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不走,你不用看了。”秦兆说。
刘雅梅在一旁说:“你爸的意思是你跟秦兆一起回京,好好筹备婚礼,民宿这边有安安打理,还用你操什么心。”
“民宿是我和安安两个人的,我怎么好意思只让她一个人管,而且爸你不是说过吗,女人要有自己的事业,幸福才能保障。”
舒国强无可奈何地看着她,“你这孩子啊。”
舒薇禾在一旁拉着个脸,看着他们一家子亲亲热热,而自己却像个不相干的局外人,心里的嫉恨几乎沸反盈天,满得从眼睛里冒出来。
心中暗暗发誓,她绝对让她跌个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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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季过后,院子里的芒果树缀满了沉甸甸的果实,金灿灿一片,隔着老远都能闻到成熟的果香。
舒晴老早就盼着收割,今天趁有空把芒果一只一只采摘下来,放到脚边的箩筐里,预备分发给住客们尝尝。
远远望来,她的身影纤细窈窕,如瀑般的长发黑亮柔顺,随着动作晃荡悠扬。
她摘了满满一箩筐芒果,用双手提了一下提不动,还差点累完了腰,余光里突然横过来一双骨节分明的手,轻轻松松就把沉甸甸的箩筐提起来了。
“要拿到哪里去?”秦兆问她。
舒晴指着大堂的方向,“先拿到那边。”
秦兆闻言,抬脚就走,步伐稳健有力,舒晴紧随其后,有些担心地说:“这么重你能行吗,千万别逞强啊。”
“别怀疑我的能力。”秦兆道。
舒晴俏皮一笑:“怀疑了会怎样?”
秦兆微微侧眸,见她光洁的额头渗出细密的汗,脸庞被日光晒得红扑扑的,嘴边露着揶揄的笑。
他没有回答,只是加快了步伐,沉重的箩筐在他手里仿佛轻如鸿毛。
看在秦兆帮她搬东西的份上,舒晴挑了几个又大又香卖相又好的芒果,准备先分给他吃。
将芒果洗好,削皮,切成一小块一小块的橙黄果肉盛到果盘里,并插上牙签,然后端上楼送到他房间。
秦兆拿着手机坐在沙发上不知道在和谁打电话,声音清清冷冷,毫无起伏,偶尔会回一个单音节,舒晴走过去时,听到话筒里传来隐隐约约的年轻女声。
听着不像她认识的人,舒晴玩心四起。
她紧紧挨着他坐下,用牙签插了一小块芒果肉,送到他嘴边,夹着嗓子,娇柔地喊了一声:“啊——”
话筒里的女生果然话音一顿,“阿兆,谁在你身边?”
阿兆?
叫得这么亲密,还是个年轻女人...
舒晴望向他的眼神饶有兴味,嘴边噙着八卦的笑。
看到她这副神情,秦兆心中染上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郁气,沉声对着电话那头的人说:“没什么事的话我先挂了。”
“她是谁呀?我不会坏了你的好事吧。”舒晴挨近他,扑闪着密长卷翘的睫毛,在他耳边吐气如兰。
“你很好奇?”他直视舒晴的目光有些高深莫测。
“关心老公是应该的。”舒晴继续夹着嗓子说话。
下一刻腰间突然一紧,在她反应不及之际,秦兆将她抱到腿上。
舒晴傻傻看他,不知他想搞哪出,在他大腿如坐针毡,忍不住扭动,却被他圈在自己腰间的手禁死死锢住。
“我腿上有刺?”
“你,你干嘛呀。“舒晴红着脸瞪他。
秦兆不答反问,“你还好奇吗。”
面对他直勾勾的审视,舒晴不甘示弱地说:“好奇啊,你快说。”
“是我们大姐秦璇。”
“大姐?”
舒晴突然想起来,秦家是有这么个人,听说是秦兆大伯的女儿,一直在国外工作,极少回家。
“她准备回来参加我们的婚礼,问我你喜欢什么礼物。”秦兆说。
“哦,原来是这样啊,你叫她不用给我准备什么礼物了,反正都是一家人。”舒晴有些不好意思。
“一家人?”这个词明显取悦了秦兆,圈住她腰间的手紧了紧,将她揽得更近了。
舒晴不知所措地把手放在他两肩,红唇微张,清澈的杏眼懵懵然看他,像迷路的小鹿。
她身上有股不知名的香味,与芒果的清香交织在一起,煞是好闻,秦兆一时间有些目眩神迷。
“想吻你,可以吗?”他开口道。
舒晴怀疑自己听错了,这种话竟然能从秦兆嘴里说出来,她愣愣看着他,忘了反应,唯有透红的耳尖出卖了自己。
“可以吗?”
秦兆又问了一次,深邃如墨的眼仿佛能吞噬万物,他一边观察她的反应,一边凑近她的脸,说话时温热的气息洒在她干燥的唇瓣上,舒晴忍不住舔了舔唇。
秦兆像是再也克制不住,捏着她的下巴吻上去。
两唇相贴之际,舒晴的心重重一跳。
秦兆生疏地含吮她的唇瓣,由于太过温柔,让她忘记了抗拒,察觉她没有排斥之意,他撬开她牙关,舌尖长驱直入,在她口内搅弄风云。
呼吸越发凌乱,她被秦兆勾着舌尖,被迫咽下他的津液,无力抗拒他汹涌强势的吻。
这还是她的初吻,连和路齐铭那个狗东西都没有过。
反正吻都吻了,她怎么能居于下风,于是舒晴主动缠上他的舌尖,两条手臂也顺势勾住他脖颈。
鼻息交缠,心跳失控。
掌心下,秦兆的体温不断攀高,呼吸越发急促,她心中得意,坏坏地咬了咬他下唇,没想到他重喘一声,吻得越发深入,滚烫的大手也不安分地钻进衣服里,大|肆|揉|捏|她的腰间软肉。
舒晴腰肢酥软,被弄得差点叫出来,秦兆太过越界的举动让她理智渐渐回归,想出声叫停,但他密不透风的吻堵住了嘴,再加上被摸得太舒服,只好任他去了。
不知不觉中,她的姿势变成了跨|坐......
舒晴不知道那天和秦兆吻了多久,吻到最后嘴都麻了,秦兆还是欲罢不能,要不是后面徐铭易突然敲门,他可能还想继续吻她。
舒晴摸了摸自己的唇,其实和秦兆接吻的感觉还不赖,就是副作用太大,导致她每次看到他,目光都不自觉移到他嘴巴上,怪不自在的。
而秦兆看她的眼神也越发不加掩饰,对视时气氛格外黏腻,空气中都似乎闪着火花。
白天他们还是像往常一样相处着,但到了晚上同床共枕之时,只要稍稍一碰触,就如同天雷勾地火般吻在一起,分不清是谁先主动的。
舒晴仿佛打开了新世界大门,乐此不彼地和秦兆玩着接吻游戏。
但秦兆对她只限于深|吻,摸|腰,没有更深|入的行为,起初舒晴还挺享受的,但是时间长了,越来越不满足于此。
想要什么,她又没好意思开口,反而开始反省自己是不是太饥渴了。
于是某个凉爽的午后,她和陆安安坐在三楼观景台赏景品茶时,支支吾吾地说了自己的难言之耻。
“难怪我说你这些天嘴巴怎么老肿着,原来是被猪拱了。”陆安安撇了撇嘴。
“什么被猪拱了,你能不能文明用语。”舒晴嗔笑道。
“你不会真喜欢上他了吧。”
“也没喜欢吧…”舒晴皱了皱眉,也说不清心里对秦兆什么感受,反正不反感。
“接吻是挺让人上头的,但你这是接吻错觉,不是吻一吻就要对他投入感觉,”陆安安煞有其事地说,“别的男人一样能让你快乐。”
舒晴眯了眯眼:“别的男人?”
“最近市中心开了个新会所,里面都是顶级男模,还有混血呢,改天不忙的时候我带你去见见世面,你就会知道男人取悦女人的方式有一百种,而不是只有接吻上|床。”
陆安安说得两眼放光,见舒晴欲言又止的神情,又说:“不是让你出轨,就是去找找别的乐子,多看看男人是怎么取悦女人的,才不会被秦兆这个古板无趣的老男人迷惑到怀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