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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一百一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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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够为之理念而奋斗是很好的,自不会后悔。”一月垂下眼帘,复而又睁,半响又问:“公子何故这样问?”

晴云道:“应该走的并不容易。”

归根结底晴云还是感激遇到他,即便结果不遂人愿,但无所依存的日子,他不必抱着仇恨活着,虽然短暂,虽然来日要偿还十倍的痛苦。

他望着日光中的一月,记忆中模糊的脸愈发清晰,意气风发又坚定,但神情变成厌恶和斥责的时候,便成了他不愿触及的梦魇。

若是早些听到,或许也不会自愧一生。

原来后悔,也是有些气话。

他原本龃龉的内心,逐渐松弛下来,发自内心的松了口气。

前世遇到一月,其实要比如今早,在十六岁便与一月有过接触,不似如今借着司九婴是由头认识,而是在昆山石牌上一篇论述。

六阳书院会去各宗各地游学,万剑宗亦不拒外门,两方一直交好,这也是外讲时晴云直接去找一月的原因。

论述的名称已经记不得,内容也不记得,但对于不下山,又没有师从的晴云而言,却是一道引路的门。

直至晴云被琅韵断了剑道,这门便真正敞开。十七岁,他毅然决然跳下了莲池高涯,现在觉得荒谬痴傻,却从未悔恨。

虽然比起前世的一月,如今的一月更让他陌生,不似曾经那般熟稔,或许也正因如此,才会让他觉得松弛。

漂浪多年,穷极一生,还是应该留有一点愚蠢,才不至于当下失望,至少真正失望时,才不会绝望。

不强求则顺其自然,道法自然。

一月则是眼神清而透亮,道:“尽力而为。”

席散,晴云这边落了清静,但他尚且不知一波三折,身边的两个人,没有一个是让他真正省心。

东方聆秋不胜酒力,一整天面都未出,而因为花酒难受的人,也不止他一个。

或许因为喝的太快,司九婴之后总是犯困,却又因为头疼睡不着,迷蒙间眨了眨眼,强撑着身子,开了门窗吹夜风想清醒清醒。

只不过,越吹,越觉得哪里不对劲。

朦胧的烛灯里,司九婴眉头皱了皱,一转身,便是少年时的晴云。

没了那份含蓄之后,纯澈炽热,水火交融。夏家梦境一瞥,竟在记忆中成了惊鸿影。越是看,便越陷的深。少年没有犹豫,热切的走过来抱上他的肩膀,以他现在的身量,想要接吻还需要踮脚。

司九婴本想后退,但太快了,只是这个吻克制隐忍,似有不甘,含而即分,顾及又惦念,却完全属于他。

可再抬眼,便已不是那个少年晴云了,眼下这个,要比他高些,轻而易举就能摸到他的发顶,晴云从容撩开他的鬓发,额贴着额,吞吐间尽是草药的气息。

“要接吻吗?要拥抱吗?还是要牵手?”

奇怪,明明是询问,主动权却已经完全交付到了别处,看似询问,实则更像是迫求。

但他意外的不讨厌这样,甚至有种重担交托的心安。

可以依靠,可以软弱……吗?

太荒谬了。

口齿间的触感实在不是虚幻。他能感觉到脖子上的重量,连同碰额的温度,临近的鼻息,以及略有迷茫的……他称赞过的眼。

可迷茫也只是转瞬即逝,当克制的枷锁崩断,便是疯狂。

晴云道:“我不舒服,大人帮帮我吧。”

司九婴吃软不吃硬,又或许晴云这个人就是吃准了他这个死样,连哄带骗,刻意柔弱的示好,到头来也不是强求,而是我不舒服的请求,让人难以拒绝,实际上早谋划。

唇齿相依,浓烈的花香带着他熟悉的甜辣冲地他鼻腔,原来水与火也能交融。充斥着的酒香有些闷,即便稀释还是余香不散,他本想借此喘息。口中那条作祟的蛇却并未就此放过,反反复复似乎有所倾诉,却又囚在难以启齿的爱欲与灼热里,深情,缠绵,不舍,导致喘息同气流散不出去,便喷在他脸上。

他不习惯这样,可越想躲开,便越是落到一双手里,这双手骨节上的茧已经软去许多,但在摩挲时总是难耐的痒,好像在观摩一件珍宝。

从眼睛,到鼻梁,再到略肿的唇角,最后搓捻他的耳垂。

手熟到准确拿捏住他遮掩的部位,却并不令人生厌。

侧过头,窗外的桃花开的正盛,别处确实没有这样的景,而自己已经坐在了床沿,以往抚琴的手如今被紧紧握着,十指相扣。

司九婴洁身自好过了许多年,以为会一直这么过下去。从未想过会接触到这些。

他对晴云,有长及幼的慈,是两不相弃的友,还有欣赏………

这样的感情帮个忙,或许……也可以?

再往下,便要脱衣。

他朝掌心看了看,用手的话应该不会难受。

唇齿相依的瞬间,他想,爱吗?书中所言说应有悸动,他没有,喜欢?书中所言应有期许,他平和。责任?或许是了,当被人需要,所以得以存在。

只是不知道,这样清心寡欲的人也要受欲望之苦。又觉得晴云太慢,他避都未避,附身去帮他解繁琐的腰封,腰封错节太多,他解的有些烦闷。

忍不住嘟囔一句:“什么衣服,这么难解。”

司九婴这才发觉声音低哑冷沉,眸中水色微漾,加之语调不满,似乎……他才是需要帮忙的那个。

说到底,只是无求,不是萎靡。

晴云陡然握住他了双手,沉默的看着他,几乎是在欲望的激流中竭力挽住一根浮木,把前世所有难过的事都想来一遍才平歇。

他自回去时司九婴便在了,本以为是说事,细看才是发现司九婴走错了房,他们本来就挨着住,现下门扉大开,烛火跃动。

晴云轻声问道:“你爱我吗?”

话一出口,晴云便有些后悔,不外乎是个蠢问题,可答案他却又实在是想知道的。在喉咙滚烫这转了四五遍,还是说了出来。

眼底怎么。没有一丝情/欲,反倒有些……退让呢?

司九婴道:“头疼。”

晴云拽了拽他的鬓发:“够不到,蹲下给你扎两针。”

他吃了酒,吹风自然要头疼。

不知试温变了调,银针落地无声,却又有人心如雷鼓,如巨石落海,一片惊涛骇浪。

也正是吃了酒,司九婴眼眸淬了水,凌厉透亮,别样风情。

心思透彻,眼神澄明,连依偎的唇齿也有回甘。好似一场淅沥春雨,要洗的干干净净。

晴云攥着腰上的手腕,瞧上去用了极大的力气,平日纤细的腕子出了青筋。可是看了一眼,除了腰带,他相当整洁,反观司九婴,鬓发如垂绸,铺在了晴云的腿上。

他似乎比平日要更烦躁,被晴云扼住有些温怒,蹙眉道:“嗯?”

这种让人令人抓狂又无措的话,平生谁都不爱说两次,也难有勇气再说两次,但晴云这个人,他也有时候,会较真 ,会死脑筋。尤其是在这种事。

他既不愿意再问一句,又会刻板的认为不公平,便强硬到拽开腰上的,司九婴的手。

晴云道:“在我这里好好睡一觉,然后不要吹风。我守着你,好吗?”

某种意义上,一个地方也出不了两种人,晴云越是这么说,司九婴的脊背就绷的越紧,他越要强,手也攥发越紧。

隐隐有了真气的流动,同为一属,明着撕扯,暗地交融,掌上争锋。虽说剑修为百兵之君,司九婴修为却高出晴云一大截,不是现在的他能比拟。

不知是不是因为前世,这般蛮横强硬,也不算违和。

以往也是差不多的姿态,司九婴也是这么扯着他,自下而上的逼视,似欺未欺,似辱未辱。

他轻声说:“你不挣扎,就没意思。你越顺从,就越虚伪。”

晴云瞬间便不动了。

他不知道这样对现在的司九婴是否有用,却不免攥紧了手,下一秒便低下头去落吻,上次温和柔顺,有了争抢意味,这次是野兽啃咬。

偏偏司九婴也不服软。

春水凝剑,有攻城掠地的凶悍,眼底温情有了怒火,就肆意在红肿的地界留痕,绵长喘息更像布阵,一来一回,不分伯仲。到最后彼此破了皮,口齿有了血,也没有人在意了。

明明是艳景,偏偏是厮杀,擂鼓敲震天响,却没人真的再往下走一步。

因为司九婴的吻技,太差了。

既不灵巧,也不持久。

晴云让着他,他便以为得了机遇,到头来动真格,反倒他自己头皮发麻,先晕乎乎的软下去。觉得受了委屈,偏偏无处可诉讼。

晴云每次都能准确的逗到点上,他却来不及想是不是蹊跷。点到辄止,晴云先把司九婴擦净,才随手抹了自己一把。

只是晴云语气似乎凶恶许多。

“我还能不懂你小子。”

他拍了拍衣服,又道:“想帮忙,你这还没身份呢。”

“你疯了?”

“我是剑道高手。”

“……”司九婴阴沉的想,请求帮忙的好像不是自己,说没身份的也不是自己,到头来,似乎还被数落了?

难不成他真的疯了。

最终还是拢了被子卷到一旁,背对着晴云,闭上了眼。对于莫名其妙和喜怒无常,司九婴惯用的是,不予置评。

清晨时分,他的头终于摆脱隐痛,猛然睁眼,口齿上还有残余的药香同酒味混在一起。

一阵凉意自下身泛起,门扉微掩抵不过阵阵夜雨,细雨打窗,他恍惚的坐起来,窗台直放着一对茶盏,已被雨水盛了半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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