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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碎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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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刃贴着林近安的脸擦过,几乎给她一种自己眼睫被削断的错觉,鼻前闪过一丝木头的松香,叫她不自觉耸了耸鼻子。

涧离生手腕一转,将木剑递给她道:“送你了。”

林近安双手接下,薄唇微启,没抓住脑海中闪过的疑问,只能道:“多谢。”

见涧离生没别的事了,她转身回房,在走向床边的几步路上,林近安有一搭没一搭地想,少宗主晚上在哪里休息啊?

这个疑问从她脑子里滑过,林近安将自己砸进被褥间,疲惫地闭上眼,算了,关她什么事。

堂堂少宗主总不会睡桥洞底下。

不过几个呼吸后,累了一天的林近安便陷入了沉眠。

同一夜,有人在床上安眠,有人被吓破了胆,还有人如在炼狱。

“砰!砰!!”

肉/体相撞的声响一刻不停地炸响在李家小儿的耳边,他整个人吓得簌簌发抖,连带着床似乎都在抖动。床上的棉被凸起一角,蜷缩在墙边,薄薄的棉被似是一层结界隔开了床上床下两个世界。

简陋逼仄的屋子里挤着两张床,只不过另一张床上的被褥被掀开,徒留有余温,床上已经没有人睡着了。

人早已被拖下床。

李家夫妇已经不成人形了,一团形状诡异的黑影砰砰砰地砸在他们身上,鲜血四溅,将四周染成了血红色。他们的人头滚落在一边,死前的惊恐被凝固在眼睛里,朝向着他们正在被肢解的尸体。

一团焦黑的头骨端正地立在桌上,空洞洞的眼眶看向地上正在辛勤劳作的它的四肢和躯干。

焦黑扭曲的手臂似有神智,与另一条手臂合作奋力朝外拉扯着地上犹带着温度的尸体。

黢黑的下肢一左一右将尸体固定在原地,枯黑的手指攫住尸体的手腕向外撕扯,如同布帛被撕扯开,李家夫妇的四肢被它们从无头躯干上扯下,鲜血泼洒进半空中,狭小的屋内更添几分血腥。

浓重的血腥味弥漫在这简陋的屋子中,充斥着每一个角落,床上的李家小儿抱头闷在被子里,骇得满脸眼泪,嗓子已经叫得沙哑,也不见隔壁听见响动前来查看情况。

李家小儿绝望地捂住了耳朵,不去听棉被外残忍的声响,浓重的血腥气被如同一双手撩进棉被内,钻进他的鼻中,为他补全了眼睛不敢看的惨状。

不知过了多久,地上的李家夫妇已经看不出原本的面貌,他们的尸体被拆解开,七零八落地散了一地,断手断腿,头身分离,躯干近乎被砸成泥状。

它们像是终于满意了,动静停了下来,一条腿踹开房门,剩下的东西鱼贯而出,仅余桌上的那颗头骨。

它的眼眶凹陷,只留有空洞,怨毒的视线却如有实质,死死地盯住了床上簌簌抖动的一团。

最后它遗憾地跳下桌,咚咚咚地出了门。

寒风扫进屋内,吹散了浓稠的腥气,给了床上幸存之人喘息的余地。单调的狂风奏响在李家小儿的耳边,他仍就紧闭着眼,一动不敢动。

……

冬日的脚步渐近,林近安睁开眼的时候,屋外的天色瞧着仍是一片漆黑,她将窗推开条缝隙,外头一点光亮都吝啬,仅能看得见院中萧条的轮廓。

寒风钻进衣襟,冷得林近安打了个哆嗦,啪的一声复又关上窗。

她搓搓手,照着计划炼化今日准备出卖的法器,有了往日的经验,她的速度快了不少。

不多时,炉鼎飘出一缕青烟,林近安揭开炉盖,将东西一一取出别在了货郎伞上。

这伞是她新做的,比起原先朴实无华的草靶子,这可好看多了。

林近安举起货郎伞打量几眼,还行吧,比起原先那个是好看些了,但她也没花太多心思,伞布素净,没有一点花纹,没别的,就因为这种布料便宜,而她恰巧是个穷人。

她扭动伞柄,悬挂其上的晶莹物什翩翩飞扬,活像是姑娘家转圈时旋展开的裙摆,林近安看着,早起的疲惫散了几分,浅浅地勾了勾唇角。

天边刚泛起鱼肚白,林近安便戴上面具认命地推开房门,如往日一样,悄摸从凤府翻了出去。

她扛着货郎伞,寂寞地行走在街衢,除了几家冒着白烟的早点铺子,还不见什么人。

林近安在街上漫无目的地晃荡,脑子闲下来,昨日种种莫名窜进她的脑海。

清晨的寒风吹得人清醒,林近安这才想起来复盘昨日涧离生教给她的东西。她尴尬地回想起昨日的窘态,谁给她的勇气让她跟涧离生叫板的。

涧离生教给她的东西先放置一边,林近安首先开始谴责自己失控的情绪。

她奇怪地骚了骚脑袋,昨天的火气从哪里来的?不就是一番努力,甚至摸不到涧离生的衣角嘛,这很正常,她实力铁定不如少宗主啊。

看不下去自己稀碎的实力?

也不对啊,她疲于现生,对修炼确实有几分懈怠,实力不倒退她都得叩谢自己天赋异禀了,所以……

她昨日到底哪来那么冲的戾气?

林近安思索片刻,决定将锅推到少宗主身上,一把计时发难的利刃追在身后,任谁都会觉得压抑以至于情绪失控吧。

她百无聊赖地转着手中的伞柄,思绪一如别在伞边的物什四散纷飞,一瞬在心里吐槽少宗主的心胸也太狭窄了,她不过被人逼着打诳语冤枉了他,也没见徐家的老匹夫气咻咻地冲进崇阳宗找他麻烦。

一瞬又想起涧离生罕见冷下的神色,林近安脊背一寒,觉得自己今后小命难保。

她沉沉地吐出一口气,在心里告诫自己不要被少宗主温文尔雅的表象骗了,人家怀有随意捏死她的实力,愿意给她好脸是客气,不代表她有蹬鼻子上脸的本事。

烦死了。

林近安觉得脑壳疼,人生怎么这么艰难,她都情愿活得像个老鼠般一辈子避着徐家了,哪知半路杀出了涧离生,叫她本就艰辛的人生更是雪上加霜。

察觉自己的情绪过于沮丧,林近安赶忙甩了甩脑袋,将脑海里的杂念丢了出去,决计想点近在眼前的事解决解决。

比如,从凤府搬出去,她总得找个地方住吧,她心里装着事,抬头随意朝四周乱瞅,要不暂时找个客栈住?

她实在是不好意思继续赖在凤府了。

林近安当真找起客栈来,为了省钱,她一个劲地往偏僻的地方钻,人少的地儿住店想必能便宜些。

她举目寻找着,身边一直荡漾在风中的铃铛突兀地响起,别在货郎伞上的几串铃铛骤然泛起“叮铃铃”的声响,林近安脚步一顿,她手腕一抬,露出伞下一张白面。

身边恰巧路过一家客栈,林近安眺望匾额——来福客栈。

她拇指别住食指上的素戒一旋,货郎伞便消失不见。晨曦中,这家客栈似乎仍然遗留在黑暗中,不见几间光亮,林近安走上前,推开了木门。

大堂里光线昏暗,豆大的烛光点亮了前台的方寸之地,那儿有个裹着头巾的汉子,哪怕他整个人大半都隐藏在黑暗中,也不妨碍林近安瞧清他满是汗珠的惶恐的脸。

汉子冷不丁听见动静,似是被吓了一跳,惊惶下举起了自己的手,林近安恰时出声道:“还有房吗?我要住店。”

少女清脆的嗓音闷在面具后,好似一汪清泉冲开了浓稠的黑暗,汉子听出来人是个女子,悬起的心往下一松,声音发紧道:“有、有的。”

林近安走上前,待来人看清了她的样子,他还没喘匀的气又乱了,两眼发直地盯着走上前的人,浑身诡异地开始打摆子。

林近安忙将一锭银子放在柜台上道:“兄台莫怪,小女身缠厄运,幼时不幸被灶台上的滚水烫了脸,以至于容颜尽毁,为了不吓到旁人,这才以面具示人。”

汉子听了,脸上惊惶的神色这才有所好转,他垂下手臂,又伸出另一只手抹了抹自己的脸上的汗,干巴巴道:“这样啊。”

林近安注视着他垂下的手臂,继续问道:“不知店中可还有房住?”

汉子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眼珠四处乱转,最后定在柜台那锭银子上,他眼里露出贪婪的渴望,又迟疑着睃了一眼询问的林近安,答非所问道:“我们店有间房位置不好,少见光亮,可少收姑娘些钱。”

林近安面具后的眉头一挑,这不正中她下怀么,她语气感激道:“当真?正好小女囊中羞涩,这便多谢大哥关照了。”

汉子摸了把后颈,闻言尴尬地摆手道:“哪里的话,这不是看你年轻轻轻,却遭此大祸,瞧你可怜罢了。”

林近安含笑道:“那便多谢大哥了。”

汉子取出钥匙,带她前去房间,他犹疑着,侧头偷偷瞥了林近安好几眼,林近安佯装不知,低垂着头跟在他身后,一语不发。

两人在木门前站定,汉子将钥匙交给林近安道:“便是这里了,姑娘自行进去休息吧。”

说完,他像是避着什么东西般,急匆匆地离开了。

林近安在背后闷声不响地目送着他离开,并不急着进门,她耸了耸鼻子,捕捉到了一丝未散尽的血腥味。

……

近几日,凤府忙着推进大小姐成婚一事,府中忙上忙下还得防着不知什么时候爆发的凤大小姐。

全府一片井然,在凤城主的吩咐下,有条不紊地准备着大婚之日所需。

凤府中,凤城主已经连着几日睡不安稳了,他的眼皮沉沉地坠着,坐在堂中伸手倦怠地捏了捏眉心。

对着堂下前来汇报的下人问道:“近日城中如何?”

下人应道:“城中惨案又起,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压下了。”

凤城主拧眉嘱咐道:“记得安抚家属,等婚事一成,我定会给他们交代。”

“只是在婚事结束前,我不希望出现什么意外。将消息封锁,封住所有知情人的嘴,别叫风言乱了城中人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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