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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第 3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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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到这份上,梁淮青也没想再跟他兜圈子,不卑不亢盯着他,说:“从我退出那天开始,你们茶园的一切事务,我没去过问一句,这是情理之中。”

“独出来后,也避开了和你们产品能产生的一切相互冲突。”

“至今为止,我茶园售卖的所有茶叶,品级,包装,没有一样和你们相同。”

“我自认已经做到了仁至义尽。”

梁淮青左手不时点着,面前一杯温热绿茶的杯身,不留情面的说:“而你们在做什么,和淮城的每个营业茶店签订独家合作,限制我的茶叶进入淮城市场。”

“享受着政府多项资源和茶展支持,同时让人恶意囤积我的茶叶,在固城散播谣言,搅乱市场。”

“到现在,我已经在限量出茶,也说过没有扩建的打算,你们还再步步紧逼,要我签订意向不明的投资合同。”

“不觉得欺人太甚吗。”

袁要强被他三言两语,气到手指发抖,直接将雪茄烟摁灭在木质桌面上,折断了烟身。

“梁老板,人可要为自己说过的话负责,你说这话的意思,是你能拿出证据?”

“我今天可是真心实意找你签投资合同,你说你拿不出来证据来,也就算了,还敢跑这污蔑我,心肠够歹毒的啊!”

梁淮青抬眼往上,正对上袁要强那充满恐吓的眼神。

“有没有污蔑,强老板心里比谁都清楚。”

想着现在还不知道被他们带到哪儿的许听榆,他不仅毫不畏惧,面色带着愠怒,讥笑说:“要真论卑鄙歹毒,强老板应该是首位,为达目的,能把一个还在上小学的孩子搅进来。”

“当然,你要觉得我把说得太直白,冒犯了你,让你觉得丢了面儿,我也能成全你。”他说着,端着茶杯,起身站了起来,以茶代酒仰头闷下。

“我把话说得够明白了。”

梁淮青把杯子放在一边,手撑着桌子,眼睛往前直视他,说:“现在,把许听榆,还给我。”

疯了。

郭明目瞪口呆看着梁淮青,不知道他哪来的胆量,敢在这跟袁要强叫板,还顺带着把他的老底一次性给揭了个光。

大概是活了几十年,第一次有人敢在他面前明着骂他,袁要强气得浑身发抖,一句话都再也说不出来,他握紧了装满热水的茶壶手柄。

隔着一扇门,梁淮青忽然听到几声哭声,虽然声音很小,很微弱,但熟悉的他一下就听了出来。

他转身快步拉开包间的门,走出去的同时,身后传来嘭的一声,茶壶和飞溅的撒水落地声。

“强老板……”郭明看着袁要强砸到门边的水壶,被吓傻了,结结巴巴说:“这小子今天疯了,软硬不吃,改天我去替你好好教训教训他。”

“改天?”袁要强露出一抹狞笑,“没有改天了。”

他拳头捶着桌面,恶狠狠盯着对面梁淮青坐过的位置,说:“既然他敢三番两次下我的面子,我就得让他知道,这个淮城到底是谁说了算,让他清楚,得罪我袁要强的下场是什么,让他彻彻底底明白,我碾死他,不过跟碾死一只蚂蚁一样轻易!”

郭明问:“什么,什么意思?”

袁要强面目凶恶,说:“好好看着,我是怎么让他在淮城再也混不下去,让他裤衩子都给赔光,让他生不如死。”

“咱们请他过来,只是想让他接受投资扩建,考虑考虑挂着公司的名义去Y市,你又不是不知道,梁淮青那个人有多倔,要不是叫他商量他都不来,哪用得着这样。”

“难道你就不想改变茶园现状?这都是为了公司更好的发展,你亲自看着,绝对不会伤害到孩子,签不签最后由他自己的意思决定。”

“到时候你就待在包间里把孩子看住了,一等我们把合同谈好,你带他出来就行。”

张凡凯坐在包间里,听着耳边,许听榆从上车撕心裂肺哭到现在,像是谁要把他卖了一样的聒噪声,又反复想着郭明说过的话,压下了渐渐动摇的心。

他胳膊抱在胸前,看他还在那锲而不舍推扒着锁上的门,下一刻却忽然哽咽着,被抽干了力气似的,跌在门边。

张凡凯被吓了一跳,他走到门后一看,许听榆呼吸急促,手指无力扶撑着门,嘴唇正因缺氧发着深紫色。

意识到他这是心脏病发了,张凡凯顾不得那么多,慌张开门,把许听榆带了出去。

梁淮青出了包间,往前刚拐一个弯,就看见两人的身影。

他面色愤然的吼着,“张凡凯!”怎么也想不到,是他带走了许听榆。

许听榆被张凡凯拉着胳膊才能勉强站稳的身体,一听到梁淮青的声音,立即往后扭着。

他隔着朦胧的泪眼,终于找到梁淮青的那刻,满腔的委屈让他抿瘪着唇,手掌用力推抵开张凡凯,尽管鼻尖呼吸更加困难,但他还是捂着胸口,晃晃悠悠走着,想回到他的身边。

梁淮青心脏猛地一绞,他疾步走过去,抱起了他,手掌还没安抚的摸两下许听榆的后脑勺,感受着怀里失而复得的实感,就低头看见了,他脸颊上摔破的血痕,发紫的嘴巴。

刹那间,没顶的火气冲击着他的胸膛。

梁淮青抱紧了许听榆的脊背,怒不可遏的盯着张凡凯,“你他妈想干什么,不知道他有心脏病!”

张凡凯被他质问的脸色一阵黑青,想拦住他为自己辩白,说:“不是,淮青,我……”

梁淮青径直撞开他,脚步匆忙带着许听榆上了车,直奔医院。

虽然路上无数次回头,观察着许听榆躺在后车座的情况,但抱着他到了医院,看着他躺在病床上,口鼻并用的短促呼吸,梁淮青手脚还是不自觉的发麻。

医生翻看着过往病历,叹气说:“这样不行啊,有先天性心脏病不能情绪太过激动,家长怎么平时也不多注意注意。”

“这次送来的及时,虽然是轻度症状,没有生命危险,但我看定期吃药还发作过好几次,你看他受心脏病影响,还有生长发育迟缓,个头都没有这个年龄小孩该有的身高。”

“有条件最好还是去大医院看看,市区的心脏导管技术已经比较成熟,不管什么情况,去到找专家问诊,起码能给个长期的治疗方案。”

梁淮青回想着医生的话,出神的抱着许听榆坐在输液室,外边天都黑了,他抬头看着四瓶的最后一瓶,只差一个底就能输完。

没再感觉那么头晕想吐的许听榆,察觉到梁淮青想要起身,他脸颊更近依靠着他的胸膛,手指也往下攥握住他的手,赖着不让他走。

梁淮青半抱着把他放到了座椅上,视线盯着许听榆,只要一见他离开就变得不安定的脸,他手背蹭了一下他开始掉泪的眼尾,说:“我只是去叫护士,马上回来。”

夜里把许听榆守睡着的梁淮青,翻来覆去,迟迟没有睡意。

他看着墙上的时钟已经走到了近三点钟,慢慢将许听榆枕着的胳膊抽了出来,轻手轻脚下了床,他刚把柜子里的存折都给翻出来,一阵剧烈的砰砰砸门声响起。

学徒小王跑得满头大汗,他手撑着膝盖,看着打开门的梁淮青,气喘吁吁说:“梁老板,不好了,茶园着火了!”

“几点起的火。”梁淮青打着方向盘,一脚油门踩下,把车急速往茶园开,问:“报过火警没有。”

“几点起的不知道。”小王坐在后座擦着汗,喘着气,说:“应该有一会了,我表哥他在歌舞厅说是夜里刚下班,就看见河对面起的一阵浓烟,他赶紧来找我,我去一看,连炒茶坊都已经着了,进不去,也打不了电话,我就赶紧来告诉你,我表哥他骑车去消防站,走了有十几分钟了!”

梁淮青刚把车开到距离茶园还有一公里的地方,就透过挡风玻璃,看到了在黑夜中升腾的滚滚浓烟。

四十亩茶园燃烧连成的火舌,倒映在玻璃和他的瞳孔中,火光冲天。

他把车停在路边,脸色凝重的下了车,迎面而来火海般的热浪,翻腾着,像要把每个靠近的人都给吞噬。

鼻尖传来的浓烈汽油味,让他本就沉重的心脏,噔得一声彻底落入谷底。

不说等到火警来了,他就算现在开车再去消防站,来回半个小时,茶园全都要烧没了,还要波及到周围的几个茶园,田里等待收割的水稻。

小王也没想到,他就走了才十几分钟,火势能蔓延这么迅速,想着每天起早贪黑,辛苦的养护,还没交货的茶叶,才正值成熟期,品质较好的茶树……

心血,全部毁于一旦。

他这次恐怕也要没了工作,小王痛苦蹲在路边,双手捂着脸,说:“完了,全完了!”

梁淮青紧闭着唇,垂在身侧的手掌不甘地攥成拳,手背上的指关节清晰凸出,泛着灰白。

可渐渐,他面对着眼前肆虐的庞大火场,心里忽然腾升起一股,一个人渺小,而又束手无策的无力感。

“大家伙,都跑快点的!”老刘披着没来得及穿好的衣服,提着水桶跑得浑身冒汗。

他站在梁淮青停车的不远处,跟他挨家挨户叫来的三十几个人,大喘着气说:“那脚上的鞋,身上的衣服都赶紧弄弄,穿不上就丢在一边,救火要紧!”

“个拿出自己的看家本事啊,咱们这是跟火抢时间,力气大的汉子都往上顶,从后边绕过去拎淮河水灭火。”

他大声组织着,说:“两边都去几个人,特别是动作快的妇女,拿镰刀把旁边连着的水稻都给割了,不能让火再往旁边蔓!”

梁淮青耳边响着,茶园燃烧的噼里啪啦声,听见后边传来的吆喝,他转过身。

一伙人干劲十足的提着水桶,拿着水盆,拉着长长的水管,脚上踩着凉鞋,穿得衣服歪七扭八,纷纷高声应着,顺着田埂后边的淮河冲去。

老刘拎着两个桶,跑到了梁淮青的车边,看着隔了条田埂,就算把火扑灭,也注定救不回来的茶园,不知道该跟他说些什么。

他用胳膊蹭着汗,手往前边挥着,说:“这个,来晚了,夜里叫人也不好叫。”

“我让我家那口子和几个临近茶园的妇女,去村长家借抽水泵,马上就来。”

“真是老天不长眼,也不知道哪个造孽了的,敢浇汽油放火!”

老刘说完一会,没听到旁边的梁淮青说话。

不过想想也是,年纪轻轻就经这么大的事,一时肯定是接受不了。

这事就是放他这个四十多岁的人身上,估计也得疯,更何况他这茶园还是租赁来的,这火一起,最起码都得摊上40亩的赔款,还不算其他杂七杂八的损失,说是一个毁灭性的打击,也不为过。

老刘一个大老汉,也不知道还能说啥,他边提着水桶往河后边走,边说:“咱们不说真给你把茶园救回来,尽量降低损失吧。”

“平时你风光的时候,大家伙都没少受你照顾,不能说你这会受难了,咱们就只会站在一边瞎看着。”

他并没有帮过谁,至今为止,他做过的所有事,都不过是基于他的需要,才去雇佣,才去收购而已。

梁淮青下意识想要否认的话,在嘴边绕了一圈,看着眼前,那些周边的几个茶园,或者来他这采过茶,打过几次照面的人,都在毫不犹豫奔向熊熊烈火。

他五指摊开放进口袋,低下视线,看着路边丛生,被人践踏无初次依旧长势良好的杂草,最后只化作一句艰涩的,“谢谢。”

老刘刚跑两步被惊了一下,大概是头一次从他嘴里听到,这么富有感情的话,弄他都不怎么好意思了。

他笑笑,加快脚步往河边赶,说:“跟咱们客气啥,我也得赶紧去了,多一个人也能多出一份力!”

小王见梁淮青跟着跑下田埂,急忙说:“老板,我也去!”

许听榆趴在后排的车窗上,看见他要跑向那片红色的火光,他忍着发困又难受的身体,打开车门,走到他身边,不安地往上攥住他的手指。

梁淮青刚迈下去的左脚,又收了回来,他低眼看着脸色病白的许听榆,也不放心把他一个人留在车里。

“你先把他带到樊奶奶那,再过来。”

梁淮青说完,被许听榆牵着的小指,碰了下他冰凉担心到皱在一起的脸,说:“放心,我很快回来。”

“走吧。”小王拉着许听榆的手腕,见他眼睛还在盯着后边,跳下田埂,几个疾跑之间,就转眼消失不见的梁淮青。

虽然老师说过,着火时,应该撤离到安全的地方,等待火警救援。而冒险,是件会危及到生命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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