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弃地夸赞他们,真心是真心的,不想也是真地不想,再不想也是实话,虽说只有小部分的时间跟在了他们两个人的身边,但也是从开始到现在的每一秒里面,他们没有看过自己。
还是自己的眼罩被跳楼的学生害了后,和其他人的视线对比出来的,和覃响、顾络尤在一起,没有视线交汇地讨厌,但!光凭这点,自己是不会对他们有新的看法的!
一丘之貉的小情侣,注定与自己形同陌路。
不是现在,现在还需要他们。
“你们呢?得到了什么信息?”
“已经说完了。”覃响调皮地一拍手,及时回到了顾络尤的身边,看向前方一脸我就知道表情的规呜呜,笑,想解释被他抬手制止,“我知道,不用多说,果然,只能靠我。”
覃响重重地点头,“是的呢,我们在一起就是忍不住说好多话,见了落花说、见到小猫小鸟说、见到雨说、见了小虫子还要说,简直是太太太太靠不住了!”
“你不会被顾络尤撞死吗?”规呜呜默默地吐槽。
“还好啦,就凭他,”覃响的身体向左边倾斜,蓄满了力,朝站在自己右边的顾络尤撞去,在肩膀即将撞到他的肩膀时止住了力气,不出所料,顾络尤是一定会躲的,然后把自己摔了,顾名思义,摔倒了,再站起来就好了,但是,他觉得顾络尤不会,所以,只是轻轻地撞了一下,说,“舍不得。”
顾络尤没有躲,被撞的这一下,比没有撞到还令人安全,侧身,小声说:“只还一下?”
“这不是舍不得嘛,毕竟,顾少爷放弃了夫人邀请留在房间里面照顾她女儿、有可能会获得信息的机会,也要寸步不离地保护我。我也知你是个“无理取闹”的人,不敢和你计较啊,怕万一万一万一受到顾少爷“报复”,可就得不偿失了。”
眼见他的机灵样,又说、又跑、又要远离自己,眼见自己不出手,任由他说完、跑掉、远离自己,眼见自己笑着、不在意、虚心求教地好学,“无理取闹?”
“是啊,但不是那个无理取闹,是我说的“无理”,如果你答应夫人留在她的房子里面,我们现在会掌握更多的信息,对我们有双倍的利,你偏偏“取闹”,连起来不就是无理取闹吗?”
“如此说,你岂不是寻事生非了?”
寻事生非定也不是这个寻事生非,里面肯定多多增加了顾络尤本人的浩瀚定义,覃响倒退着行走、倒退着问,笑意却是正向的,距离不长不短,刚刚好是自己到他之间的距离,“什么意思的寻事生非?”
“寻我“无理”的事,生想入非非的非,我会为了守诺,主动放弃信息,比起找出一件事情的真相,我更注重过程是否得体,你明明知道我的承诺重于生死,还要说我“无理取闹”,岂不是“寻事生非”。”
“你有留的机会,却因为我先说了来医院的话拒绝了,当时不好说,现在能说出来,你留下来我也就跟你留下来,我不会独行,否则,我怕顾老板心难安呐。”
最后这小半句已经说完的话,尤其地吃音调,说正式了,呐这个语气助词就有点过分了,调皮又不显文字的真心,能容易让人思索怎么办,怎么办?被覃响处理得很好,好到吃了酒,看世界都有满天神佛,是话,也是人,是这一刻的话,不止是这一刻的人。
“我许过诺言,自知承诺得珍贵,怠慢不得,你也一样,怠慢不得,双倍的利,哪有自知珍贵重要,所以,我在跟你说呀,我和你一起去做你选择下的事情,不要因为我说在先你就同意。”
覃响倒退着行走,差点撞到了人,没有撞到,察觉背部触碰到了,立马将重心放于右身,卸掉了要撞到规呜呜后背上的力道,转而站在了右侧。由于身上的伤口不给力,让他差点向前摔了,又被他稳稳的核心力接住了。
本来很简单向前走一步、侧一步就好的动作,为了不接触到规呜呜,只能用现在自己用起来稍稍有些吃力的办法了,但效果显著,顶多就是两个人的衣服碰到了衣服,身体可没有碰到一分。
紧接着就想问问人怎么停下来了,但在抬起头无法不面对到的正前方,不问就得到了答案。
一位怀着孕的女士被一位男士要了LOVE,女士痛快地给了,男士也有事告别了,这能称得上一点点、没有超出预期得惊讶,但在男士走后,女士跟身旁的伴侣调笑着说,姐的魅力实在是无限,是大大地吃惊。
因为女士怀着孕?因为女士有爱人?
不,因为生活在一夫一妻制国家里的人们,首次见到了别的国家的婚姻制度——一妻多夫。
也是规呜呜在饭桌上没有说出来的原因。
女士看到了他们,发现他们正在看着自己,冲他们抛了一个媚眼,明媚动人、一见便是玩笑,覃响笑着向她点头,与他大方打招呼不同的是,规呜呜快埋进地板砖里面的脑袋,一动一静,在女士走后,反过来了。
规呜呜握拳,实在是羞赧地狠跺了一下脚,跟被烤得外焦里嫩的棉花糖一样,硬邦邦地说:“你!不知羞耻。”软乎乎地走了,留下了哭笑不得的覃响和不明所以的顾络尤,被两个人挡着没有看见前面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无所谓,拿出手机。
“我跟规呜呜发消息,让他先去白白冼的家里,我们回酒店收拾一下衣物、退了房就去找他。”
“好啊。”
覃响回应了一声,出了医院,和顾络尤一起又要见雨。
晚辅上港真是白天黑夜两个样子,天空太阴了,给人儿一种马上就是雨的感觉,风也很应景,坐在出租车里面都能听到他的预警。
司机师傅当真了,这种天气无人不会当真,是当真后又有事情要办,与他们商量少算了一点路费,让他们在桥上下了车,步行走过桥、公园,就是酒店。
十来分钟的时间还是有的,就是风如昨夜的暴雨,吹进了暴这个字里面的一笔一划,让其鼓了起来,也吹的两个人成为了海胆头,像是在海里面依偎着慢慢地游的小鱼,在名为风的海里面左划划、右划划,无聊又有意思地前进。
覃响抓到顾络尤想要说话,嘘了一声,“让雨好好地赏一下我们。”
他们赏雨好久了。
也饿了好久了。
规呜呜和白白冼在家里面等着他们吃晚餐,等到规呜呜在沾有冷气成雾的玻璃上写满了规呜呜的名字,都不见人影,从七点等到十点,让晚饭变成了夜宵,那夜宵呢?夜宵该什么时候吃!一点都不恪守时间的规则。
但!
说归说,规呜呜是不会催促他们的,大雨里,慢慢来,嘴得说句话解解痒。
“白白冼,辛苦你一下,你打上伞,去小区门口接接他们。”
规呜呜才不要去,淋雨了就要洗澡,在酒店里面独立的浴室还行,就这个居住四个人的小小环境,不行,衣服也得换,不行。所以,麻烦白白冼了,好在白白冼很听人话,在正准备出门的时候,门被敲响了。
白白冼一开,两股湿淋淋的水汽传到了房间里面,规呜呜立马跑到门口,看到全身湿了的两个人,难以置信,“你们是穷地打不起伞了吗?”
“别说了,被抢了。”
“被抢了还能笑出来,不抢你抢谁!”
覃响也做不到哭,问了白白冼能进房间后,边换鞋边说:“我们刚才去上港中学门口想见识一下学生们守夜的情况,没有想到一名学生跑过来把我手里面的伞抢走、又跑了,一把伞倒也没有让我们起了追人的心思,就淋着回来了,但是还好,我脱下衣服撑在了我们两个人的头顶,只有身上是湿的。”
“抢伞?”规呜呜问白白冼,“你知道学校里面有这回事吗?”得到不知道的回答,又跟覃响说。
“你记下来学生的特征了没有?说说看,等明天去了学校找出来教育一下,年纪轻轻地淋一下雨怎么了,是受不起了吗?让一身伤的你淋。”
“他跑得太快了,又是在雨幕中,记不下来,不过他应该受伤了,流了一地的血河,想来是迫不得已才抢伞的,也不需要很记。”一把伞地丢失,不抵那一地的血河让覃响心惊,没有多少影响情绪,但不可能没有,猜测他在进入小区前跟顾络尤讲了。
‘如果那是身穿着上港中学校服的游客呢?’如果他们可以被人所害呢?那么游客们会不会在他们还不认识的时候,就已经再无再见的可能了?生死可以由人,但真正令覃响忧伤的是,他们甚至都不知道那个人是不是游客。
还是要将游客们统一起来。
他这样子说着。
顾络尤这样子应着。
脱离了顾络尤的性格,覃响好奇地问,‘只在乎自己的顾络尤,也会在乎别人吗?’
‘只在乎别人的你,也在乎自己吗?’
好吧,都一样的。
“你们先去简单地冲一下澡、换身衣服再来吃饭。”规呜呜把他们的行李箱抬进房间里面,提着这重量,都是些衣服,他本想等一会儿再问问,但当下事当下闭,他哪里有这么多的时间一直想问一个问题,把白白冼支开,悄悄地问,“你们把钱放在那里了?”
覃响在规呜呜说这句话之前走开了,由还在原地的顾络尤补上,“订了一间单人房,放里面了,有保险箱很安全。”顾家的保险箱,品质有保障,也是顾络尤为什么敢放的原因。
“覃响怎么了?被抢了伞,这么难过的吗?”
顾络尤诚实说了能影响他心情的事件,不是突发奇想地想象,而是提前有个准备,能活是最好的,谁都想要这份最好,可世界上的最好都是由人争出来的,还没有争就先丧气,不是覃响的性格,顶多影响点心情,却不会因为坏心情而坏事,甚至是耽误事情。
还在玄关处的两个人,都听到了覃响问白白冼的话。
“上港中学守夜都是黑灯瞎火守的吗?”
白白冼回答,“没见过。”
“不清楚。”
那就自己查!
在查之前,得先养好伤,连洗澡都困难的覃响倒没有因为今后可能会有的遭遇怪罪、或是后悔当时的情景,他从来不后悔当初的,就是自己怎么就不能以一敌百呢!
还是实力不够!
在覃响下定决心再努力、再再努力的决心之后,简直进入了忘我境界,意识在心里面打了一套拳,完毕后发现自己都帮助自己抹完药了,动来动去地让伤口更疼了。
在他晾干身体上的药、穿好睡衣即将出去的时候,敲敲卫生间的门,“救……”的音调刚出,门就被打开了,门外站着的只有顾络尤。
覃响没有听见过脚步声,自己太投入练拳了,导致能确定的仅仅是顾络尤不是现在来的,什么时间不清楚、不明白、不知道,但心里面凭借着对顾络尤性格地分析,是刚开始吧。
也无需得到准确的回答,覃响从来不看人什么时间来的,长短如何?距离如何?重要的是在眼前。
“顾络尤,我不想动了。”
没有与之前说此类话神情不一样的意外,不因夜晚而浮上皱褶的脸涂抹上了白天的养颜膏,朝气难掩、全无疲惫,也让人将外面的大雨一扫而空,只觉晚风做东,聚了一屋得温暖。
“我身上潮湿,让白白冼过来扶你一下怎么样?”
也是,覃响先洗的澡,扭头看了一眼白白冼,笑道:“白白冼正盯着鸭子回不来神呐,没有吃晚饭的他们看上去都还没有我有力气,我自己过去吧。”
浴室离客厅没有几步路,满打满算六七步,覃响就趴在了茶几的坐垫上,歇了一会儿抬起头、坐起身子,这才坐在坐垫上,看着还没有动筷子的两个人,轻笑,“我们在司机师傅的家里吃了饭了,你们先吃吧。”
“顾络尤说了啊,可我和白白冼已经等了你们这么久,也不差这点时间了。”规呜呜说,“今天晚上出了医院没有多久就下雨了,在中途越下越大的时候还想着你们两个人不来了,就在酒店里面暂住一晚,明天再搬,但想想,明天白白冼不在家,又凑到晚上去了,还不如今天晚上。幸好你们来了,省了我去找你们的路程了。”
“那必须的,我们可不想把你一个人留在这里,也是想着怕明天没有时间,干脆就趁今夜搬了,还能省点钱。”覃响没有说具体的金融,再如何,也不能掉以轻心,哪怕是在白白冼的面前。
“白白冼,再次谢谢你能借我们一席之地。”覃响说这话可是有依据的,“在规呜呜给我们发过来地址,让拉我们的出租车司机师傅看了后,我们向司机师傅打听到了,凡是挨着学校的居民楼房价都很高,根本就容纳不了非原住户,再加上