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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漫天堂小说 > 美艳短篇-皇嫂带球跑 > 第17章 反悔

第17章 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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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承书倏然惊醒。

书房里的蜡烛已燃尽,他望着屋内漆黑的卷宗,心中依旧惊慌不已。

他与小鱼之间一定还有回转的余地,他们乃是青梅竹马,小鱼曾经那么喜欢他,不惜两次与他私奔,他不信小鱼能这么轻易就不喜欢他了。

谢承书起身上前,点燃屋内的蜡烛,随即又来到桌案前。

他捏了捏眉心,强撑着精神接着看卷宗,可他看着手中的这一本卷宗,越往下看眼睛瞪得越大。

谢承书脸色苍白,猛地站起身,碰到了身旁的卷宗,蜡烛也因他恍惚了片刻。

美人阁。

前几日,池梦鲤不慎打了万俟琅一巴掌,随后这人便好似狗皮膏药般缠着他了,从早到晚但凡他落了空闲,总要往美人阁跑。

池梦鲤当真是烦死他了,偏生又是他犯错,无奈只得先忍着。

桃枝从屋外小跑过来,道:“贵人,谢丞相要见你。”

池梦鲤不语。

他不太想去,可又不得不去。

这些时日,谢承书总是约他相见。

一开始还常与他谈论为父亲翻案之事,可最近几次,谢承书只顾着想要与他重修旧好,时不时与他有些肢体接触,多是摸他的手,抱他的腰,若不是不远处有杨峰看着,他还会更过分。

罢了,去吧,万一当真与他父亲的事有关呢?

池梦鲤让桃枝替他简单梳了一个发髻,随后又换了身浅绿色宫装,裙摆上绣着些许青竹,行走间竹影婆娑,颇有些赏心悦目。

他走得匆忙,本想只让桃枝跟着,没曾想杨峰一直守在殿外,因此也跟了过去。

御花园,湖心亭。

池梦鲤一眼便瞧见谢承书,两人对视片刻,他随即对杨峰道:“你就在此处等我。”

杨峰是万俟琅的人,万俟琅特意让杨峰跟着他,名为保护,实为监视,池梦鲤心中十分不喜,可在此事上,无论他求多少次,万俟琅都不肯让步。

于是池梦鲤只得时常让人离他远一点,走到他瞧不见的地方最后,免得他看着心烦。

池梦鲤走入湖心亭,道:“我父亲的事可是有进展了?”

好在次次,谢承书没有让他失望,果真带来他父亲的消息,只是听清他的话之后,池梦鲤顿时如坠冰窟。

谢承书面色凝重,道:“小鱼,你听我一句劝,此事你莫要再查了。”

池梦鲤一愣,所以谢承书不愿为他父亲平反了?

他不可置信地看着谢承书,急道:“你答应过我要为我父亲平反!你如今为何要出尔反尔?”

谢承书眉头紧锁,望向池梦鲤的眼眸中透露出纠结与为难。

他薄唇轻启,却又好似不忍伤了池梦鲤的心,可他不知,方才他说的那句话,已然伤透了池梦鲤的心。

池梦鲤泪眼朦胧,却又倔强地看着他,道:“你为何不肯说?”

谢承书无可奈何,只得道:“小鱼,你父亲的死与太后有关。”

池梦鲤一愣。

他瞪大双眼迷惘地看着谢承书,道:“什么意思?”

谢承书心痛不已,他握着面前之人的双肩,道:“小鱼,我这段时日将有关当年迟大人贪污案的卷宗都查阅了一遍,你父亲贪污一事不可信,迟大人的确是冤枉的。”

池梦鲤闻言,倔强地看他,眼中的泪珠话落,又道:“既如此,你为何不肯还我父亲清白?”

谢承书指腹抹去他眼角的泪珠,道:“我自是想要如此,可当年之年并非这么简单,其中牵连的不仅有迟大人,还有太后等人,若是贸然翻出旧案,恐怕会得罪这宫中最有权势之人。”

太后。

池梦鲤不语,他知晓这个女人有多可怕。

当年,太祖皇帝驾崩,身为太子的万俟寂继位,手中的权势被太后分去大半,便是说一声万俟寂不过是太后的傀儡而已也不为过。

谢承书见他有所缓和,于是又道:“当年,大理寺少卿在迟大人的判决书上写道,迟大人贪污西北镇灾的雪花银五百万两,可这五百万两翻遍迟府却始终能没找到。”

“且迟大人官居三品,本该由官居正三品的大理寺卿来负责查案,可最后却由正四品的大理寺少卿代劳,其中便有太后的手笔。”

池梦鲤泪珠止不住地滑落,不多时便哭成了泪人。

谢承书不厌其烦地抹去他的泪,道:“小鱼,我虽是一品丞相,却也是太后的人,若是得罪太后,我不仅会没了官职,还会没了姓名,你当真愿意看着我没了命吗?”

池梦鲤抬眸看他,若是用谢承书的命来换他父亲的清白,又有何不可呢?

谢承书不语,仿若如坠冰窟。

池梦鲤一把甩开他的手,道:“你既然不愿,我们以后便不必再见了。”

谢承书慌乱抓住池梦鲤的手,道:“小鱼,你听我说......”

池梦鲤什么也不想听,将手抽回,冷声道:“谢丞相,我如今是万俟琅的贵人,宫妃与大臣相见,本就于礼不合,哪怕是为了查案,也是不应该的。”

语罢,他转身就走,徒留谢承书一人在湖心亭遥望。

入夜,美人阁。

池梦鲤自从与谢承书见过之后便躺在床榻上,一想到父亲的冤案无人平反,他便伤心欲绝,任凭桃枝怎么叫唤都不肯起来。

直至屋外一道脚步声传来,依稀听见万俟琅与桃枝的声音。

万俟琅一把推开门扉,径直走向床榻,二话不说便将人打横抱起。

池梦鲤吓了一跳,道:“你干什么?!”

万俟琅抱着人坐下,道:“吃饭!”

池梦鲤垂眸看去,满桌的珍馐膳食。

可他为父亲的事伤透了心,一点胃口也无,如何还能吃得下,于是他道:“不想吃。”

万俟琅手指拭去池梦鲤眼角的泪珠,眉头微蹙道:“怎么又哭了?”

池梦鲤不语。

他也不知为何如此,只是心头委屈,泪眼不自觉便落下了。

遥想以前,他受的委屈还要更多,那时尚且没哭,如今反倒变得娇气了。

见他不肯说,万俟琅便猜道:“莫不是你父亲的案子出了什么意外?”

池梦鲤抬眸看他,万俟琅只看了一眼便明白了其中利害,于是又道:“怎么,你那青梅竹马不肯帮你?惹得你一天都不曾用膳,光顾着躲在被褥里哭?”

虽是如此,偏从他嘴里说出来又颇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旖旎。

池梦鲤恶狠狠地瞪了万俟琅一眼,可他此时双眼含泪,一点狠劲儿也无,偏生有一股骄横,稠丽之余又可爱得很。

万俟琅忍不住亲他,熟练地将人捶打的手腕尽数握住,直至亲够了才肯罢休。

他摩挲着池梦鲤红肿的唇瓣,道:“你这般不顾名声与谢承书相见,可他还是帮不了你,你不若同朕说一说,他做不到的事,朕一定能做到。”

没曾想,池梦鲤只是道:“你做不到。”

万俟琅闻言,心中骤然升起一簇火,若是先前只不过是揶揄,如今便是认真了。

他冷哼一声,道:“说吧,到底发生了何事?”

池梦鲤看他,道:“我父亲的冤案与太后有关,当年负责审查的大理寺少卿是太后一手提拔,你能登上皇位少不了太后相助,她又是你母亲,你如何能舍弃她来帮我?”

万俟琅脸色阴沉,他冷声道:“你怎知这皇位就是朕想要?”

池梦鲤不语,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大周皇位,多少皇子前仆后继,梦寐以求,万俟琅却说他不想要......池梦鲤越想越觉得不可信。

万俟琅见状,也只是虚虚摸了一圈他纤细秀美的脖颈,随后握在手心把玩着,道:“朕幼时曾不慎打碎过父皇的玉盏,此物乃是西域进贡,华美精致至极,全天下唯有一盏。”

他嗤笑一声,颇为得意道:“可父皇也只是看了一眼,更关心朕是否划伤了手。”

池梦鲤随万俟寂入宫后,曾有一次偶然目睹过太上皇的画像。

他随即发觉,万俟琅长相与太上皇几乎如出一辙,他差点以为画像上的人就是万俟琅,难怪太上皇会溺爱万俟琅。

若是他在功成名就之时,突地有了一个与自己这般相似的儿子或女儿,可不是要将其捧在手心里。

万俟琅神采飞扬,又道:“朕自小便有父皇母后疼爱,哪怕是朕想要天上的月亮,底下的奴仆也会绞尽脑汁为朕寻来,因此哪怕朕不学无术,成了一方纨绔,父皇也不会问责,只让朕随心而为便好。”

他突地话锋一转,道:“后来,朕与皇兄为了你大打出手,万俟寂倒打一耙,在父皇面前一股脑地将错处全推卸在朕身上。”

“父皇震怒,连朕的解释也不听,不顾朕还未满十五,将朕封为淮南王,未过几日便将朕赶去封地。”

池梦鲤身子一僵,他心道不好。*

万俟琅此时旧事重提,定是不会善罢甘休。

“父皇向来宠爱我,无论何物,但凡是朕想要,父皇都愿给我,唯有你是一个例外。”万俟琅看着怀中的池梦鲤,面色晦暗不明,让人摸不清他此时到底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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