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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温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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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陈设看着倒是没什么特别,林近安轻耸鼻子,不是她的错觉,血腥气很淡,与浓重的熏香混合在一起,熏得她有些头疼。

她举起手贴近耳朵,听见戒中持续不停的铃声,愈演愈烈,像是在提醒她此处环境不对。她站在门边环视屋内,一张硬板床紧靠墙壁,屋内正中是张木桌,其上一盏黄铜烛台,桌边放着着几张杌凳。

一眼便可看个完全,倒是配得上它低廉的价格。

林近安找到香炉,熄了炉中点燃的沉香,又将窗推开一条缝隙。寒风钻进来,洗刷着屋中沉闷的空气。

她只在铃铛添了一点儿灵力,能给人在接近邪物时起到警示作用,但这屋内看着不像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的样子。

林近安将屋子里里外外仔细搜查了一遍,没发现什么异样。

她斜靠在墙边,打量着屋内,血腥气不是假的,适才那个汉子反常的举动也昭示着这里的不寻常。

想到自己将才交出的银子,林近安后知后觉地感到肉疼,屋子不干净怎么好意思收她钱的?

话又说回来了,屋子不干净还让人住进去,这客栈的老板也是心黑。

林近安挠挠下巴,不确定地想,是不是要到晚上才能看出哪里不对劲?交了钱的,林近安当即决定今晚住这儿了,并打算回一趟凤家把自己为数的家当搬出来。

她双手撑着脑袋,在柜台前那个汉子的注视下淡定地出了客栈,又召唤出货郎伞,两指一并,铃铛当即安静下来。

邪物?这有什么好怕的,少宗主不是在么,她搞不定,涧离生总不至于站在一旁看着她死吧,简直一举两得,贪点小便宜,麻烦还有人兜底。

转念间,林近安脚步一顿,又将念头甩了出去,不好说,人不就是冲着她命来的么。

她暗自怒斥自己糊涂,被涧离生那副和善的面孔骗了,下意识觉得少宗主就是悲悯世人的善人。

他是吗?

林近安转念想起涧离生昨日冰冷的神色,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脸,醒醒,白天不意味着可以做白日梦。

她正想着晚上怎么自力更生面对邪祟,忽然听见鸟的啾唧声,落在她的伞顶。

眨眼间,那鸟跃过伞顶,扑着翅膀飞到林近安面前。林近安吓得一抖,还不等她瞧仔细,那鸟身上微光一闪,化作白绢挂在她的手臂上。

上面飘着龙飞凤舞的几行字。

林近安拎起一目十行,看到后边眼睛瞪得越大,逃婚?凤骄?

她脑子宕机几秒,没承住这轰炸般的信息,呆了片刻才反应过来,迅疾开始行动起来。

也没人跟她说凤骄今日成婚啊!!这么突然吗???

她按照凤骄的吩咐,来到凤府外围,见凤府张灯结彩确是一片喜庆大红之景,这才意识到自己近几日都是偷摸进出凤府,根本没注意到其换了一番景致。

甚至连凤骄的夫婿是谁都不了解。

她扫视一圈,见附近没人,从素戒中取出木剑,照着白绢上凤骄绘制的图形,一笔一画地复刻在墙面上。

很快,林近安刻下了最后一笔,碎石簇簇掉落,跟随着剑尖在墙面游走,来到墙角。猝然间,剑身一横,林近安手臂一伸,急速回身横劈一扫,厉声道:“谁?!”

背后枯树上的一道黑影急遽翻身向上,温九脚下踩着树枝,拍着胸脯,夸张道:“真是好险,你怎么这么暴躁。”

林近安不应声,只是沉默地看着他,她眯了眯眼,这人……有点眼熟。

温九顺势盘腿坐下,笑眯眯问道:“今日凤府大婚,你在这里干嘛呢?”

林近安想起来了,这是那日清晨她的第一个买主,他怎么在这里?

墙上的证据确凿,简直耽误林近安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本事发挥,她脸不红心不跳道:“我看这墙面不错,我用来作画正好。”

没理她胡言般的谎话,温九的视线越过她,投向墙面,笑道:“你符箓画得够生疏的。”

闻言,林近安默默握紧了手中的木剑,心知这也是个修道之人,她在心底猜测这人的身份和目的,同时嘴上岔开话题道:“那你在这里又准备干什么?总不能是来找我买东西的吧?”

温九一下没反应过来,回想两秒才理解她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当即就笑出了声:“哈哈哈哈,我买那些垃圾来做什么。”

林近安:“……”

温九手肘撑在膝上饶有兴趣地直盯着墙前的身影,没想到啊,这么凑巧,首领叫他找的那个“东西”原就在凤城里,倒是给他省事儿了。

不过,温九的目光上下扫视着,这“东西”看着怎么跟常人无异啊,那人的本事已经精进到这种地步了吗?

被人当面说炼化出来的东西是垃圾,林近安也不生气。

只是此时确信来者不善,她不悦地皱起眉,这人怎么跟打量什么罕见物种似的盯着她,眼里的兴味叫她莫名脊背发寒。

“让我来猜猜,”温九摸着下巴道,“我可听说凤家大小姐一直不想成婚,她不会一会儿从这里跑出来吧。”

林近安耸耸肩,不发一言,这人什么来头?是凤家负责看着大小姐的人吗?

她内心警铃大作,就见来人低头随手从树上拿起了什么东西。

他嘴角的笑意愈浓,夹在手指间的东西跟周边的肤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林近安凝神一看,眉头倏地皱起,被恶心到似的退后两步。

那是一只叫不上名字的黑虫,顶部两根细长的触角在空气中抖动,身体成圆筒状,不过一指长,口器翕动,偶有白色的丝线从它口中冒出,搭在温九莹白的手指上。

只大致瞧了一眼,林近安便转开目光,警惕地盯着来人动作。此人不像是凤府的人,她莫名有种预感,此人是奔着她来的。

林近安内心不安地打鼓,却见那人不紧不慢地伸手拨弄着手中的黑虫,低着头似是已经忘了面前还有林近安这么一号人。

她莫名其妙地看着那人伸着纤白的手指慢条斯理地整理黑虫吐出来的丝线,面具后的脸色变得有些一言难尽。

这手也是不能要了,她嫌弃地想。

她正想着,脑中突然传来针扎般的刺痛。林近安预料不及地小声嘶地抽气,她疑惑地皱起眉,抬头盯住了树上坐着的那人。

不过须臾,脑中的刺痛消失了,树上的人又闲闲地扯断了黑虫口中吐出的一缕白丝。

咔吧一声,林近安左手手腕传来一声脆响,似是脱臼了。当即,林近安的眼神锐利起来,她右手手腕一转,木剑嚓的一声钉在墙上。

一把链刀出现在她手中,她毫不客气地出手一甩,原本紧紧贴合在一起的刀片分出些距离,像银蛇一般咬向树上那人。

那人反应迅速地跳下树来,半空中的链尖似有神智,随着林近安的动作,灵活地在空中回转,从那人背后包抄过来。

那人甫一落地,背后像是长了眼睛,一只手绕到身后,在链刃即将碰到他的瞬间,砰的一声巨响,一道金光在他身后冲起,挡住了袭向他的利刃。

眼看一击不成,林近安刷的收回手,召回自己的链刀,语气不善地开口问道:“你干了什么?”

温九将手从背后伸到前胸,两指间夹着张消散了一半的金色符箓,满脸无辜道:“你怎好意思开口质问我?眼下难道不应该问你做了什么吗?”

林近安不跟他废话,银白的链刀顺着她的心意寸寸收回,最后像是手链一般环上她的手腕。她面无表情地掰着左手,咔吧一声,利索地将脱臼的左手接了回去。

她额前痛出冷汗,眼里却不曾漏出一丝颤意,望向面前笑吟吟的人,不解道:“我得罪过你?”

温九耸耸肩,“不,这是我们第二次见面。”

林近安咬牙,“那你来找我干什么?这里就你我二人,我的手腕是怎么回事?”

温九闻言地朝她左手腕上看了一眼,讶然道:“竟然没断?”

林近安:“……”你好像很失望啊?

温九将虫子收进怀中,看着林近安笑眯眯道:“你跟我走,我就告诉你啊。”

这什么拐卖小孩的话术,林近安正想吐槽,就听那人突然想起来什么般道:“哦,在此之前,我得向你讨点东西。”

林近安莫名其妙:“什么?”

“在把你交出去之前,你的眼睛得收归我囊中。”

什么?

林近安怀疑自己听错了,疑惑地眨了下眼,等她再一睁眼,视线里出现一道残影,眨眼间来到她的面前,投下一片阴影。

她听见那人语带笑意道:“没事,疼是肯定的,忍忍就过去了。”

声音近在咫尺,眼前已落下人形的阴影,盖在了她的面具上方。

林近安腺上素飙升,心脏咚咚作响的声音似要震碎她的耳膜,脑子还未转过弯来,手已经动了,链刀似游蛇滑进她的手掌中。

但对方的动作比她更快,眼看着那张符箓就要落上她的眼睛,面具眉眼位置正中的黑痕突然闪出道金光,似是道劲风掀开了逼近的人影。

温九蓦然觉得有股力量袭向他的腹部,他暗道不好,手上的符箓方向一变,护向了自己。

砰的一声巨响,他被震开,不受控地往后疾退,直至背后撞上树干才堪堪停下。

他脸上原先玩世不恭的笑容敛起,眼里迸射出阴毒,阴恻恻地盯住了站在原地安然无恙的林近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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