

左南春在这时发挥了一个已毕业学姐加新任老师的身份作用。她脸上并不为电脑屏幕前的那一句情话所动,忽略掉加速跳跃的心脏,压下上扬的嘴角,吐出几句残忍又贴切的建议。

“虽然WPS是可以多设备联动,但更多的是读文献识别PDF的功能。如果你用wps写毕业论文,就算你格式调得再精美,也要注意转到word可能会出现格式错误哦。”

凌宇脸上开心的笑容消失了。

他低头,又在手机上扣扣,电脑屏幕上的内容随着改变。

“师姐也太小瞧人了!这些注意事项我肯定是知道的啦。今天用wps只是为了方便共享文档操作。”

\(`Δ’)/

哦,方便共享文档操作,方便调-情-骚-操作。

左南春移动鼠标,把文档界面叉掉了。

·

被校领导叫去私下聊天的并非左南春一个人。

毕业在即,有人举报凌宇的论文质疑公平毕业,这种事情一旦闹大不论是对学校还是对相关老师学生都有着很严重的影响。

还是那个答辩办公室,只不过此情此景和当时预答辩却有很大的不同。和蔼可亲的答辩老师和亲热的同学们都不在了,会议桌对面的人变成了“敌对立场”,凌宇已经尽力地保持心态平和,不让被举报这件事影响毕业,但坐在这里仿佛被人三堂会审的感觉并不好受。

他甚至不知道到底得罪了谁要举报他,当然也可能没得罪,尤其是,那些举报都是很莫须有的事情。

但事情摆在了明面上,应对也是很有必要的。

但是当天,举报人没来。

学院领导坐在一侧,凌宇坐在对面。他右手边是一沓剩余的多打印出来为了以防万一的证明材料,左手边是习惯随身携带笔记本电脑,因为经常会有换地方但是也要赶论文进度的情况。

举报人主要有两条诉求,一个是怀疑之前奖学金的公平公正性,综测之类的打分是否有人情压迫存在。另一个就是怀疑凌宇发的几篇C刊是否真为独立作者,到底有没有左老师的代笔。

合理诉求,但是忽略了逻辑。但空口说出来就太没有说服力,所以学院决定把他们召集到一起。

问题从轻至重处理。院领导把第二条综测相关的举报陈述之后,针对这一问题的辩词也开始了。

首先,作为本校土生土长的学生,左南春知道评奖学金除了学术能力还需要一些综测活动分数,这很正常。要硬往这上面靠也可以,但这就不能说是左南春的原因了,因为这一套综测规则是每年都公布的,学校同一个师门或者关系好些的师兄弟姐妹都会互相帮助做综测任务,不是什么秘密。

再者,左南春成为“左老师”也才不到一年,在此之前,她自己本身还是一个需要别人审核的学生呢,哪来的人情压迫。并且综测打分有明确的收集佐证材料环节,且本来就需要学院老师审核,这纯属无稽之谈。

凌宇有备份的良好习惯,从本科到博士快毕业所有的材料都在他的电脑里,另外定期硬盘再备份一遍。

凌宇拿出评分细则细细讲解,“这综测分为文体、社会实践和学术三个部分,文体和社会实践这块儿是必须要有院系盖章的证明名单的,大家统一标准,别人能加的大家也能加,学术部分的论文期刊评测和课题成果部分,也是经过学科组老师认定的。”

他将自己历次获得奖学金所提交的证明材料和获得的相应分数都制成表格呈现,同时还附带一份之前收集综测时学术部在群里发布的评分细则。这张表的总分加起来,比学院设定的分数还高了将近一半。也就是说,学院设的是最高分,而不是凌宇获得的满分。

连坐在一边的辅导员老师也忍不住出来说句公道话:“综测这个,其实质疑的不光是凌宇和左南春的问题,更多的像是在质疑我们学院的评测流程的公平性问题,也是是对我们辅导员工作的质疑。”

更何况,基于博士生的数量,即使他们依次文体活动都不参加,也不会没有奖学金拿。

“我并非为了这两个学生辩解,但我也需要证明我们评测流程的公平公正性,不然以后总有学生闹这么一出也不是个办法。”

有一部分院领导其实就是任教老师,同处一个学院,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谁是谁的学生谁是谁的老师,谁平时做实验的态度效果也都有所耳闻,这几位任教老师多多少少都对凌宇的学习状态有所了解。

他们看到表格里凌宇发的论文刊物的名称就知道其中的含金量,这部分的学术加分也无可置疑。甚至还有老师忍不住问凌宇,“你的论文做到这个效果,能发这个一般只接收成名教师论文的期刊,也确实有点东西。”

凌宇以谦逊的态度回答了老师。

另一个问题也很简单,和上一个问题有重合部分。左南春和凌宇发表的论文都是知网可见的。两个人本来就同属于不同的师门和课题组,做的方向也相隔十万八千里,可以说是一个研究地球语言一个研究外星语言那么夸张。他俩都互相看不懂对方的课题。

凌宇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这部分证明材料,上交给领导。

学院领导传阅翻看了材料,问心无愧者底气十足,在面对关于各种实验数据来源和路径的问询时,凌宇回答得确实无懈可击。

但是效果并不理想,一部分非任教老师的学院领导认为,除了需要在意举报问题,更多的问题在于舆论,在于是否会对学院、学校产生不好的影响。

凌宇的论文解释很清晰,但不够有力。起码对院方要解决的除了学术相关的问题不够有力。

有几个领导把材料合上,一只手捂住嘴撑着下巴,另一只手的食指有节奏的在桌面上叩击,不轻不重地声音仿佛敲在凌宇的脑门上。

辅导员说,“不然会后还是把另一方当事人叫过来,面对面商量解决办法。”

院领导蹙眉,撇着嘴,显然对这一提议没那么认可,心里有其他打算。这时,外面传来了敲门声,随后进来的是左南春。领导的眉心拧得更深了。

和左南春没有跟凌宇讲学校有人向校领导举报他俩师生恋这件事一样,心照不宣的,凌宇也没有和左南春讲这件事,两人都不想让对方在这个节骨眼上再多出些什么费心费力的事。

但这个举报人很狡猾,向不同的学院举报了不同的问题,让他们必须都面对。

左南春是在别的同事那里听到这件事的,好在她也带着材料来,不算太晚。

她拿着一沓材料材料进门,向各位领导和凌宇导师鞠躬示意后,又把材料分发给各位。

凌宇看到她进门呆了呆,然后赶紧几份材料一起分发,他扫了一眼,是两个人的论文对比分析。

在明确了凌宇的论文实验数据和实验流程都合规后,左南春提交的这份佐证材料,也很明晰。

显而易见,左南春作为一名女性,语言要更细腻些,思考的角度和视野也更倾向于人文关怀,而凌宇的论文语言则十分简洁、质朴、目标导向,二者很容易就能有阅读体感上的不同。很难想象这两者可以写出对方那样的文本,毕竟写论文再严肃也会带有个人的写作习惯。

但领导还是不满意,气氛陷入僵局。没人说话,只有偶尔翻资料的纸张摩擦声。

凌宇和左南春中间隔着一把空椅子,却好像隔着一堵厚厚的墙,同一时刻接受学院审视。

还是那个问题,这可以解决举报人说的论文问题,但他们要考虑舆论问题。

沉吟片刻,院领导终于开口:“材料很清楚也很详细,这很难让我们相信你有什么暗箱操作,当然,这更多的是基于我对我们学院的规范化管理的信心。但是,只有我们相信且理解你是没用的,”他环视一圈,“还需要举报人不把事情闹大,毕竟现在是一个舆论的社会,就算你再有理,其他人也不会充分地理解你。”

辅导员老师抬头,但是没说什么话。

左南春想说什么,被凌宇摁住胳膊。他深呼一口气,“今天没见到举报人,请问院方可以告知举报人吗?我们和对方沟通,尽全力避免这件事舆论化。”

又是一阵沉默。

随着年纪长大,左南春逐渐意识到,沉默和暂缓回答其实是一种领导的艺术和权力的压迫。他们有时心里已有成算,但就是压着不说。纵使有些时候确实是在思考,但更多的时候,他们就是想看你在那段沉默时间的坐立不安。

凌宇和左南春坐在那里,脊背挺得笔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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