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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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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头做事的下人瞧见梅左出来行了礼,唤了声梅师父,紧接着就见叶凡尘急匆匆地追了出来,忙跟着问候了一声,叶凡尘微微抬首算是应了,踩着风火轮似的掠过几名下人跟上梅左,四下打量了一番,才压着嗓子问,“师父,今儿这事儿怎么回事?”

梅左提着四季剑脚步缓了缓,叶凡尘便一步向前同梅左并肩走着。

“柳家那没脑子的宝贝独苗瞧上了咱家离歌,离歌险些给他辱了,还好那东西外干中干的,最终没得逞。”

梅左说的言简意赅,表情平淡的连嘴角那丝笑意都没变,落叶凡尘耳朵里却跟雷家堡的雷震子似的连着炸了好几响,脸色顿时就变了,左右思索了阵儿,以沈离歌那小霸王的性子,估摸着是胡闹惯了图个好玩,临了把自己给玩进去了,不然师叔祖也不能够如此生气。

“可是师父,就算是柳家那玩意儿被挑了筋,依着柳家那底蕴也不可能治不好啊?何至于将离歌送上第六的位置来?那赏银怕是柳家连老底儿都赔进去了。”说完,心底嘀咕着自家师门那护犊子的性子,怎么着也不可能就这么了了。

梅左听了知道叶凡尘想问什么,随即冷笑一声,叶凡尘偷瞥了眼梅左的脸色,诡异得让他凭空打了个哆嗦,不由自主地往日头晒得到的地方挪了点,刚移了一步,就听见梅左轻飘飘地说道,“取了他一只耳朵,两颗眼珠,六根手指”梅左顿了顿迎上瞠目结舌的叶凡尘的目光,粲然一笑,“还顺带,阉了他。”

叶凡尘唬得愣在原地,瞧着梅左的背影有些失神,真狠啊,转念又想起这王八犊子做的混账事,啐了□□该。梅左瞧见叶凡尘又跟了上来,人还离她两步远,就急忙开口问,“师父师父,这是谁做的啊?”说完小心翼翼地接着道,“不会是师父你吧?”

梅左歪了歪头,笑,“是啊。”

叶凡尘闻言狠狠甩了甩脑袋,惊道,“那血煞榜上为何没有师父的名字?”

梅左闻言表情变得有些古怪,“我潜进青云谷时,不小心将一位友人的物件落在了那。”叶凡尘眼角一抽,神情木讷,“这算是飞来横祸?”

梅左轻咳了一声,“我那位友人还算有些本事,柳家在他手上吃了亏,恼羞成怒之余便将赏金尽数压在离歌身上了。所以你师叔祖便不让离歌离开扬州城,子清大佛似的在那镇着,那青云谷的便不敢明目张胆的下手,倒也安全。”说完脚步不停,自顾自地往前走,突然神色一凛,登时停下来,后头的叶凡尘险些撞上她。

“无相呢?”

“在别苑。”

梅左皱眉,“你去看着他,万不可让他跑了。”

叶凡尘爽利地应下,又问,“那师父你去做什么?”

“出门。”

“又出门?!”叶凡尘一嗓子惹得百步开外的下人频频侧目,而叶凡尘这才想起来他还有件事儿没问,压低嗓子道,“那七皇子找师父说了什么?”

梅左先是狐疑地瞅了眼叶凡尘,然后拿了师父架子,剑柄不轻不重地砸在叶凡尘肩上,“问那么多做什么?快去看着无相。”说完不待叶凡尘反应,迅速离去。

当游廊上的灯笼逐一被点亮时,梅左这才从膳厅沉闷到凝重的氛围中脱身,忙从自己厢房中拿出早前出门买的东西,转身进了沈离歌的屋。伏在书案上的沈离歌听见房门响动,方以为是自家娘亲来了,慌忙直起身,假模假样地抄着经书。正将东西归置在圆桌上的梅左见状笑了声,沈离歌听这声响便知来人是谁,冷哼一声,不搭理梅左。

梅左走近瞧见沈离歌泛着红意的杏眼,有些心疼,面上不显,只道,“我偷偷给你买了吃食,都是你喜欢的。”

沈离歌闻言抄书的手顿了顿,转念想起梅左不仅出卖她,而且还不护着她,略有松缓的小脸儿又绷紧了,仍旧不搭理她,见状梅左嘴角弯了弯,“真不饿?我可听说师叔明日还要继续断你米粮。”沈离歌面色一僵,抿着唇抬头盯着梅左。

梅左瞧她横眉冷对的模样,一本正经地念着,“蜜饯桂圆。”

沈离歌不为所动。

“芝麻卷。”

沈离歌面色一凝。

“枣泥糕。”

沈离歌将笔一搁。

“荷叶鸡。”

沈离歌无声无息地站起,憋着小脸白无常似的飘向圆桌,梅左扶着书案笑弯了腰。

在梅左的帮助下,沈离歌一声不吭地填饱肚子,再一声不吭地回了书案前,梅左笑着摇了摇头,将东西收拾干净,起身离开,刚拉开房门,就听见沈离歌唤她,有些讶异地回头,等了半晌沈离歌不吭声了,正打算走,末了才听见沈离歌如蚊呐般的话,梅左勾着唇角,“不客气。”

将东西扔回自个厢房,梅左往外走,扬声,“叶凡尘。”话语一落就见一人显露身形从隐蔽处笑嘻嘻地出来。

“还是师父疼离歌。”瞧着叶凡尘,梅左哂笑一声。叶凡尘挠了挠头,“师父不怕师叔祖怪罪?”

梅左懒懒地开口,“我不在,他们俩一人白脸一人黑脸齐活了,我在,这白脸自是我来当。赶紧的,去别苑。”

“找那和尚?师父做什么对这和尚如此上心?”

梅左觑眼看他,随即仔细打量周围,确定无人才道,“我应了秦......长公主的话。”

“嗯。”

梅左偏开头,“无相知道我是女子。”

“哦,嗯???”

翌日,辰时,看守别苑的人发觉昨日还频繁问起沈姑娘的和尚今日安静的不像话。

午时给别苑送饭的下人发现屋中圆桌上出现了块血淋淋的东西,而无相正趴俯在桌上,无声无息,那下人脸色煞白,壮着胆子走近,瞧出了那东西是什么,一条舌头。下人手脚登时一软,手中的东西砸出声响来惊动了外头的看守。

因着无相的事一筹莫展的叶行泽三人,差人去寻梅左,被差遣的那人回来时只道,“打理厢房的人说,梅师父一早便出去了,至今未归。”

三人闻言一时间面面相觑,到未注意叶凡尘有些异样的神色,李果垂眼,“这几日是怎么了?”沈将来一反常态的板着脸,心头暗骂梅左来了这京城鬼都摸不着,叶行泽亦是满脸沉郁,闻声寻来的叶弱水柔着嗓子说着宽慰的话,想着梅左这几日行踪不定,没由来得有些心悸。

梅左今日一早便出了门往徐府赶,正巧遇见穿着朝服的徐世和出府,徐世和见她便道,“本欲前去接你,你倒是先来了。”梅左笑着同徐世和问好,余光瞧见徐正肃着脸朝她点头示意,她便报以一笑,随后徐世和招呼着她上马车。

梅左不动声色地打量着这辆陈旧的马车,叹了口气,徐世和这官做的当真是清俭。徐世和见她这副模样,笑了笑,“小左可莫要嫌弃徐大哥这马车。”

梅左听见他这声大哥,稍稍愣了愣,随即眯着眼笑,“怎会,只是觉着徐大哥这官太过清俭了些。”

徐世和苦笑两声,神思悠远,“清俭?这彻头彻尾的俭倒是容易,清?难呐。”梅左听了,不知如何答,一时间竟沉默下来,这涉及朝堂之事,她委实不懂。徐世和见她不言语,就笑,“无需记挂在心,倒是今日之事,小左可有话说?”

梅左抿着唇摇了摇头,徐世和叹息着道,“小左当真想好了?”

梅左敛眉,藏在衣襟后的玉佩随着颠簸的马车不时晃荡,昭示着它的存在,她缓缓抬首,望着车厢内壁,徐世和却觉得她望着一片虚无,片刻,他便听见梅左慎之又慎地回道,“绝不改悔。”徐世和神色复杂地看着梅左,半晌,道,“好。”

马车拐进大道,一路朝皇宫而行。

不久,外头马夫恭敬地道,“大人,朱雀门到了。”徐世和抬首,朝着梅左语气和缓地唤,“小左。”梅左微微点头,先一步下了马车,抬眸看向红漆的朱雀大门和颇具压迫力的高耸宫墙,又回首看向那条龙沟,龙沟对面人群熙攘,却不喧哗,有的好奇探首往这头看,不知看见了什么,低头同同伴议论去了。梅左目光触及宫墙前的一面大鼓,那大鼓十分醒目,两人高两人宽,梅左有些讶异,待徐世和走近,才低声询问,“徐大哥,那鼓是做什么的?”

徐世和扫了眼那大鼓,“那是先皇立来纳谏,方便百姓越级呈案的。”梅左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便随徐世和进了宫,一路行去宫女内官们见到徐世和皆俯首行礼,待走远了,梅左还能感受到那些个宫女内官的视线,不用回头梅左都晓得这些视线夹杂着的疑惑,她垂首打量着自己的衣物,又看向徐世和那身官服,笑了笑,当真是格格不入。

这皇宫红墙黄瓦,琼楼玉宇,连一道墙都透着威严的味道,不知为何,梅左却觉着这皇宫死气沉沉,许是秋末的缘故,随即梅左又想这皇宫单是宫女内官就有近万人,何来的死气,不由短促地笑了笑。不知走到第几道宫墙,忽有一穿着内官服饰的人迎上前来,同徐世和行了礼,徐世和瞧见他,微不可查的皱了皱眉,回头同一路安静不语的梅左说道,“随他去吧。”

梅左点头扫了眼那低眉顺眼地内官,抬步欲走,“小左,从家父认你做义子起,我便是你大哥了。”梅左骤然听了这话有些恍神,侧首看向徐世和,那张不苟言笑起来与易秋不分伯仲的脸带着些许笑意,凌厉感似乎被晚秋的风吞噬得一干二净,她忽地一笑,如三月春风,直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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