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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回忆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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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要说谢谢才对啊——

彻底陷入沉睡之前,虞瑞叶脑海中一闪而过回应。

她想要和人熟悉起来,很少会有人拒绝。

闵玧其枯燥的公司宿舍两点一线的练习生生活,开始充斥虞瑞叶叽叽喳喳的日常。

[今天中学的学校午餐好难吃。]也会填满在他的kakao对话框。

但,感觉不坏。

直到他在练习结束的半夜,看到没接到的两个来电显示,回拨过去的电话得到关机的提示音。

“阿西!”

闵玧其咒骂一声,便出了练习室。找到虞瑞叶时,她穿着单薄的外套,坐在大黑附近的便利店里流眼泪。

“大晚上离家出走?”

大邱用的是庆尚道方言,讲话方式直接,语气强势。

虞瑞叶低着头不做辩解,攥紧了闵玧其的衣角。

闵玧其又啧了一声,坦白说,他自己也并不是什么听话的个性,否则也不会来首尔追求自己的梦想,对别人的叛逆行为,他也不会追问原由:“什么都没准备好,就离家出走了吗?”

“欧巴。”

得承认,那一刻闵玧其被她身上散发出的落寞气息迷了眼,就好像一只瑟缩在路边的流浪猫,她只是轻轻“喵”了一声,就叫人忍不住心生怜爱。

汗蒸房在南韩非常普遍,大部分都是通宵营业,且餐厅、小卖部都一应俱全,最重要的是,南韩的夜晚,未成年人不能呆的地方太多,汗蒸房算是个暧昧地带,只要你不主动提起,也不会有人拦着。

“所以说,你乖乖回家不就好了吗?”闵玧其一只手拖着虞瑞叶差点磕到地面的脑袋,略显无奈。

汗蒸房价格便宜,比酒店更有性价比,通常过夜的人不少,在温度适宜的休息大厅里,拿一张睡垫一个枕头,就可以躺下了。但人来人往,总能在虞瑞叶要睡过去的时候又将人吵醒。

“不行,留欧巴一个人,那样我也太过分了。”她眼睛都没睁开,嘴上继续嘟囔。

“真正过分的是不接电话吧?”

“我不是故意关机的……”

“嗯。”

虞瑞叶顺势枕在了闵玧其的腿上,试图挑战闵玧其的下限,在闵玧其爆发前,可怜巴巴的握住他想要推开她的左手:“欧巴找了我很久吧,对不起。”

“知道就好。”闵玧其喝着甜米露,他觉得虞瑞叶应该庆幸,就是长了一张可以豁免一切的脸,他一个不看脸的人都感到非常莫名其妙,就好像不管虞瑞叶做什么破事,只要不是伤天害理的人神共愤的,都能无条件原谅她。

虞瑞叶她都不敢想,闵玧其是抱着什么心态找了自己那么久。

“欧巴,你做个变态吧。”

“哈?你在说什么鬼话。”

“嘿嘿。”虞瑞叶傻笑,侧过身去够闵玧其手上拿着的甜米露,她探过身子,深色的汗蒸服被带起,露出一小节腰身,她腰真的很细,皮肤也白,侧躺着曲线就变得十分明显。

她也并不是真的想喝,就是手贱,闵玧其逗她,每次手就要够到又差那么点。虞瑞叶哼哼唧唧的背过身,就非常清晰能感受到那种从背影就透出的青涩诱惑。

闵玧其摸了摸鼻子,不知道是不是听了虞瑞叶的那句话,他觉得自己此刻真的像个变态。

他不着痕迹的把毯子往上掖了掖,动作像怕惊扰到她,可渐渐地,湿润的水渍打湿了他的裤腿。

虞瑞叶的声音很轻,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有些虚无缥缈。

“欧巴,你说,人死了之后会有下辈子吗?”

闵玧其沉默着斟酌答案。

虞瑞叶没有等他回答,就像没把人放在心上,也不在意他人的感受,自顾自讲话:“我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个梦,梦里多活了十几年。”

“可多十几年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活着,只是好像大家都在活,所以我也活着。”

“有特别喜欢的东西是什么感觉呢,欧巴有一定要完成的梦想或者事情吗?”

“算有吧。”闵玧其迟疑了一下,很快回答了。

“为什么是算有?”

“因为世界上没有完美的童话故事,总需要妥协。”

“真好。”

“什么?”

“真正的自由就是放弃一部分自由,才能在另一件真的想要做的事情中获得自由。欧巴有真正想要做的事,真好。”

闵玧其不知道该怎么回应,虞瑞叶给他的感觉极为微妙,就好像少年人的身体里已经装进了个成年人的灵魂,即使她很多时候就“像”个少年人。

虞瑞叶闭上眼睛,过了很久像是喃喃呓语:“我也不想的……”

闵玧其动作轻缓的把虞瑞叶挪到枕头上,替她盖好毯子,她把自己缩成一团,就像是婴儿还在母体时期的模样。

散落的黑发缠绕着她纤细的脖颈,闵玧其轻轻拍着她单薄的脊背,他知道她没有睡着:“逃吧,如果感到痛苦,逃避也不是坏事。”

医院的日子过得平静又缓慢,除了偶尔和护士聊几句,大部分时间都在发呆和刷题。比出院通知更先到达的是首尔科学高中的拟录取通知。

总算是送了一口气,公立学校原则上是不接受外国人,除非父母在韩国工作纳税。

也算是托了小姨的福,虞瑞叶大概是建校以来,首位外籍学生。

拿到英才高的录取,意味着她可以距离闵玧其更近一点。

也不全然因为闵玧其,虞瑞叶点开打歌舞台视频,用手指拖动着进度条。

“又在发呆?”

闵玧其斜倚在门框上抛着钥匙串,金属碰撞声惊醒了病房凝滞的空气。他今天穿了件oversize的黑色卫衣,露出的锁骨叫人看着就觉得冷,整个人像团刚从冷冻柜拿出来的雾气。

虞瑞叶迅速把平板扣在枕边,屏幕还停留在声乐教学视频:“欧巴不是要出道了吗?怎么还有空过来。”

“给你补生日礼物。”他晃了晃手里的纸袋,是一小块草莓蛋糕。

“小气——居然只有蛋糕。”

“恭喜某人居然要来当练习生了。”闵玧其表情说不上好,语气直给的阴阳怪气,“还是少吃点好。”

虞瑞叶狐疑的歪过脑袋,翘起的发丝都是问号:“我已经和欧巴说过我要来bighit了吗?“

“你真的想好了吗?是真的想要当练习生吗。”

虞瑞叶看起来就是没吃过苦的乖宝宝模样,有种从没有被这个世界为难过的纯真淡然,才二十岁出头的年纪,闵玧其已经有了养女儿的操心心态, “来bighit还不如好好读书呢。”

“不是想要当练习生所以来,而是来bighit的方式是当练习生啊欧巴。” 虞瑞叶又长又密的睫毛似蝶翼颤抖,在素净的脸蛋上落下一小片阴影。

“练习生很辛苦的。”

“比学习还辛苦吗?”

闵玧其被她的话噎住,小韩素来油四当五落的说法,还真不一定谁比谁辛苦,虽说现在娱乐行业如火如荼,爱豆看起来表面光鲜,但实际,还是普罗大众眼里地位低下的行业,如果能从事这些长辈眼中体面的工作当然是最好。

何况这张脸来大黑,实在是浪费,能去大公司,何必在小公司磋磨。

于是话到嘴边又变成了:“出道也很难的。”

“比数学还难吗?”

“……”

气死他得了,这死孩子。闵玧其多一个字都不想再说了。

U盘划过一道抛物线,落在虞瑞叶的病床上。

“这是什么?”

“你用的上的东西。”

“难道欧巴还要负责给我布置练习作业吗?前辈?su——ga——前辈?”

闵玧其发誓,今天他真的不会再说一个字,至少今天。

-

关于逃避的方向,他想过很多种可能。

虞瑞叶会去哪家公司,只要不是眼瞎,就南韩这种外貌至上的地方,总会有公司愿意试试看培养“花瓶”。

单说相貌,甚至可以说,虞瑞叶在哪家公司都会畅通无阻。

以至于在方PDnim的桌上瞥见虞瑞叶的资料时,他听见自己恨铁不成钢的磨牙声。

能签约大公司当然好。但——

虞瑞叶和大黑组合在一起就像是两个看起来完全牛马不相及的词汇,他甚至没办法想象一身hiphop风格的虞瑞叶是什么模样,真好像把人拐上了奇怪的道路。

觉得自己需要负起责任的闵玧其:“南俊,你以前整理过的hiphop歌单给我一份。”

新进的练习生并不是每个都有hiphop基础,自从防弹原队长iron离开bighit之后,只想做hiphop发展的练习生也很多陆续离开,金南俊作为众人心中心照不宣的预备队长,担起了很大一部分照顾新人hiphop启蒙的工作。

“啊?哥也需要吗?”金南俊小小的眼睛大大的疑惑。

“帮我妹妹要的,你给其他练习生的那个就行。”

金南俊一下来了精神:“哥还有妹妹吗?漂亮吗?”

“少来,什么时候给我?” 闵玧其没打算说太多,语气有些含糊。

见状,金南俊表情变得揶揄,他耸了耸肩:“U盘在泰亨那里,他应该放在宿舍了,晚上吧……不过——”

“真的是哥的亲妹妹吗?”

-

“最近入睡需要多久?”

精神科主任医师推了推金丝眼镜,钢笔尖在纸上沙沙游走。

“没有算过,有时候很久,回过神其实之过去几分钟的情况也会有。”诊室空调吹得虞瑞叶后颈发凉,墙上的弗洛伊德画像,画中人的烟斗正对着她吐出朦胧的雾气。

那幅画是固定死在墙上的。

大医院的每一处线条都严谨又锋利,消毒水的味道充斥着空间的每个角落,首尔又开始下雨,玻璃上蜿蜒出细小的水渍。

医生忽然停下笔:"为什么没有继续吃药了呢?”

很多话对着陌生人反而容易说出来的多,病号服被虞瑞叶绞出印子,她声带像被砂纸打磨过:“碳酸锂太容易手抖了,还会眼花。”

“月考写错三道题。”

“您是首尔大出身,应该最清楚,三道题的差距,完全可以告别英才高的可能了。”

白大褂的袖口掠过金属镇纸,医生从抽屉取出脑部CT片对着光:"停药后有没有突然精力充沛?比如整夜刷题也不累?"

平板电脑在膝头微微发烫,昨夜循环观看的练习室视频突然涌入脑海。凌晨三点对着镜子矫正wave弧度的自己,确实像上了发条的人偶。

"上周背完了两本声乐笔记。"她用手比了下厚度,接着补充,"大概这么厚,两天。"

医生的钢笔在诊断书上悬停片刻,最终写下"双相情感障碍倾向"。

打印机嗡鸣着吐出药单,丙戊酸钠缓释片的字样混在韩英交杂的医嘱里。

"叶女士可能需要了解......"

"医生nim!"虞瑞叶撑住桌沿起身,"未成年人也有隐私权,对吧?"

“当然,只会有病理报告会送到你的监护人手上。”

走廊传来叶芷的高跟鞋声,医生将报告倒扣进牛皮纸袋,开具好的药物领取单上,多了几行没见过的药名。

“瑞叶xi。”医生又道,“作为保密的交换,一定要按时吃药啊。”

取完药会住院部的路上,两人一直很沉默,虞瑞叶率先打破寂静,在异国的建筑中,母语让她更有安全感。

“小姨是怎么发现的呢?”

双相情感障碍是很隐晦的病,即使是完完全全的确诊的患者,通常也不会时刻把情绪表现在脸上,大部分时候其实都是和正常人一样微笑、学习、工作、生活。也因如此,很容易让人觉得是在装病,被问的多了,自己也会开始陷入怀疑。

“宝宝崽。”叶芷用中文回答她,“不是二十四小时在大家面前又哭又闹的才叫做有生病。”

熟悉的小名让虞瑞叶晃了神,小姨甚至考虑到父母常用的称呼会让她“触景生情,闻声落泪”,鲜少会用这样的叫法。

叶芷接着说:“你知道为什么要求你,一定不可以放弃学习吗?”

“……”虞瑞叶被问住了,读书本身对她而言从来不是难题,她也从未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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